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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直衝正在前線的蒙古軍副帥張柔。張柔身邊自然有大量的親兵和蒙古士兵護衛,見張鵬程殺到,這些人立即迎上來把張鵬程包圍亂砍亂刺,張鵬程則靈機一動就地一滾,在蒙古騎兵馬蹄下閃轉挪移,冒著隨時可能被戰馬踩死的危險滾爬摸向張柔。張柔地親兵意圖下馬攔截時,被賈似道激得嗷嗷亂叫的宋軍士兵已經衝殺上來。拖住了攔截張鵬程的蒙古士兵。張鵬程則乘著這千載難逢地唯一機會,滾爬到張柔面前不到十步地距離跳起,順勢砍倒一名蒙古士兵,直衝向正在前線督戰的張柔。
“快攔住他!”眼看張鵬程殺近,張柔不由大慌驚叫,並想催馬逃開,可惜蒙古軍隊伍已被宋軍壓縮得極緊。張柔身後幾乎是水洩不通,自然無法逃開。張柔身邊剩下地幾個親兵更是大驚。趕緊上來攔截,無奈張鵬程已經抱定了與張柔同歸於盡地決心,任由一名張柔親兵的鋼刀砍在他地左肩上,左手在失去力量的那一剎那將那親兵拖下戰馬,張鵬程乘機一踩馬蹬跳起,象大鵬展翅一般撲向張柔,右手鋼刀向張柔脖頸全力斬落。“狗韃子,受死!”張柔逼無可逼,只能舉刀猛刺張鵬程胸腹……
“唰!”“撲!”鋼刀斬斷脖頸的聲音與刺穿身體的聲音同時響起,張鵬程的胸口稍微偏下一些被張柔鋼刀洞穿,張柔的脖子也被張鵬程鋼刀斬斷,只剩下些許皮肉與身體相連掛在肩上,鮮血同時從張鵬程的胸口與張柔地脖腔處噴出。張鵬程一擊得手也不耽擱,拼著最後的力量一把揪住張柔掛在肩上的花白頭顱。大步衝殺返回自軍的隊伍。蒙古軍隊伍則一片大亂,“張老將軍陣亡了!張老將軍陣亡了!”宋軍乘勢衝殺,立時又將蒙古軍隊壓回百餘步。
帶著滿身鮮血,帶著已經斬斷的左肩和被鋼刀洞穿的小腹,張鵬程提著張柔人頭大步衝回賈似道帥旗下,高舉人頭向賈似道叫道:“丞相。末將沒給禁軍丟臉!”話音剛落,全身血液幾乎流乾的張鵬程翻身倒地,以生命捍衛了中央禁軍的榮譽。
“將張鵬程將軍遺體送回後隊,明天好生為他安葬。”賈似道強忍淚水,淡淡命令親兵將張鵬程遺體送回後隊,又捧起張柔那顆沾滿血汙地花白頭顱,搖頭道:“張老將軍,當年在蔡州,本相的恩師孟珙將軍救了你一命,想不到你不但不領情又助紂為虐殺害南宋無數漢人。還生出張弘範那麼一個超級大漢奸兒子——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本相。算了,看在你也養大了張世傑的份上。本相給你一個厚葬吧。”(注1)
身為蒙古軍副帥的張柔戰死,蒙古軍前隊士氣大挫,很快便被宋軍殺得節節後退,被迫又退回了狹窄的山道。而張弘範聽得父親陣亡地訊息後,先是哭昏在地,被救醒後又親自衝到前線,帶領張氏子弟向宋軍展開亡命報復,加之蒙古軍隊已經被宋軍壓得極度密集,再壓縮蒙古軍陣地已然困難。戰線又一次僵持下來,形成反覆的拉鋸戰與消耗戰。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伍隆起那邊有訊息沒有?怎麼還沒發動奇襲?”眼見宋軍士兵在阻擊戰中傷亡巨大,賈似道不免大感心疼,不斷向旁邊的高達和呂文德等人詢問時間。但呂文德和高達總是回答時間沒到,更不知道伍隆起部隊是否抵達戰場。這時候,張鵬程的方陣也已經在瘋狂的消耗戰中傷亡殆盡,賈似道不得不又從後隊中抽出一個方陣頂到前面,繼續封鎖蒙古軍隊的活動空間,給伍隆起的奇襲部隊製造大量殺敵機會。終於,在第四個方陣替換下了傷亡慘重的張鵬程部隊後,北面的蒙古軍隊伍中終於傳出巨大的手雷爆炸聲……
……
“砸!給老子狠狠地砸!”武陽關山道東面地懸崖峭壁頂上,滿身掛傷擦傷又崴了腳的伍隆起坐在地上,咆哮著抓起一枚枚手雷,拉下引線狠狠砸向山下道路;在他地兩旁,五百餘同樣全身掛傷、擦傷和摔傷的宋軍士兵一字排開,也是將一枚枚拉開引線的手雷砸下懸崖;而在他們身旁或者身後的腳下,還有成捆成捆的手雷靜靜躺在那裡……
“轟隆!轟隆!轟隆!……”巨大的爆炸聲在大別山脈與桐柏山脈之間的山谷中迴響,一團團青黃的硝煙翻騰瀰漫,火光閃現,鐵片四飛,被宋軍牢牢堵在山谷內的蒙古軍士兵避無可避,被從天而降的手雷炸得鬼哭狼嚎,人喊馬嘶——可哭爹喊娘又有什麼用呢?南有賈似道的宋軍主力步步進逼壓縮,後有堅如磐石的武陽關攔路,弓箭擂石熱情招呼,蒙古軍往前、往後、留在原地、甚至投降全都是死路一條,又能有什麼辦法?
“吹號,雷箭攻擊!”見伍隆起的奇襲開始,賈似道樂得也不去管伍隆起部隊有沒有按時抵達戰場裡,只是不斷嚎叫命令。號角吹響,一直按兵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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