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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八千蒙古鐵騎一起舉刀怪叫,幾乎是在同時夾動馬腹,跟隨在玉木忽兒馬後,象一條巨大的毒蟒一樣湧出城門,氣勢洶洶的殺向三里外的宋軍火炮陣地。可就在這支蒙古鐵騎即將全數出城、前鋒軍隊剛剛衝到宋軍工事面前的時候,宋軍的火炮陣地上忽然發出轟隆隆悶雷般的巨響,火龍沖天,無數的開花炮彈和震天雷從天而降,密密麻麻的落到蜂擁出城的蒙古騎兵頭上。
“轟隆!轟隆!轟隆!”雷鳴般的爆炸聲中,蒙古騎兵的慘叫和戰馬的嘶鳴連綿不絕,一個接一個的騎兵和戰馬被炸得粉身碎骨,被氣浪拋起五六丈高,被彈片射得全身千瘡百孔,或死或傷,更多的則是被氣流掀翻在地,然後被受驚失控的戰馬生生慘死,硝煙沖天,血肉殘塊漫天飛舞,場面慘不忍睹。
“弟兄們。殺韃子!大宋——!”幾乎是在同時,剛才還是靜悄悄的宋軍工事堡牆背後忽然傳出一聲叫喊,數以千計的宋軍火槍兵出現在堡牆上方,端起多管遂發火槍就是一通掃射,上千支火槍同時發射,其場景之壯觀,就象上千條火蛇噴湧穿梭,亂舞肆虐,而這份壯觀的代價,就是敵人的鮮血!剛剛衝到工事旁邊的蒙古騎兵在這火蛇亂舞中鬼哭狼嚎、人仰馬翻,成片成片的飆著血箭摔下,戰馬中彈後發足亂奔,不是掉進插滿尖木的壕溝摔死,就是到處亂跑,踩死無數中彈後摔下戰馬的蒙古騎兵,場面混亂而已血腥。
“不要亂!不要亂!往右邊衝!”從宋軍開炮那一刻起,玉木忽兒就知道宋軍已經有了準備,今天晚上的偷襲只怕難以成功,但玉木忽兒並不打算就此放棄,仍然想要拼死一搏——畢竟傷亡已經這麼大了,再退回去只會虧得更大。而且就算退回城去,以後也只剩下被宋軍的火炮騷擾戰術活活折磨致死的命運。
“往右衝!”各級將領將玉木忽兒的命令傳達下去,乘著宋軍火炮重新裝填炮彈的機會,素質超高的蒙古騎兵迅速調整過來,開始跟著玉木忽兒的旗幟向右面衝鋒,準備繞過宋軍的防馬工事迂迴攻打炮臺。這時候,幾個手腳快的宋軍炮手已經換好炮彈重新發射,新的炮彈從天而降,再度炸死許多蒙古騎兵,只是數量較少,難以遏制蒙古軍隊的衝鋒,蒙古騎兵還是向著地形較為開闊的右面衝了過去。
“謝天謝地,這邊沒有宋蠻子埋伏。”眼看就要繞過宋軍工事,玉木忽兒心中暗暗歡喜,可就在這時候,新的鉅變發生了,看似平坦的地面忽然象水面開了鍋一樣翻騰起來,伴隨著悶雷一般的爆炸聲,泥土石塊噴射而起,一個接一個的蒙古騎兵也連人帶馬被氣浪拋上半空,慘叫之聲絡繹不絕,“妖法!宋蠻子又用妖法了!”
“地雷?!”僥倖沒被炸死的玉木忽兒曾經聽說過宋軍的地雷戰術,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心知繼續向前只有死路一條,不得不掉轉馬頭大叫道:“中計了!撤回城裡!撤!快給我都撤回去!”
命令一下,被火器炸得鬼哭狼嚎的蒙古騎兵如蒙大赦,一個個掉轉馬頭跑得比兔子還快,爭先恐後逃往城門,你爭我奪之下。城門前頓時一片大亂,宋軍火炮和震天雷乘機發威,飛快裝填發射拋擲,將一枚枚開花炮彈和震天雷砸到亂成一團的蒙古騎兵頭上,炸得蒙古士兵哭爹喊娘,屍橫遍野。冰雹般的炮彈落下,幾乎每一發炮彈炸開,都能炸起一片兩丈多高的血花,更把濟南南門的吊橋吊索生生炸斷,使得濟南守軍再也無法絞起吊橋。
“大宋!殺——!”新的吶喊聲傳來,震耳欲聾的戰鼓聲中,數以萬計的宋軍步騎兵三面殺出,箭弩齊發,瘋狂射殺被火炮炸得七零八落的蒙古騎兵,拼命壓縮蒙古騎兵的活動空間。而宋軍的火炮和回回炮也從未停歇,無時無刻不在對著濟南南門的城上城下開炮開火,只可憐了機動無敵的蒙古騎兵被限制在一塊狹小區域之內,三面受敵,有如砧上魚肉一般任人宰殺,不是被炸死就是被射死,要不就是掉進自己挖寬挖深的護城河生生淹死,場面悽慘無比。至於被宋軍炮火重點關照的城門處更是屍積如山,層層疊疊的屍體甚至堵滿了城門。讓蒙古軍隊既無法關閉城門,更無法撤回城中。
前面說過,蒙古騎兵為了摧毀宋軍火炮,每一個人都帶足了火油壺與火把,炮火紛飛中引燃火油,將城門附近照得一片通明,所以宋軍幾個缺德得祖墳冒煙的指揮官很快就發現濟南城門無法關閉的情況。看到這情景,賈老賊先是一拍大腿,大笑道:“哈哈,運氣來了真是什麼都擋不住!傳令下去,先叫阿術和楊晨煥的騎兵到東面去。再讓開東面道路,放韃子的騎兵逃跑,炮彈不能停,全都給老子瞄準城門打!”
“太師,先別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