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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缺口制定了詳細戰術,蒙古軍的各級將領也個個把胸脯拍得嘭嘭響,賭咒發誓一定要把下落不明的阿術救回來——兀良哈臺是收兵回營後才知道的阿述失蹤,當時蒙古眾將都提議再回爆炸戰場尋找阿術,但老將兀良哈臺卻知道在黑夜中讓軍隊去尋找自己不知生死的兒子,無異於把軍隊推到火山口再往屁股上踹上一腳,所以兀良哈臺強忍眼淚拒絕了眾將的好意,放棄了成功性極小又傷亡率極大的夜襲計劃,將總攻定在第二天清晨。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將一切都安排好後,兀良哈臺在對兒子的擔心中度過了一個漫長地不眠之夜,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兀良哈臺便點起全軍,惡狠狠直撲十里外的潭州城。為了這一刻,蒙古軍可謂是下足了血本。在大雪封路補給困難下,蒙古軍竟然用雞蛋拌黃豆和小麥來喂戰馬。蒙古軍中的漢人士兵也和蒙古士兵一起享受了一頓熱騰騰的湯餅和燉肉,讓人和戰馬都養足體力準備長時間持續做戰,可是到了潭州城下時,殺氣騰騰的蒙古軍不由全數傻了眼睛……
“冰……冰牆!”兀良哈臺徹底的目瞪口呆——潭州城牆的缺口不僅在一夜之間補好,而且是每一段受損地城牆都用清水潑澆,使之結冰凝固,讓整個潭州城看上去就象一塊巨大的寒冰一樣。晶瑩剔透又滑溜溜地毫不著力,這樣的城牆不要說打破了,用雲梯攀上去都十分困難;除此之外還有城門,為了不給蒙古軍撞門的機會,潭州軍民往城門上也澆了不少水,讓水把城門和城牆牢牢的凝固在一起。最可氣的是宋軍為了打擊蒙古軍計程車氣,特地把那些戰死的、頭扎雙辮地蒙古士兵屍體身體加進冰牆中凝固,人頭卻露在寒冰之外。密密麻麻的人頭分佈在城牆上,既恐怖又噁心。
“冰牆?!”兀良哈臺的狗頭軍師王鶚也傻了眼睛,半晌才捶胸頓足道:“天啊!我昨天怎麼沒想到可以用冰補修城牆?早知道的話,昨天晚上我軍分批連夜輪番進攻,就算傷亡大一些,起碼也不給宋人補修城牆的機會啊!”
“元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大將徹徹都為難的向兀良哈臺問道:“城牆上全是冰,我們的雲梯根本搭不上去,城門也被寒冰封死了,撞車和撞木都失去了作用,我們該怎麼攻城?”兀良哈臺不答,轉頭問王鶚道:“王先生,你看這鬼天氣,什麼時候能回暖化冰?”
“就算天氣不繼續冷下去,沒有二十天時間,休想化冰。可要是天氣再冷下去的話。那就十分很難說了。”王鶚垂頭喪氣地答道。兀良哈臺長嘆低頭。心說四王爺命令十天之內增援青石磯,我那能等那麼久?而且現在繞過潭州走瀏陽北上。時間也無論如何來不及了。這時候,徹徹都忽然指著城牆說道:“元帥,宋人放下了一個大吊籃,籃子裡有人,打著白旗,似乎是使者。”
兀良哈臺抬頭一看,見城上果然放下一個打著白旗的吊籃,籃子裡還坐著一名身穿長袍棉衣、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並向這邊大喊,“不要放箭,我乃大宋信使,奉大宋賈丞相之命,特來求見蒙古大元帥兀良哈臺。”將士向兀良哈臺請示,兀良哈臺稍一盤算便點頭道:“讓他過來。”蒙古軍前陣依令讓出道路,那儒生則昂首挺胸,不緊不慢的穿過蒙古士兵的刀山槍海,款步走到兀良哈檯面前,拱手道:“潭州歐道,奉大宋賈丞相之命,見過蒙古兀良哈臺大元帥。”
“你是什麼人?看你模樣,不象是有官職在身啊。”兀良哈臺陰沉著臉問道。那歐道(注1)微笑道:“元帥高明,歐道僅是潭州嶽麓書院一講師,並非大宋官吏。”旁邊的徹徹都大怒,喝道:“好大地膽子,小小一個私塾先生,竟然也敢到我們大元帥面前放肆?”
“徹徹都,不要說話。”兀良哈臺叫住徹徹都,冷笑道:“本帥知道嶽麓書院,還看見過嶽麓書院的學生。你教得好書啊,本帥親提大軍至此,你的學生不望風歸降就算了,還不好好唸書,跟著李芾跑到城牆上和我們大軍做戰,你們不怕死嗎?”
“是人都怕死,惟文人骨氣使之不懼。”歐道微笑答道。兀良哈臺嘿嘿冷笑一通,又問道:“好吧,那本帥問你這有骨氣的文人,賈似道派你來做什麼?是不是派你向本帥求情,待本帥打破潭州之後,饒他賈似道不死?”
“非也。”歐道搖頭,正色嚴肅道:“賈似道是派歐道前來奉勸大元帥,勸大帥收兵南下,兩家罷兵言和。”
“哈哈哈哈哈……!”兀良哈臺瘋狂大笑,指著歐道大笑說道:“賈似道派你這麼一個酸儒書生勸我收兵?他賈似道在做青天白日夢嗎?本帥憑什麼收兵?”旁邊的徹徹都和王鶚等人也是莞爾。歐道卻不慌不忙地解下背上包裹,緩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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