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餬口的好東西,至於說到兩石之多,不要說在富平,就算是在州府,對於沒硝制過的豹皮也是好價錢了。
可李勤聽他說了“正和我用”,便知劉勝有特殊需求了,專門想要沒硝制過,還有血腥味的豹皮,既然如此,那就不妨猶豫一下。
李勤皺起眉頭,道:“這個,這個嘛……”
一邊的趙八斤著急了,兩石上好的粟米啊,省著點兒吃,再摻雜些糠菜,都夠三口之家吃上小半年的了,這還有什麼猶豫的。他扯了扯袖子,就想讓李勤答應。
李勤卻道:“不瞞劉兄,我家還欠著別人家的糧食……”他家可不真欠著趙八斤家二斤糠麩呢麼。
劉勝道:“多少?”
李勤嘆了口氣,伸出兩根手指。旁邊的趙八斤卻也跟著嘆了口氣,心想:“才兩斤糠麩,你至於和他講價麼,萬一人家又變了主意,豈不糟糕。”
劉勝稍猶豫了一下,道:“兩石?好,那我就再加兩石,總不能讓李兄弟還了糧食後,自家鍋中無米!”
趙八斤差點暈過去,又加了兩石,這般的大手筆,這可是上好的粟米,不是沒碾過還帶殼的那種啊,他差點就替李勤答應下來。
可李勤卻仍是搖頭,只要對方還在抬價,他就不著急答應,又道:“打這隻豹子,全村鄉親都出了力,得了糧食還需分給鄉親們一些啊!”
劉勝猛地大咳起來,伸出一隻手按了按額頭,看樣子他確實是在生病,只不過身子強壯,所以還能挺得住。他停止咳嗽之後,道:“鄉親們幫了忙,自要感謝。那,那我就再加兩石。”
他話是這麼說,可捧豹皮的另一隻手卻向前伸了伸,似乎不想買了。
這時候,趙八斤再也忍不住了,這可是六石上好的粟米,天一樣高的價錢了,就算是在州府也賣不出這種價錢來啊!
趙八斤見李勤還沒答應,只怪李勤不懂做生意,胡亂抬價,他忙道:“成,六石就六石,我替李大侄子答應了!”瞪了李勤一眼,看我不回家告訴你爹去,你小子也太貪心了,六石還不賣,小心人家不買了。
李勤看了眼趙八斤,點頭道:“好吧,既然我趙叔替我答應了,那這生意就成了。”
劉勝沙啞著嗓子,笑道:“李兄弟爽快。說實話,這帶著血腥味的豹皮我有大用處,就算你把價抬到十石,我硬著頭皮也得答應啊,可這位老哥一應聲,我省下了糧食,李兄弟你卻吃虧了。不如李兄弟去我家喝酒,咱們好生結交,至於糧食我讓人給你送家去,扶角村是吧,不遠。”
趙八斤聽了這話,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後悔得噼啪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咋就這麼嘴欠呢,只多說了一句,就讓老李家少了四石上好的粟米,可也太不對起人家了。
劉勝哈哈大笑,道:“小的們,這一案的羊肉我買了,拿錢給他,讓他給你們領路,給李兄弟送糧食去!”他的手下齊聲答應,拉起了趙八斤。
劉勝把豹皮往腋下一挾,道:“李兄弟,如不嫌棄,去我家喝酒如何?”
李勤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如此叨擾劉兄了!”
劉勝嘿了聲,道:“李兄弟說話文縐縐的,是個讀書人啊!了不起,這年頭讀書人都是了不起的!”他又咳嗽了幾聲,陪著李勤往他家走去。
劉家宅院離集市不遠,片刻即到,劉勝一進院子便大聲吆喝,讓家人整治酒肉。他拍了拍懷中的豹皮,對李勤道:“李兄弟,你可知我為什麼花大價錢買這張豹皮?”說話的語氣頗有幾分得意之色。
李勤道:“兄弟不知,劉兄可願相告?”
劉勝拉著他的手,道:“來來,跟我來,我讓你看一樣寶物。實不相瞞,我有一匹寶馬,乃是大宛良種,毛色赤紅,頭顯兔形,乃是真真正正的汗血寶馬啊!”
李勤微微一愣,道:“這馬名叫赤兔?”
劉勝眨了眨眼睛,笑道:“赤兔?好名字,等它產下馬駒兒,我就給馬駒兒起名字叫赤兔。我的這匹馬名叫火炭,我把它帶到了草原上,讓它與野馬中的頭馬相配,那頭馬也是汗血寶馬,性烈如火,無法撲捉,我只好讓火炭去誘惑它,得不到它,得到它兒子也行啊……”
劉勝自顧自說,有些含糊不清,可李勤卻也聽懂了,原來劉勝的汗血寶馬是匹母馬,而且與野馬相配後懷了馬駒兒。如此說來,那劉勝買帶著血腥味的豹皮,目地就很明顯了,是用來馴馬的,讓馬不怕猛獸氣味。
說著話,他們來到了後院馬圈。劉家的馬圈很大,整個後院除了幾座主房以外,幾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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