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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地這口上,他爬起身,一句淡淡的:“沒跟出來。”
我愣了半晌,才知道他說的是那隻怪物。
這樣的事例數不勝數,心煩意亂感動萬分小鹿亂撞的永遠都是我,悶油瓶永遠擺著他一張撲克臉事不關己沉寂無聲陰暗得無與倫比……
在沼澤中也是這樣,看他一反常態,焦躁不安地去追陳文錦而一去不回時,我一股無名怒火就蹭蹭蹭往上冒。
對了,這麼說來在二十年前的海鬥中,他倆的關係不也挺曖昧的嗎?
看看、看看他去追陳文錦那急切樣!就像生怕老婆跟別人跑了一樣!
“操他孃的混蛋!”
我當時就氣得爆了粗口:
“他對陳文錦這麼關心幹什麼?!”
胖子和潘子聽著我的話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態度的確是太有問題了,急忙改口:
“她好歹和我三叔也是正當交往的,那小哥未免太積極了吧!”
胖子立刻就眉開眼笑直拍我肩膀:
“敢情天真同志還操心這個啊,太有做媒婆的潛質了,你說你三叔現在和陳文錦往那一站哪有夫妻的樣?再說感情這種事很難說,二十年啊,我看小哥和陳文錦就般配,倆個都是不老的妖怪……”
我越聽臉色越臭,心裡把胖子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潘子在旁也聽得不樂意:“小三爺你別聽這胖子瞎扯,三叔和文錦姨的關係好得很呢。”
我當時就欲哭無淚,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問題。
栽了,這次徹底栽了,栽慘了!
—————————————恭喜吳邪同志淪為脆弱的玻璃的分割線————————————
我鬱悶得身心俱疲,看著閒置在一旁的抹布,頓時就沒有了打掃的慾望。
晦氣就晦氣吧!作為新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受過高等教育的四有好青年,不能被封建迷信主義衝昏了頭腦!
想到不必掃除心情頓時輕鬆了很多,拿起小金盃的鑰匙和手機就打算關店回家。
爸媽也都一把年紀快要退休了,平常過家門都不入,大過年的也該早點回去儘儘孝道。
話說每年團圓飯必備的那隻桂花鴨不知道現在上桌了沒有……
我屁顛屁顛地哼著小曲準備關店。
突然一個激靈,我感覺背後有人。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知道大白天的不可能會有什麼粽子從墓裡爬出來在街上晃悠,可我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苦笑著嘆自己膽子真是越來越小,我轉過身去。
這下真的把我嚇了一跳。
一個佝僂的老者站在廳堂中央,身著八十年代左右的那種淺藍色的民工汗衫,上頭全是泥跡和陳年的汙漬。
老頭的臉全是皺褶,看清楚,不是皺紋,是皺褶!那是面板鬆弛到一定程度才會出現的跡象。
他的眼睛深深地凹陷進眼眶,眼白大得嚇人。
他的左手藏在身後,似乎被灼傷了一樣纏著白色繃帶,繃帶與被燒得焦黑的面板形成鮮明的對比。
乾枯如柴的右手此時正緊緊攥著一個紅底金絲的荷包。
不知道什麼時候摸進來的……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看得我渾身都開始發毛。
玉皇大帝觀世音菩薩各路神仙!
我平時雖不燒香拜佛但也沒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這大過年的一個活粽子……
“這位……老先生……”
我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抖,該死的,早知道讓王盟多留個十分鐘了。
好歹給我壯壯膽,這位大爺長得忒不像人類了:
“您看,今天大年三十的,咱們要關店了……”
你是不是要移駕一下不要堵在我店裡……
“小兄弟,”
出乎我意料的,老頭的嗓音雖然沙啞,但是字字句句陰陽頓挫,居然很是清晰:
“你這可收貨?”
我一愣,便曉得自己碰上行里人了。
看這樣子,大年三十毫不避諱地出手墓裡的東西,肯定是有點來頭的人物。
做古玩這一行,若是把這種客戶得罪了,先不說你的生意要不要緊,你在這行裡的名聲也就臭了。
雖說我吳邪奉行中庸之道,也沒準備搞個風生水起,但入一行自有這一行的規矩。
看來這店一時半會是關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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