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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信仰最多也僅僅只是一種終極安慰,絕非萬能到能為他解決實際的問題。當然他是信佛的,但他是不得不信!因為他對科學絕望!兒子的病除非菩薩顯靈,他盼望著這個奇蹟出現,可這個奇蹟是那麼的渺茫。所以,他只有沉默。
胖哥問禪(4)
白眉和尚看了一眼逸飛,然後移動了幾步,迎風舉目遠眺,遙指著遠處蒼茫的山巒,吟頌道:“雲散水流去、寂然天地空;一朝風月、萬古長風。”
四句偈語把逸飛帶入了曠古幽思中。
白眉僧人驀然回首,無比悲憫地對身後的逸飛說:“施主,我觀你面相印堂發亮,但是眉宇間卻隱藏著巨大的痛苦,若你信得過老衲。你走之前將正在受難之人的生辰和名字留下,老衲為他念100天的大悲咒,助他脫離苦海。”
逸飛被說中了心痛之事,仰望天空,對天感傷長嘆。
白眉雙手合十,上前一步,靠近逸飛,頗有深意地看著逸飛道:“施主,萬事皆有註定,施主不要過於傷悲――”
逸飛默默點頭。白眉和尚宣了一句“阿彌陀佛。”告辭而去。
胖哥靠近在山風中靜默的逸飛,道:“這老和尚有點意思。”
逸飛沉吟片刻說:“想不道這這個名不見經轉的地方,居然有得道高僧。可見佛家真的是講究緣分。”
“是啊,這趟值得――這白眉和尚真有菩薩心腸――但願他的大悲咒能靈驗――”
逸飛不接話,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說:“快6點了――我們各自再捐些功德,下山去吧,”
四人上了車,那搭便車的慧明趕來送行,遞上紙筆,逸飛默默的將兒子的名字和生辰寫上遞還。那和尚立在車門,猶豫了片刻,對逸飛說:“施主,你真是好運,白眉師伯是得道高僧,他念的大悲咒法力廣大,天地響應,雖然不能起死回生,但一定能遂你心願!”逸飛把頭伸到車外,擰頭眺望,見白眉和尚披著餘輝,樸素莊嚴地站在第二重殿,正雙手合十朝他們微微一拜,目送他們離去。
。。。。。。
連山回鍋(1)
迎著夕陽,櫛著晚風,轎車朝山下開去。
“嗨,你們誰能說說,這向佛和成佛的區別?”坐在副駕駛的歐陽雪,馬尾一摔,掉過頭、一臉的疑惑朝著逸飛和胖哥問道。
逸飛似笑非笑的微閉著眼睛。
胖哥想了想說:“我也在琢磨這話呢,光從字面意思來講,向和成還是很容易區別的。這個――說我向佛到也好理解,我這個人向來虔誠,見廟必拜。可說逸飛是成佛之人就費思量了,難道他這個花花公子也能肉身成佛?這也太玄火(四川方言:玄)了吧?”
胖哥邊說邊搖頭,一副越說越糊塗的模樣。
歐陽受了啟發,接過胖哥的話道:“胖哥,我覺得白眉和尚說的成佛不是你說的佛,白眉和尚不是分別問了你和逸飛老師佛是什麼嗎?你回答的是釋迦牟尼。老師回答的是覺悟者,你想想,天地間釋迦牟尼只有一個,你自然只能向佛了。而有慧根的人都可能成覺悟者,老師當然能成佛了,”
胖哥見歐陽說到逸飛有慧根能覺悟,口氣頗為得意,便嘿嘿一笑,瞅了一眼逸飛道:“歐陽美女,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就算他能成佛,說不定他還不原意呢!這天下的百媚千紅他先生可舍不下。”
歐陽氣惱地嗔了胖哥一眼。胖哥也不介意。還要繼續惹歐陽。逸飛給胖哥使了一個眼色。胖哥便轉了話題,說起佛教,談論白眉和尚、談論佛教故事、越扯越遠,談到西藏的轉世靈童,談到印度的恆河永生,談到了娛樂界很多明星都皈依佛法,談到一個著名的武打出生的明星發願在40歲的時候出家。逸飛也間或插上幾句。
車子開得悠悠,彷彿是小船在江河裡隨波逐流。一車人見山說山,遇水論水,連泥濘山路旁的小花,此時在大家看來都有了意味和禪機。一樣的路卻不一樣的心情。
胖哥哼著一首電視劇插曲:
窺天國於一花
握永恆於一沙
覺情動於一瞬
尋大道於一生
品眾相於一茶
悟歷史於一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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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拐彎,開到了一處山壩子裡。一個乾淨利索的青年女人攔下正在減速的車子,熱情地招呼道:“吃了飯再走嘛,我們這裡乾淨、衛生、巴適得很!”
逸飛朝女人背後的院子看去,籬笆圍牆、竹子院落中,一叢叢翠竹在夕陽晚風中搖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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