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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裡的絹書,李勤心想:“莫管後人怎麼說國術。然而只殺敵,不表演的國術,我眼前就有一卷,李氏技擊術!”
見兒子看絹書出神,李田道:“兒啊,這祖傳下來的技藝,以後你要常看,不過看完以後,還要收起來藏在箱中,以免丟失。”
李勤點了點頭,道:“前面的四小篇字數不多,字句也很淺白,我都看得懂,今晚我就把它全都背下來,等練熟了再看後面的。”
他把絹書放入玉盒,起身便想回自己的屋裡,他屋裡有一個小小的火塘,晚上可以藉著火光看書,上篇導引術雖有四小篇,但每小篇字數不過千餘,前兩篇他又熟悉,打算晚上囫圇吞棗死記硬背下來,以後再慢慢消化理解。這絹書既是傳家之寶,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所在,萬不能有所損失。
李田看著兒子到了屋門口,忽然說道:“兒啊,以後你……”
李勤回過身來,看向李田,就見李田嘴唇動了動,臉上露出難過的神色。
李田道:“爹以前總是讓你老實做人,萬不可與人爭鬥,說吃虧是福,你從小被爹這般教導,雖然性子憨厚,卻也有些懦弱了。可從這次你被人欺負的事看來,爹覺得就算你不惹禍,禍也不會放過你,我李家就你這一根獨苗,你要是出事,爹孃也沒法活了。所以……所以……”
頓了頓,他艱難地道:“所以如果以後再遭惡人欺辱,你便不可再忍,需當反抗,如果得罪了權貴,大不了我們搬家離開富平,哪裡黃土不埋人,哪裡的土地不產糧,只要家人在一起,平安渡日,就是福氣!”
他一生老實厚道,年輕時又逢大變,為了家人從來都是低調做人,信奉吃虧就是福,也是這麼教育兒子的,可不成想反過來卻讓兒子幾乎受傷而亡,他這才告訴兒子要反抗。可這般為人處世,和他多年來的習慣相違,所以說出來,很是艱難。
李勤點了點頭,道:“曉得了!”見李田垂下頭,舉袖擦淚,他心裡也難過,有心安慰,可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沒法這麼快的接受李家夫婦是這世父母的事實,爹孃二字真是萬難叫得出口。
回了自己的屋子,李勤開始看絹書,在心中默記,第一小篇的搏擊術他是最熟悉的,看著文字再比劃一番,便可得到印證,而且他的理解能力遠比前主人要高得多,又加之是中醫出身,知道導引術的特點,所以這一小篇,沒感覺怎麼費力氣,便即融會貫通,記在了心裡,只需日後再勤加練習,便可真正成為他自己的武技。
可第二小篇彈射術他就不是太好理解了。前主人會射箭,如相對普通人來講,可以稱得上是精通,但對於絹書所提出的要求,卻相差甚遠了。畢竟,這絹書上所記錄的箭術,是冷兵器時代最優秀箭手留下來的,技巧方面要高深得多。而由於李田失了一臂,而且他本人在箭術方面也不甚高明,缺少經驗,所以沒能給兒子太多指導,從而使得李勤對箭術也不甚了了,無法象搏擊術那樣,短時間內就明白原理。
李勤看著絹書,輕聲道:“舉弓時需左臂下沉,肘內旋,以虎口推弓。竟有這等技巧,還以為只要能拉開弓弦就成呢。”
他回頭看了眼牆壁,牆上掛著一把大弓,是前主人所留之物。把絹書放在榻上,他起身取下大弓,見是一把單體木弓,製作精良,但卻不能稱為上好,這可能是因為財力所限,窮苦人家就算知道怎麼制弓,但沒有材料也沒辦法,有道是巧媳婦難為無米之炊。
李勤拉了拉弓弦,發現弦很硬,彈性不夠,有滯澀之感,他剛才在絹書上看到了,好的弓弦並非是光用牛筋,而是要加入上好的蠶絲,而且蠶絲在與牛筋摻雜時也有技巧,這和現代弓箭用的弓弦是有區別的。他手上拿的這把弓,弦中沒有加入蠶絲,但保養得還是很好的。
就在此時,何氏從外面進來,手裡端著碗熱水,她道:“兒啊,你傷剛好,不可熬夜,早些休息吧。這碗水娘給你放在火塘邊上,你晚上要是渴了好喝。”她把水碗放在火塘邊上,又出去抱了些柴火進來,添進火塘中。
李勤看向窗外,不知不覺中天色已黑,自己專心看絹書,時間竟過得飛快。他道:“您……你也早些歇息吧!”
何氏笑了笑,走過來又摸了摸李勤的後腦勺兒,道:“看來是真好了,上天保祐啊!”這才轉身出去,把門關上了。
李勤又拉了拉弓弦,前主人的記憶告訴他,這把弓的射程在百步左右,這說明這把弓還是挺不錯的,可照絹書上製出的弓來講,卻還差得相當遠。
把弓放回牆上,李勤又開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