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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效忠信不但沒起到作用,反倒成了懸掛在丁大全滿門九族頭上地一把鍘刀,隨時可能落下來把丁大全全家腦袋砍落。
思來想去,丁大全終於咬牙道:“弘吉剌大人,本相儘量在皇上面前吹吹風,眼下國庫空虛,皇上急於彌補國庫虧空,我們也許還有機會把贖金降下來。但換掉賈老賊顯然已經不可能了,皇上已經欽點他為全權談判代表,無緣無故將他更換,皇上絕對不會答應。”
“賈老賊比泥鰍還滑,比豺狼還狡詐,比毒蛇更陰險,不換掉他,我們仍然要付出沉重代價。”弘吉剌仙童陰森森的說道:“再想想辦法,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插手這件事,否則我們在談判中一定還會吃虧。”
“可真沒辦法換了他。”丁大全一陣頭疼,猶豫道:“除非是賈老賊自己請辭,或者他忽然間一命嗚呼,要不本相真拿他沒招。”丁大全說到這時,一直縮在旁邊沒說話地南必大眼睛一亮,璇即又低下頭去,在心中反覆琢磨。而絞盡腦汁反覆盤算的丁大全也是眼睛一亮,“對了,弘吉剌大人你可以去走走忠王和信王的門路,他們倆都是賈老賊與王爺談判的副手,有能力影響到賈老賊的決定,也有辦法在皇上面前說話。”
“他們會聽本使的嗎?”弘吉剌仙童有些心動的問道。丁大全奸險一笑,附在弘吉剌仙童耳邊低聲嘀咕起來,“大人放心,忠王和信王都盯著空閒已久的太子位置,都已經盯得眼睛發紅,大人只需要……本相再做些配合,就不難說服他們為王爺所用。”
……
宴席擺上,來吃大戶地賈老賊親兵象餓死鬼投胎一樣甩開腮幫子大幹起來,因為賈老賊事先的指點,這些親兵們在飯桌上盡撿最昂貴的燕窩魚翅大吃大嚼,還不斷的要求加酒加菜,簡直是把丁大全家的僕人廚子當成了飯店酒樓的小二一般呼喝命令。管家告到丁大全那裡時,正在與丁大全交杯換盞地賈老賊卻連聲道歉,“丁丞相,下官這些親兵都是軍隊裡出來的粗人,沒見過大場面,讓你見笑了,見笑了。”丁大全卻強忍心疼,哈哈大笑道:“賈少傅客氣了,將士們在前線有功,當然應該好好犒勞他們。回去通知廚子,賈少傅的親兵要加什麼菜加什麼菜,一樣都不許少。”
“等等。”賈老賊叫住丁大全家的管家,又用筷子點了點桌子上的兩個菜盤,“剛才本官出去巡查,發現將士們酒席上缺鹿筋和駝峰這兩個菜,煩勞通知一下廚子,給外面那些酒席上每桌每種上兩道,讓本官的親兵們也嚐嚐鮮。”
“你不會自己掏錢餵你那些八輩子沒吃過飯的親兵?!”丁大全在心底瘋狂嚎叫起來。賈老賊卻又毫不臉紅的說道:“還有構醬酒(茅臺酒前身),給每桌加幾壇,但也不能讓他們喝醉了——每桌不能超過十壇。”
“少傅,相爺府裡沒這麼多鹿筋、駝峰和構醬酒了。”丁大全府管家為難的答道。賈老賊放下筷子,微怒道:“本官一向與士兵同甘共苦,士兵們吃不到的東西,本官決不再碰。”
“去買!”丁大全總算找到一個發洩地機會,紅著眼睛衝管家瘋狂咆哮,“趕快去買,賈少傅要地東西少一樣,本相剝了你的皮。”丁大全府地管家還是第一次見到丁大全氣成這樣,嚇得連聲答應,連滾帶爬的跑出去佈置人趕快採購賈老賊所要的東西。賈老賊卻笑眯眯的對丁大全說道:“丁丞相果然好客,下官真是感激莫名,要不這樣,明天晚上本官再來與丁丞相敘敘舊——順便把今天沒機會到這裡赴宴的親兵帶來,讓他們也嚐嚐鮮?”
“賈少傅事務繁忙,本相怎麼好意思連續兩天佔用賈少傅的寶貴時間?”丁大全翻著快要斷氣的金魚眼,有氣無力的答道。賈老賊卻笑得益發開心,“丁丞相不用客氣,就當下官向丁丞相請示公務算了,公事私事都不耽誤。”
“不敢當,賈少傅,本相明天晚上另有要務,實在沒時間相陪。”丁大全幾乎快要哭出來。賈老賊卻咧著微黃的板牙賤笑道:“既然如此,那後天可以嗎?或者大後天也行——丁丞相如此好客,下官要是不再來拜訪一次,就太不給丁丞相面子了。”
“賈少傅,本相……醉了。”丁大全一頭扎倒在桌子上……
是夜,賈老賊的四百多親兵連吃帶拿,一頓飯吃掉了相當於丁大全二十年的俸祿——南宋官員的俸祿可是很高的,賈老賊和丁大全這個級別的官員,不用貪光靠俸祿就可以讓幾百口人過上頓頓有肉有魚的小康生活——這還沒算上打架中造成的損失。帶來後果是,賈老賊帶來的親兵第二天沒一個人能吃下早飯,給賈老賊省下了一筆為數不菲的早飯開支。但是在賈老賊浩浩蕩蕩的隊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