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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說明,最中間那個三十多歲的人,乃是本縣的縣尉,名叫湯仁,同時也是富平軍的軍司馬。湯仁長得瘦弱,而且為人沒啥主意,耳根奇軟,很有些糊里糊塗,這種人要是以才能選官,他根本當不上縣尉,可他卻有靠山,他是湯介的親侄子,並非族侄,絕對的實在親戚。
他旁邊站著一個和李勤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長得尖嘴猴腮,和湯仁很象,一看便是父子,這人名叫湯崍,是湯仁的兒子,為屯長之一。
再旁邊則是湯表,從親戚關係上,他和縣令湯介稍遠,可卻仍是湯氏族人,所以也當上了屯長。
第三個屯長離湯家人較遠,四十多歲,外表給人一種滑不留手的感覺,名叫姚休,是個從老兵逐步升上來的軍官,最大的本事就是每次出征,他都能毫髮無損的回來,功勞沒有,但過失也沒有,當戰友們都死後,他自然而然就成為軍頭之一了!
最後一個屯長當然就是孟木了,孟木小聲道:“這個姚休你得好好巴結才行,他的兒子姚秋也在軍中,正好是你的頂頭上司,是你這個什的隊率。”
李勤看向湯休的身後,見站著個二十多歲的人,雙手抱肩,正在不停地打哈欠,長相就是湯休的年輕版,看樣子也是個滑頭。
漢朝軍隊的編制,五人一伍,兩伍一什,五什一隊,隊長職位叫隊率,兩隊一屯,軍官為屯長,兩屯為一曲,有軍侯帶領,兩曲為一部,長官軍司馬,五部為一營,由校尉帶領,富平軍規格不夠,沒有校尉這種大官,最高的軍官就是湯仁這個軍司馬了。
兩個軍侯,由湯仁兼一個,如有戰事他親自領兩百人,另一個軍侯則由他兒子湯崍兼職。湯介是縣令,親侄子親侄孫掌握軍隊,富平的軍政大權,牢牢地掌握在湯家手中。
李勤正和孟木說話,忽見縣衙的大門開啟,裡面出來好幾個衙役,由景明領著,衙役們抬著三口大鍋,鍋裡熱氣升騰,煮的是小米飯。
景明叫道:“人都來齊沒?來齊了開飯,每人一大碗,什長有鹹菜,隊率以上可以多加一碗,按職位高低排隊領飯!”
當兵的哄地就圍了過去,亂吵亂叫,沒一個人排隊,乾飯在前,更加沒有人把職位高低當回事,當兵不就是為了混口飯麼,給吃飽飯那就認當官的,不給吃飽飯,當官的滾一邊去吧!
李勤回頭對他的手下問道:“要是我們有禮讓之舉,會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他計程車兵都被他打怕了,他不下令誰也不敢衝過去。
沈乙急得雙手直搓,道:“什麼尊重,只能當咱們是傻蛋!”
李勤一揮手,叫道:“那還客氣什麼,去把鍋端過來!”
沈乙和吳小三嗷嗷大叫,橫衝直撞地就衝進了人群,烏蛋子和景奇緊隨其後,許小泥先愣了下,見大家都過去了,他叫道:“等等我!”也衝了進去。
李勤轉頭道:“孟叔,等他們把鍋端過來……呀,人呢?”往人群裡看去,見孟木也去擠了。
他立時搖頭,你一屯長起什麼哄啊,讓手下給你拿飯不就得了,難不成手下還不聽你的?搖頭過後又點了點頭,看樣子還真沒人聽孟木的話,這屯長當的,可真夠窩囊的!
忽然間,就聽大鍋那邊有人大吼:“都給爺爺滾一邊去,誰再敢搶,爺爺認得你,爺爺的拳頭可不認得你!”喊話之人正是沈乙。
沈乙等人衝到鍋外,一頓拳頭就把士兵們給打到邊上去了,沈乙趴在鍋上,用身子擋住飯,瞪著一雙牛羚大眼,嗷嗷吼叫。吳小三等人也連踢帶打,驅趕士兵。
士兵們紛紛後退,他們認出沈乙和吳小三了,這兩傢伙都是不講理的主兒,他們都感惹不起,只好退後。
沈乙雙手抬起大鍋就要往李勤這裡走。可李勤卻擺手道:“不必過來,就在那裡分飯。剛才景縣丞不是說了麼,要按職位高低領飯!”他一指眾兵,喝道:“可看看你們的樣子,哪有把景縣丞的話放在心上,不成樣子,成何體統!”
士兵們面面相覷,他們當中不少人認得李勤,李郎之名這幾天在富平響亮得緊,可士兵們卻都心想:“我們不聽景縣丞的話,他都沒吱聲,你強出什麼頭啊?”
李勤道:“先讓什長以上的弟兄盛飯,而後再輪到其他弟兄。景奇,給湯縣尉盛飯。”說著話,他遠遠地衝湯仁一抱拳。
士兵們看看李勤,又看看沈乙和吳小三,轟地一下,全都往另外兩隻鍋擠了過去,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湯仁立時一樂,見一個年輕人真的把飯給自己端來,他接過飯碗,衝李勤點了點頭,又轉頭向湯表道:“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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