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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姐姐錯怪了你,姐姐還以為……”
“我的確該寫信給你的。可實話實說,又怕你替我擔心!”越來越熟練,王洵終於把另外一個自己完全給找了回來。雖然心裡邊帶著一點點愧疚。“想來想去,還是準備把這一段日子先熬過去,然後再讓你看看我幾個月來有什麼變化!”
“二郎的變化可大了!”白荇芷將王洵的臉轉向車窗,藉著穿過窗簾日光細細檢視,“變得差點讓我不認識了!”這是一句實話,就在剛才,她幾乎認為已經完全失去了王洵。雖然以前她自己也認為,跟王洵之間的種種,多半是看在他的家世上曲意逢迎,並沒付出多少真情。可當發現對方完全脫離掌控的一剎那,她的心居然就像碎了一般疼。
也許,這就是孽吧!她輕輕嘆了口氣,任憑馬車將自己拉向任何方向。
情人之間的爭吵向來如六月的雷雨,來得急,去得也快。還沒等馬車將通往長安城的官道駛完一半兒,車廂裡已經傳出來了白荇芷低低的笑聲。卻是王洵將自己這幾個月來,看到的和親自做的一些荒唐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博得紅顏一個勁地用手指輕掩朱唇。
笑了一會,白荇芷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輕輕推了推王洵的胳膊,低聲問道:“你剛才說避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幾個到底惹了多大的禍,非要全躲到軍營裡去?”
“還不是都怪宇文子達那小子!他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非要去抱楊家的粗腿……”說起自己進入飛龍禁軍的原因,王洵心裡就好一陣失落。若不是為了救宇文至出獄,雷萬春也不會受了箭傷,自己更不會跑到軍營裡找罪受。雖然在四個多月的軍旅生活裡,得到的東西遠遠多於所付出辛苦。
撿著最緊要的部分,他簡單將自己從軍前那幾天的經歷跟白荇芷講了一遍。末了,還念念不忘加上一句,“當初真的不該那麼早把他給弄出來。多在萬年縣大牢地受幾天罪,也能讓他長長記性!”
“怎麼了?他又給你惹麻煩了?!”白荇芷對宇文至一向不怎麼待見,聽王洵的話裡透著憤懣之意,蹙了蹙眉,輕聲問道!
“那倒是沒有!”王洵嘆了口氣,輕輕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白荇芷描述發生在宇文至身上的變化,一場牢獄之災過後,對方几乎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敏感、偏狹、凡事都愛斤斤計較。即便是先前說慣了的玩笑話,也會惹得他當場變了臉色。偏偏此人自己還意識不到這些,總是覺得有人故意針對他。就連一向與宇文至不分彼此的馬方,如今跟他說話時小心翼翼的,唯恐稍不小心拂了他的逆鱗。
見王洵的臉上的表情鬱郁的,白荇芷趕緊笑著開解。“那個人就是不知道好歹,二郎你別理他就是了。像臭狗屎般晾上他幾天,說不定他就又涎著臉湊過來了!”
王洵勉強笑了笑,輕輕搖頭,“估計不會了。他現在人大心大!早就不是當年的宇文子達!”
放在半年之前,白荇芷的主意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現在肯定起不到任何效果。宇文至的心思,已經遠非他這個從小一起玩到大朋友所能猜透。明明當初投考飛龍禁衛,就是為了躲在高力士的旗下避禍。而現在,宇文至好像把當時的初衷全忘了,倒是把高力士的幾句稍嫌過分的教訓之言,一字不落地記在了心裡。要說他準備自強自立,不再仰人鼻息吧?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情。上次華清池掃雪,恰巧又遇到高力士本人,他就像沒骨頭的蛇一樣粘上去,大將軍長,大將軍短地的好一陣猛拍,令周圍的弟兄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不會了?那更好,省得他闖禍時,再找你補鍋!”白荇芷撇了撇嘴,憤憤不平地補充。
王洵又輕輕嘆了口氣,沒有搭腔。十幾年的交情,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希望他能得到封四叔的賞識吧,雖然封四叔的實力沒有高力士那麼強,但維護身邊一兩個親信,應該還不在話下。
“好了,別再嘆氣了!”白荇芷的話從再度耳畔傳來,透著股子醉人的嬌憨,“你就放心吧,他上次的案子,早就沒事了。你才進軍營沒幾天,京師裡就風平浪靜了!”
“你怎麼知道?”王洵楞了楞,瞬間回過神來,低聲詢問。
看到自己成功地分了對方的心神,白荇芷臉色禁不住湧起一股子得意。“我當然知道了!上次京城裡邊,又不是隻抓了宇文至一個人?他被放出來之後,緊跟著那波被抓的人也都放了出來。除了長安縣衙門不小心弄死了一個姓韋的外,其他人都平安無事!”
“都放出來了?你聽誰說的!”王洵的眉頭慢慢皺緊,拼著命想把白荇芷透漏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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