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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長——媽的,這傢伙又做了什麼?怎麼又被降為最低階地士兵了?”解誠低聲答道。黃藥師當然認識張柔。一楞說道:“搞了半天他是張柔地侄子啊,這麼說來,這個傢伙應該是那個張弘範的堂哥了——這兩兄弟還真是一對活寶,做哥哥地天天打架闖禍,做弟弟的傲氣十足,惹人討厭,張柔是怎麼管教他的兒子和侄子的啊?”(注1)
“是這道理,那個張弘範是很招人討厭。”解誠附和。正說話間。蒙古大將撥都和張柔已經先後趕到,恰在這時,那個肋骨被張世傑打斷的蒙古十夫長口中流出一股黑血,雙腿一蹬了帳。張柔不由大怒,向張世傑喝道:“孽畜,跪下!”
“我又沒錯。為什麼要跪下?”張世傑昂起頭,氣呼呼的向二叔反問道。張柔更是大怒,抬手一記耳光扇在張世傑臉上,大喝道:“孽畜,還敢頂嘴?為什麼打出人命?”
“這個狗雜種帶著人在半路搶我們的伙食。”張世傑指著那個已經斷氣地蒙古十夫長,氣呼呼的說道:“這幾天軍隊裡減少伙食供應,我們漢人弟兄本來就吃不飽了,這個狗雜種還帶著人連續幾天在半路上攔著伙伕,把我們的飯菜搶走許多,拿去喂他們的戰馬。我氣不過。就把他打死了。”
“為了這樣一點小事,你就把撥都將軍的部下打死了?你還真夠狠的。”張柔氣得全身發抖。不過張柔也知道這不能全怪張世傑,因為大雪封山糧草轉運困難,蒙古軍只得削減各族軍隊的伙食供應,戰馬的草料也被迫減少,而漢軍地伙食本來句是各族士兵中被剋扣得最多的,又被蒙古士兵搶去喂戰馬,也難怪張世傑氣不過了。但理解歸理解,漢人士兵打死蒙古軍官可不是鬧著玩的,張柔只得又怒喝道:“孽畜,給撥都將軍跪下賠罪!”
“他約束手下不嚴,我為什麼要給他跪?”張世傑的聲音比張柔還大。張柔氣得又踢了他幾腳,這才硬著頭皮向臉色已經發青的撥都低聲下氣道:“撥都將軍,小侄無禮,本將先代小侄向將軍賠罪,請將軍看在張柔的面子上,饒過這個孽畜這次吧。”
“饒過他?讓他繼續打我們蒙古人嗎?”撥都刁毒地哼一聲,又厲聲問道:“漢人士兵毆死蒙古軍官,軍法該如何處置?”
“斬!砍頭!”那十來個被張世傑揍得鼻青臉腫的蒙古士兵一起詐唬起來。撥都冷笑一聲,向張柔問道:“張將軍,聽到了嗎?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們到四王爺面前去評評理?”
“這……”張柔十分為難。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黃藥師站出來,拉著撥都的手說道:“撥都將軍,小事一樁,不必那麼動氣,氣壞了身子,就沒辦法打宋人了。”說著,黃藥師不動聲色的將掌中的一顆忽必烈賞給他的珍珠塞進撥都手裡,微笑道:“撥都將軍,依貧道看來,這個張世傑雖然打死了人,但事出有因,可以罪減一等——看在貧道面子上,打幾十軍棍就算了。”
“是啊。”解誠當然得幫乾爹說話,也勸道:“四王爺一向要求軍隊裡的蒙古士兵、色目士兵和漢人士兵要平等對待,這事情鬧到四王爺那裡,對將軍只怕也不太好,打幾十軍棍就算了,算我也求將軍了。”撥都和解誠關係一向不錯,又知道黃藥師正是忽必烈面前的大紅人,還收了黃藥師一顆鴿子蛋大的珍珠,不得不給黃藥師和解誠兩人一點面子,便點頭冷哼道:“好吧,看在黃仙長和解將軍地面子上,饒他不死。”
“謝將軍。”張柔大喜,忙轉向旁邊士兵喝道:“把張世傑拖下去,狠狠打四十軍棍!”張柔又向張世傑命令道:“孽畜,還不快向黃仙長、撥都將軍和解將軍感謝?”張世傑卻不說話,昂首便走向軍法臺,氣得張柔和撥都等人又是一陣哼哼。
“孩子,這小子我喜歡。”黃藥師指著張世傑魁梧地背影,低聲向解誠說道:“等打完了軍棍,你就把他要過來,給我做親兵隊長。”
“小事一樁,孩兒對張柔說一聲就成。”解誠輕鬆的說道:“張世傑這傢伙脾氣臭是臭,身手卻相當不錯,給義父做親兵倒也合適。”
……
注:可能很多朋友都不知道,滅宋地張弘範與南宋最後一員大將張世傑其實是嫡親的堂兄弟!張世傑本是金國人,只因觸犯蒙古法律才逃到南宋,累積戰功成為南宋最後的大將,多次拒絕張弘範招降,最後在崖山陣亡。至於張弘範,也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宋張弘範滅宋於此’的張弘範了。
第一卷 鄂州鏖戰 第五十九章 四面楚歌
隨著時間漸漸過去,臨安城御街上歡慶的人群逐漸散去,到了快要關閉城門的時候,又有兩支隊伍分別從臨安城的正門北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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