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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麼樣?你的目的不是為了保財權嗎,一旦財權保住了,你再回到原來那個樣子也不遲嘛。再說了,這錢是你哥的,而不是你的,你心疼個啥勁兒呢?”
“對對,為了長久之計,也不能不這樣做。老歪,你說我該怎麼改善伙食呢?買一堆豬肉就行了嗎?”
我想了想,說:“不能無聲無息地幹,要做就做得轟轟烈烈,做得大刀闊斧,讓民工們都知道你的誠心和決心。這樣才能把民工們對你的成見和反感徹底扭轉過來。”
“這樣最好,那我該怎麼大刀闊斧呢?”餘百牙急不可耐了。
“你想想,飯菜是誰做的,質量怎麼樣?”
“我明白了,”餘百牙立馬醒悟過來,“大黃牙做的飯菜不好吃,而且不乾淨,解完手,連手都不洗就開始切菜,民工們早已怨聲載道,告了我一火車狀。我得先向大黃牙開刀,讓他做替死鬼。”
“我可沒這麼說,全是你的主意。”我哈哈大笑。
“你別裝了,這事由我來幹,不連累你。你說得好,這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一個月後,我的財權保了,他大黃牙還是大黃牙。這人挺聽話的,對偷米省面很有一套。”
第二天早飯時,餘百牙便當著民工的面,朝大黃牙喊:“大黃狗,今天中午要改善伙食,你替我去買十斤豬肉、二十斤豆腐、五十斤大白菜。快去快回,不得有誤。”
大黃牙“哎”了一聲,見餘百牙隻字不提錢的事,就誤以為她又在給民工搞心理戰術,讓民工們以為有好飯菜等著自己,不再消極怠工;而落其實呢,則是我還我素。民工們見慣不怪,也沒把這話當真的。
誰知,中午吃飯時,民工們剛把飯菜盛好,餘百牙就來了,見大家仍然吃著大白菜湯,水上的油花像大海里飄泊的幾隻小帆船,既沒有豬肉,也不見豆腐,就衝大黃牙破口大罵:“大黃狗,你為什麼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讓你買的豬肉呢?我讓你買的豆腐呢?”
大黃牙從沒遇見餘百牙衝自己發這麼大的火,仔細一瞧,又不像是假的,便結結巴巴地說:“百牙,你說買不假,可你沒有給我……”
沒等“錢”字出口,餘百牙就撲了過來,一巴掌扇在大黃牙臉上,吼道:“你還狡辯!說,錢是不是讓你貪汙了?平日裡都是你剋扣了伙食費,又不講究衛生,才讓民工們沒有好飯好菜吃,這個責任必然由你背!”
大黃牙憋紅了臉,委屈地說:“百牙,你怎麼能這樣說話?人要講良心,平時錢都在你……”
沒等說完,餘百牙又給了他一個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流血,抱著腦袋低下了頭。餘百牙一跺腳,吼道:“滾!滾到工地裡幹活去,從今之後,不用你做飯了!”
大黃牙捂著嘴巴,嗚嗚哭著,跑開了。
餘百牙朝大家攤攤手,“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平時飯菜不好,都是大黃瓜整的。從今之後,我開除大黃牙,重新找一個做飯的。你們放心,我餘百牙決不在伙食上虧待你們。”
民工目睹了這一幕,感到十分不解。這飯菜不乾淨,跟他大黃牙有關不假;但飯菜不好,怎麼跟大黃牙有關呢?大黃瓜還不是餘百牙的一條狗,讓他咋幹他就咋乾的?可看餘百牙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難道……?
這時,餘百牙突然點了我的名字:“王老歪,大黃牙剋扣民工的伙食,我收拾他對也不對?”
“你做的相當對!”我非常配合地說,“二老闆,像他這種剋扣民工伙食的傢伙,無異於動搖軍心,離間民工和餘老闆的關係,損害餘老闆的利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做的相當對!”
“好,從今以後,你來做飯。記住,不準剋扣民工的伙食,要做到天天有肉,頓頓有豆腐。如果民工們吃得不滿意,大黃狗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是,我一定聽二老闆的話,決不虧待民工!”
餘百牙便買來好米好菜、大魚大肉,並且和我一起親自下廚。從此,菜湯裡的油花便密了許多,平時難見一面的豆腐、牛羊肉、小蘑菇,也開始出現在大鍋菜裡,大包子、熱炒麵等“高檔”食物也與民工們結緣了。餘百牙平時對民工們不理不睬,如今也開始對人露出了笑臉;平日裡躲在自己宿舍裡開小灶,如今她也蹲在大家夥兒一堆,喊每一個民工的名字,請他們多吃。
為了討得餘百牙高興,我動員民工們改了原先的“臺詞”,編了新的說詞:正吃著,一個民工突然對另一個民工喊:“蔫貓子,你拿兩根竹竿幹什麼?”
蔫貓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