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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揮手道:“好了,散帳吧。”蒙古眾將依令散去,黃藥師本想和解誠一起出去,忽必烈卻忽然叫住他,“黃叔父,請你留下。”
“四王子,你有什麼事向貧道交代嗎?”黃藥師已經不只一次被忽必烈留下,對此倒也不以為奇。不想忽必烈卻凝視著黃藥師的雙眼說道:“黃叔父,本王有一件事很是奇怪。本王秘密向宋人皇帝派出使者求和。可賈似道也在同時向臨安派出使者,兩隊人馬竟然在同一天進到臨安。險些壞了本王的釜底抽薪之計——天下有這麼巧的事嗎?”
“忽必烈在懷疑他的幕僚裡有內奸了!”黃藥師心中狂震,不過多年的神棍經驗卻讓他臉上不動聲色,平靜的說道:“四王子,其實這件事貧道早就有所懷疑,反覆思考之後,貧道覺得這件事有兩種解釋。”黃藥師連眼珠子都不敢轉,繼續硬著頭皮說道:“第一,事情確實是巧合,因為賈似道派去地使者是向宋人皇帝請求援軍,正好趕上這件事情。第二……”說到這,黃藥師遲疑了一下,索性說出忽必烈心中的懷疑,“我軍高層之中有內奸!向賈似道洩露了這個計劃!”
忽必烈長滿絡腮鬍的臉上毫不表情,淡淡問道:“有內奸?那黃叔父認為誰的嫌疑最大呢?”黃藥師心知忽必烈是在試探和考驗自己,強壓下心中恐懼,硬著頭皮答道:“貧道覺得如果真有內奸的話,有一個人的嫌疑最大!”
“誰?”忽必烈雙眼中閃過寒光,盯著黃藥師地雙眼象是要把黃藥師內心深處的所有秘密全部挖出來一樣。而忽必烈身後的兩個怯薛象是得了什麼暗號,不聲不響的從忽必烈身後站出,站到黃藥師左右。黃藥師閉上雙眼,然後又迅速睜開,聲音毫無顫抖的答道:“貧道,我。”
“黃叔父真會開玩笑,你是先王好友,小王叔父,你怎麼會嫌疑最大呢?”忽必烈笑了起來,可他的笑容中不僅沒有半點歡娛,反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東西。事到如今。黃藥師也知道自己那怕說錯一個字就可能帶來殺身之禍,只能斟酌著逐字逐句地說道:“四王子不必笑,貧道的嫌疑確實最大,在四王子的幕僚中,數貧道資歷最淺,不象子聰他們那樣跟隨四王子時間長;況且貧道自西域一行後就隱居在嶺南,最近才突然出現在四王子麵前。當然嫌疑最大。”
“那麼,黃叔父你能用什麼證明你是清白地呢?”忽必烈也是放慢了說話節奏。一字一句地向黃藥師問道。黃藥師搖頭,“沒有。”黃藥師的回答讓忽必烈楞了一下,然後才用手指敲著桌子問道:“這麼說來,黃叔父是放棄為自己辯白地機會了?”
“不是放棄,實在是辯無可辯。”黃藥師苦笑道:“因為真正洩露情報那個人已經事先找好了貧道這個替罪羊,既向賈似道出賣了軍情,又可以借四王爺地手除掉貧道。計劃滴水不漏,貧道實在找不出洗刷冤屈的辦法。”
“有人故意陷害?”忽必烈被黃藥師地話打動,立即聯想起賈似道那些用得出神入化的反間計把自己坑得有多慘。那邊黃藥師卻又長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四王子,動手吧,老道活了八十多歲,也想到九泉之下去和老四王子重聚了。不過在臨死之前,貧道還想最後提醒四王子一句。你的幕僚將領中要麼真的存在宋人奸細,要麼就有人在容不得別人比他強,堵死別人的上進之路,四王子要奪得天下,對這樣的人得更加小心。”說罷,黃藥師轉身就往帳外走。平靜說道:“四王子,告辭了,別忘了把那本《長春真人西遊記》刻印刊行,以遂貧道遺願。”
“黃叔父,請等一等。”忽必烈決心不再鹵莽行事,喝住黃藥師與那兩名怯薛,淡淡說道:“黃叔父,請給小王一點時間,如果真有人故意陷害於你,小王一定還你一個清白。”說罷。忽必烈向那兩名怯薛吩咐道:“送黃叔父回帳休息。衣食住行不得有半點慢怠。”
大紅人黃藥師突然被忽必烈軟禁的訊息,不到半天時間就在蒙古軍高層中悄悄傳開。急得解誠是四處求爺爺告奶奶,託人給黃藥師說情,不過蒙古眾將卻害怕引火燒身,除了欠黃藥師人情地張柔到忽必烈面前說了幾句公道話以外,其他的蒙古將領則是避之惟恐不及。不過張柔與解誠為黃藥師辯解的理由也很充分——黃藥師剛來蒙古軍的時候,是向忽必烈獻書和獻火藥配方,並沒有懇求高官厚祿,是忽必烈自己把黃藥師象坐火箭一樣提拔到高層的,如果黃藥師真是宋軍派來的奸細的話,事前誰能預料到這點——那他真的就是神仙了。
理由充分歸充分,有黃藥師地大仇人子聰在忽必烈耳邊下爛藥,忽必烈對黃藥師還是不肯盡信,不肯立即還黃藥師一個清白。不過子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