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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這種命令。然而,八名禁衛卻毫不猶豫地再度分成兩隊。四人繼續持弩圍困,另外四人將上好了弦的弩箭交給負責監視的同伴,赤手空拳地衝向了差役們。
眾差役們手裡抓著兵器,卻不敢反抗,只是拼命往旁邊躲。很快,衝入隊伍的四名飛龍禁衛就被他們惹得不耐煩了,掄起大巴掌,直接往差役們的臉上招呼,“啪啪!”“放下兵器,別找不自在。”“啪啪”“把兵器拿過來,自己下馬,否則爺爺就不客氣了!”
“別,別……”直到這一刻,賈季鄰才終於有了一點帶隊捕頭的模樣,高舉起雙手,大聲嚷嚷:“別,別打臉,給長安縣的老少爺們留點面子!”
“面子?!”周嘯風冷笑著撇嘴,“長安縣老少爺們的臉,早就被你等丟光了!光天化日之下縱容蒙面刺客行兇。見到有人抱打不平,非但不心存感謝,反而處心積慮誣良為盜。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你們都敢做,還好意思在人前提什麼臉面。呸!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影子!”
賈季鄰被罵得面紅耳赤,想要反唇相譏,卻怕對方真的發了飈,把弩箭射在自己喉嚨上。哼哼唧唧地嘟囔了兩句,慢慢把頭低了下去。
倒是站在他身旁,剛才建議將王洵用冷箭射死的那個傢伙,膽子稍微大一些。從人群裡探出半個頭來,大聲抗議道:“對面的都尉,你也別太囂張。咱們可是天子腳下的差役,若是你……”
“天子腳下的差役,就可以草菅人命了麼?”周嘯風立刻將弩箭轉過來,正好對上此人的眼睛,“今天的事情,即便打到皇上面前,周某也不會理虧。給我下,下掉了兵器後,再問是誰主使!”
不用他再度強調,李元欽、趙懷旭等人已經將差役們的兵器劈手搶過來,亂七八糟扔了滿地。站在賈際鄰身邊的那名差役試圖反抗,蘇慎行手疾眼快,食指一扣,便將弩箭送進了此人的肩窩。疼得此人丟下兵器,捂住膀子滿地打滾。
有這麼一個活生生先例在,接下來的任務便輕鬆多了。有的差役象徵性地躲了躲,便將手中的吃飯家伙交了出去。有的差役更乾脆,直接丟了兵器,跳下馬背,雙手抱著後腦勺任人宰割。
官道兩旁的看客們終於明白什麼叫“耍橫”了,一個個張開了嘴巴,口水流出老長。飛龍禁衛仗著是皇帝親兵的身份,在長安城裡邊一直橫著走,這點,大夥都心知肚明。可長安縣的差役也不是好惹的,他們手中的權力遠遠大於一般衙門裡的捕快,普通人根本不敢招惹。雙方以往也發生過針尖對麥芒的鬥毆,互有輸贏。但是像今天這般,十一名飛龍禁衛把一百多差役、幫閒當做灰孫子教訓的場景,卻是從沒出現過。
“那些不是普通禁衛!”終於,一個從馬車中跳下來看熱鬧的工部小官員發現了一點名堂,搖搖頭,低聲說道。
“從沒見過血的傢伙,碰上沙場打過滾的安西老兵,不吃虧才怪!”另外一名身穿青衫的禮部小吏湊過來,笑著跟幾個被堵在路上的同僚解釋。
“他們是高仙芝的人?怪不得我剛才感覺到一股殺氣。”有人立刻楞了楞,然後做恍然大悟狀。
“可這也太不給長安縣面子了!”有人抱打不平,不敢把聲音提得太高,唯恐被疤瘌臉的將領聽見。
“面子是自己爭來的,不是別人給的!”有人搖搖頭,拉著坐騎繞路而行,“一邊是三十年沒見過血光的混混,一邊是從恆羅斯河畔一路殺回來的老兵,也只能是這樣了!”
就在大夥幸災樂禍地小聲議論中,長安縣的差役、幫閒們全都變成了赤手空拳,坐騎也被搶走,一個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就像一隻只被褪了毛的公雞。
看到腳下這幫傢伙的窩囊模樣,周嘯風突然變得有些意興闌珊,“丟人!”他收起弩箭,衝著地上重重地啐了口吐沫。然後回過頭來,衝著王洵大聲罵道:“既然惹了麻煩,不盡早跑回軍營裡求救,在這兒傻站著著幹什麼。唯恐別人沒法向你身上栽贓麼?到底怎麼回事?你先跟我說清楚些!”
“諾!”王洵憋不住想笑,本著給長安縣的差役們留點兒臉面的想法,儘量沒有笑出聲音來,“屬下,屬下今天,屬下今天請了假回家,在半路上發現幾個蒙面的傢伙攔路打劫一輛馬車,於是就……”
按照顏季明先前的建議,他儘量把這場廝殺說成見義勇為,不提白荇芷的名字,也不提自己為什麼會坐在前者的馬車裡。一邊說,一邊用靴子尖輕輕點壓腳下那名被俘刺客的臉,暗示周嘯風自己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見到他如此小心,周嘯風忍不住笑著搖頭。“笨蛋,既然捉了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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