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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楊國忠沒有補天之才。在經歷了李林甫十餘年折騰之後,大唐帝國表面上繁華依舊,內在裡其實已經百孔千瘡。這個時候需要的是一個姚崇、宋璟這樣的治亂能臣,而不是楊國忠這種補鍋匠。憑心而論,楊氏上任之後做的所有事情,幾乎都是在替其前任補鍋。包括眼下的安史之亂,如果沒有李林甫當年一味地包庇縱容,安祿山的勢力也不會變得尾大不掉。楊國忠看不到其潛在的隱患,自然也不會急於求成地著手“削藩”。
即使站在不同派系角度,薛景仙也不敢說楊氏對付安祿山完全是為了一己之私。後者連陳希烈這種隨時能威脅到自己的相位,並且曾經是李林甫死黨的人都能容得下,更何況一個文武殊途的安祿山?
只可惜老天不肯給大唐帝國更多的機會和時間。假使楊國忠能在宰相的位置上繼續執政五年,即便他再無能,也可以從容調整好對河北的佈局;假使太子殿下能提前登位,提拔任用一批真正的能臣良將,恐怕安祿山根本沒膽子造反;假使皇帝陛下肯像當年信任安祿山一樣信任封常清,叛軍也許根本過不了黃河;假使楊國忠和太子能在這個危難時刻拋棄前嫌,攜手應對……
只可惜一切假設都不成立。現實是,太子忌憚楊國忠,更甚於安祿山。而眼下楊國忠那邊,恐怕最想剷除的,也是太子李亨及其黨羽。包括薛某自己,呵呵,呵呵……信馬由韁的想著,他的人和思緒都漫無目的。一不小心,便從崇仁坊門口,逛到了東市之內。
往日熱鬧無比的東市,今天也顯得分外冷清。運河已經被徹底截斷,產自揚州、蘇州一帶的奢侈物品,要繞行山南,價格平漲數倍。而接二連三的壞訊息,又使得京師裡邊人心惶惶。甭說各家店鋪酒樓生意一落千丈,就連平素一到傍晚人滿為患的青樓賭場,此刻都門庭冷落,只剩下替客人牽馬的小廝,一個個抱著膀子,對著空蕩蕩的街道翹首以盼。
“啪!”遠處傳來一聲爆杆聲,把胯下坐騎嚇得前蹄直豎。好在薛景仙在西域時,也曾跟王洵仔細討教一番控馬之道,才勉強沒從坐騎背上滾下來。
“誰他奶奶的這麼缺德!”做官久了,自然有了官威。安頓住坐騎之後,薛景仙立刻破口大罵。一直默默陪護在他身邊的四名隨從,也拔出刀來,衝著爆杆聲的方向怒目而視。
回答他的是更多的爆竿聲,一響接著一響。“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從道政坊一直延續至平宣坊,瞬間瀰漫了半座京城。(注3)
有人在歡呼,但喊聲很亂,夾在在爆杆聲裡。根本聽不清楚。有人在沿街的店鋪前跑動,操著滿嘴的長安官話,又快又急,身為外鄉人的薛景仙根本弄不懂。還有人在敲打鑼鼓,銅盆,盤子,木桶,一切能敲出響聲的東西,把長安城的傍晚吵成了一鍋粥。而差役們卻不知道都瘋到哪裡去了,居然不出面管一管。
“大人,今天好像是臘月二十三”隨從四下檢視了半晌,也找不到罪魁禍首,只好靈機一動,指著臨街店鋪的窗花回稟。“長安這邊,好像有臘月二十三放爆杆祭祀灶王神的習俗。”
“胡扯!”薛景仙掐掐手指,低聲呵斥。“距離臘月二十三還有幾天呢,眼下放什麼爆杆,天子腳下,就不怕官差上門找麻煩麼?”
長安城中,天子腳下,百姓們當然不能隨便弄出些怪異響動。除非是在幾個特許的日子!但今天顯然不在“天子與庶民同樂”的日子之列,那眼下已經籠罩了整座城市的喧鬧,其原因就很難猜測了。
正驚疑間,只見路邊一座死氣沉沉的酒肆門口,突然挑出了兩盞耀眼的紅燈。緊跟著,臨街的所有店鋪館舍,都在一瞬間亮了起來。燈球、火把、油桐,還有平素根本捨不得使用的蜜蠟,都紛紛出現在視窗。整個東市瞬間復甦,宛若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猛然吃了顆仙丹,重新變成了活蹦亂跳的少年。
“客官,裡邊請!今天本店的酒水免費,您儘管放開了量隨便喝!”有名酒店小二看到了薛景仙,興沖沖地跑上前,替自家店主拉生意。
“這位貴人,請移步怡紅院。姑娘們都梳洗打扮好了,等著您老垂青呢!”正對面的青樓夥計不甘示弱,也跑出門,攔在了薛景仙的馬前。
“您老到這邊,今晚頭三局,輸了算櫃上的。贏了您儘管帶走!”
“大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