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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繞營一週示眾,然後再請蒙古貴使帶去獻給四王子!”
“遵命!”捧著人頭的親兵答應一聲,按吩咐抬著人頭出去示眾。又過了片刻,大營外便傳來陣陣宋軍士兵悲痛欲絕的哭聲,中間還夾雜著宋軍將領鎮壓騷動士兵的喝罵和皮鞭聲,而阿合馬與何康兩人卻在哭泣聲中飲酒大笑,言談甚歡。待到凌震和伍隆起的人頭繞營一週後,阿合馬這才帶著兩人的人頭返回青石磯去向忽必烈交令,何康則再度發揚好客美德,親自將阿合馬送出宋軍大營,這才與阿合馬灑淚而別。
先不說阿合馬帶著對賈似道的鄙夷回去向忽必烈覆命,單說化身為賈似道的何康領著一幫文臣武將步行返回中軍大帳,因為是步行回營的緣故,何康很清楚的看到了沿途宋兵臉上的表情,與何康預料的一樣,很多宋兵都是臉帶淚痕,還有不少宋兵對何康咬牙切齒,彷彿有隨時可能撲上來把何康碎屍萬段的衝動。當然了,也有相當不少的宋兵向何康滿面堆笑,阿諛之至。而何康對此並不在意,反而在心中暗暗點頭,又轉頭向走在旁邊的韓震低聲問道:“韓震,剛才傳展人頭的時候,那些表情激動和憤怒的基層軍官,有沒有記下來?”
“按恩相的吩咐,大部分都記下來了。”韓震壓低聲音,輕聲答道:“其中以凌震和伍隆起兩支部隊的人表情最激動,不管是部將、訓練官,還是擁隊、押隊、旗頭和普通士兵,全都哭得死去活來。如果不是袁玠他們強壓著,只怕當場就要譁變。”
“果然很得軍心,本相沒有看錯他們。”何康很有演員天分,很快就融入了賈似道這個角色,連自稱都絲毫不錯。恰在這時,何康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輕笑,笑聲十分輕鬆,並不是那種對賈似道阿諛奉承的假笑,而是彷彿發自內心的微笑。何康循聲看去,卻見一名面目清秀的低階軍官,穿著正七品雲騎尉的官服,正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何康心知有異,便轉向韓震低聲問道:“這人是誰?”
“相爺好眼力,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六君子之一的陳宜中,原來是太學的太學生,因為得罪了丞相丁大全,被丁大全捏造罪名,發配到軍隊裡效力。”韓震很驚訝的答道,心說恩相這一病真是病昏頭了,竟然一眼看上了出名麻煩的陳宜中。而對南宋歷史幾乎一竅不通的何康心中暗暗叫苦,心說我那知道什麼六君子?這個陳宜中你說大名鼎鼎,可我怎麼沒聽說過——我就知道宋末有一個叫文天祥的不錯。不過既然他一個學生敢得罪當朝宰相,想必也不是什麼普通角色。想到這裡,何康忙向韓震吩咐道:“一會把他叫到本相的後帳,本相要和他單獨密談。記住,這件事同樣要對外保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下官明白。”韓震輕聲答應,心裡卻在嘀咕恩相這次患病後真是變了,以前本來就很多疑,現在變得更多疑了,就連線見一名低階軍官就要瞞著別人,看來以後我得更加小心才行。可韓震並不知道的是,何康這麼做是很有道理的,因為何康清楚的知道,南宋之所以被蒙古滅亡,很大程度不是因為軍事上的軟弱,而是因為漢奸的賣國求榮,所以並不完全瞭解當下軍隊情況的何康為了謹慎起見,所以才讓部下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必須保密。
因為還需要時間瞭解這個時代的各種情況,何康藉口身體還沒有痊癒,仍然是把所有軍務踢給副手韓震處理,還好韓震這人雖然領兵打仗不行,處理普通軍務倒也還能勝任,而且對賈似道忠心耿耿,是個可以放心依靠的人,何康自己則回到後帳,等待與親兵去把那個陳宜中提溜到自己的寢帳中密談。
不一刻,陳宜中被賈似道的親兵秘密提溜到了後帳,陳宜中行禮後,何康先命令帳中所有人出去,然後才向仍然在微笑的陳宜中問道:“陳宜中,剛才本相之時,你為向本相微笑?而且還笑得那麼古怪,這又是為了什麼?”
“相爺,學生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在用假痴不癲之計吧?”陳宜中拱手微笑答道。雖然被丁大全貶斥到軍中任職已經有幾年時間,但陳宜中還是沒有改變在太學時的習慣,仍然是自稱為學生。半吊子何康卻傻了眼睛,苦著臉問道:“你說清楚些,什麼叫假痴不癲?”
“不會吧?相爺該不會連《三十六計》都不知道吧?”陳宜中比何康還傻眼。何康很惱怒的答道:“《三十六計》我當然知道,可‘假痴不癲’是不是其中的一計,本相已經記不得了。至於這一計‘假痴不癲’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
“大宋休矣!竟然讓這麼一個不學無術的人來擔任丞相和一軍主帥!”陳宜中在心底哀嘆起來。不過陳宜中也知道賈似道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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