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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課的作業誰都會做。於是郭越也不多想,把昨天看了一半的電子書又翻出來,囫圇吞棗地繼續往下看,直看到肚子餓了,才收拾東西回宿舍去了。可是沒想到,剛離開半天,“江山”就被別人佔去了半壁。
“曉燕,你怎麼回事!”郭越很氣憤,這個曉燕怎麼自作主張把“家”搬來了。
曉燕轉過身來,把手裡拿著的一條裙子舉在胸前比畫了比畫,嘆口氣說:“去年才買的,今年就不能穿了。”
郭越把兩手抱在胸前,說:“誰讓你搬來的?”
她的意思是說,你跟我打過招呼了麼,你就往我房間裡頭搬?
哪成想,曉燕在那兒無辜地睜大眼睛:“我跟孫姐說過了,孫姐讓我搬的。”
合著她還有理了!
曉燕把手裡拿的那條裙子掛進了郭越的衣櫃,“呯”地一聲把櫃門關上,擺出一副挺大方的模樣:“郭越姐,這條裙子給你穿吧。等我以後瘦了,咱倆的衣服換著穿。”
郭越被她氣得沒話說。你說這個曉燕,說她自私吧,挺漂亮一條裙子沒怎麼上過身她都捨得給郭越穿。你說她不自私吧,她連招呼都不打就闖人家的空門。
“你們怎麼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
“郭越姐,”曉燕委屈地說,“人家和孫姐等你半天了,你也不回來。我倆尋思你別再半夜回來,到時候再搬,乒乒乓乓地影響人家休息。”
“你哪來的鑰匙?”
“孫姐給我的。我說我要搬過來跟你作伴兒,她就把鑰匙給我了。”
“你說搬她就讓你搬啊?”
“她還幫我搬呢。要不這麼沉的一張床我自己能整進來?”
“我找她去!”
曉燕連忙上來拉住郭越:“郭越姐,你別生氣。昨天晚上的警報你聽見了?” 。。
女散戶(40)
曉燕連忙上來拉住郭越:“郭越姐,你別生氣。昨天晚上的警報你聽見了?”
曉燕把腦袋都快湊到郭越臉上了,散落的頭髮弄得郭越的鼻子直癢癢。
“啊,聽見了。”郭越一愣,“怎麼了?”
曉燕又壓低了聲量:“郭越姐,我今天打掃衛生的時候,聽見鄭鳳閣跟書記說……”
“說什麼了?”郭越把曉燕往外推了推,讓她站好。
曉燕一屁股坐在床上,抱住床上的大狗癟了癟嘴,眼圈兒都紅了:“馬蘭沼的老犯跑出來啦!太嚇人了。郭越姐,我都不想幹了。”
“真的?”聽到這個訊息郭越也嚇了一跳。
“騙你幹嗎?書記不讓鄭鳳閣往外說。怕咱單位這些女人知道了,不好好幹活兒。”
“這個書記也真是的。”
郭越也一屁股坐在曉燕的床上,手託著腮幫子發起愁來。馬蘭沼關的都是重刑犯。強姦啊,殺人啊,這些事對他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兒。單位還建在這麼個荒郊野外的地方,要是半夜三更的時候,那些老犯突然闖進來可怎麼辦呢?!
郭越嘴裡埋怨著書記,實際上她心裡也明白,書記也沒招兒。難道他還能拿個大喇叭滿世界喊:馬蘭沼的老犯跑出來了,同志們趕快逃啊!
“郭越姐,你也別犯愁了,”曉燕倒反過來安慰郭越,“孫姐說了,咱單位就咱們兩個小姑娘,住一起多個照應。孫姐還讓我跟你說,以後早晨就在單位院子裡頭鍛鍊,別出去了。外面不太平。”
“你不是說書記不讓往外傳嗎,孫姐咋知道的?”
“孫姐也沒說她知道。不過我估計鄭鳳閣得跟她講,她是管宿舍的,怎麼也得注意著點兒。”
曉燕眨巴眨巴眼睛,又做出一副命運坎坷的表情:“郭越姐,你說鄭鳳閣他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
“瞞著我們?”
“嗯。要不孫姐怎麼說外頭不太平?”
“她可能是指門口的那件事兒吧。”郭越想起來今天那座大糞山又是一陣噁心。
“不是。”曉燕把下巴靠在大狗的身上,有氣無力地說:“她才不在乎那個呢。我覺得她這樣說,是因為司路雨……”
郭越連忙打斷她:“你可別亂說。”
“我是說比如。”
“比如也不興說。”
“那她怎麼還不回來?”曉燕的眉頭擰擰著,眼淚又要下來了,“郭越姐,我想請假……回家……”說到家字,曉燕真的嗚嗚地哭起來了,“我又怕在路上遇見壞人……我在家我媽都沒讓我掃過地,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