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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拿軍棍打出門去!咱家是打你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多管閒事!別人鬧事縱不縱馬,傷沒傷到人,關你小子屁事?背後追出人家一里多地,居然還找出了被逼急了這種爛藉口!他們怎麼逼你了,倒騎著馬追殺你了,還是個個在背後長著第三隻眼睛?”
“屬下,屬下知道錯了!”謊言被人當場拆穿,王洵不覺憋了個滿臉通紅。“但,但是他們……”
“他們在東市口兒縱馬傷人,自然有萬年縣管。如果萬年縣管不了的話,上頭還有京兆尹衙門,大理寺!何時輪到你多事來?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就強出頭,嫌自己命長不是?朱雀門內,還有很多陛下顧不過來的地方呢,有本事你也管管去!”(注1)
“屬下,屬下……”王洵被罵得滿頭是汗,半晌找不出一句合適的話來回應。高力士知道他心裡未必肯服氣,將語調放緩了些許,大聲說道:“天下之事,最要緊的是有秩序。文官武將,士紳百姓,各安其分,各守其職。不該自己管的事情,別隨便亂管。否則,你也上前囉嗦兩句,我也上前插上一腳,天下就該大亂了。”
“屬下莽撞,多謝大將軍教誨!”雖然心裡覺得自己教訓幾個惡少教訓的沒錯,念在上司是出於一番好心上,王洵恭恭敬敬地致謝。
見他態度如此謙和,高力士心中本來就不多的怒氣又散了幾分,搖了搖頭,柔聲道:“年青人心中藏著一股正氣,這是好事。但千萬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咱家追隨陛下這麼多年,始終沒犯下什麼大錯,就是因為時刻記得‘少管閒事’四個字。你是老封極力抬舉的人,別辜負了他,也別辜負了父輩對你的期盼才好!”
“晚輩不敢!”王洵擦了下額頭淌出來的汗珠,以晚輩對待長輩的姿態回應。
“最近外邊亂,沒事別到處瞎跑。”高力士笑了笑,擺出一幅自己人的口吻,“老老實實給咱家在軍營裡貓上一個月。每天按時點卯,按時帶隊操練。這白馬堡大營雖然沒多少人,外邊可是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呢!”
留在軍營裡一個月不準回家?意味著不能跟小紫蘿耳鬢廝磨,不能到鬥雞場吶喊助威,不能找白荇芷卿卿我我……,這懲罰也太嚴重了些!但大將軍已經把話說的這個份上了,王洵想拒絕也鼓不起勇氣來。只好躬身領命,然後怏怏退了下去。
好在高力士沒時間天天在白馬堡盯著,而他的頂頭上司陳玄禮又知道體諒下屬。明白像王洵這種人,如果天天憋在軍營裡,肯定會被憋出犄角來,便儘量多安排些外差給他。
所謂外差,無非是下雨天疏通疏通排汙渠,走水時帶隊救救火,以及替皇帝陛下和哪家王爺清清場子之類,沒什麼難度,並且容易出風頭。王洵去年便曾經因為帶隊清掃通往驪山行宮道路上的積雪而撈過一票功勞,此番舊業重操,自然是輕車熟路。
他為人直爽,出手大方,又不愛擺什麼長官的架子,小半個月幹下來,倒也跟麾下新老弟兄們打成了一片。白馬堡中很多年青貪玩的低階軍官,都把跟著王校尉一道執行任務視為美差,做起來爭先恐後。
堪堪到了夏末,京師裡接連下了幾場暴雨,曲江池的水位就有了外溢的危險。為保證京城萬無一失,陳玄禮便讓王洵等幾個對京師熟悉的軍官輪流當值,日夜於池畔警戒。這個差事也沒什麼難度,只是有點耗人。時間久了,眾飛龍禁衛們便閒得有些腰疼,紛紛開始在周圍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能在曲江池畔佔據一畝三分地的,背景肯定不會太淺。王洵不想再被高力士打軍棍,便從早到晚來回巡視,對著弟兄們千叮嚀萬囑咐。弟兄們被叮囑得不勝其煩,便信口敷衍道:“行了,校尉大人!您放心,我們懂得分寸。宰相家的門房六品官,您就是借我們三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在這種地方給您惹禍啊!”
“就你們,我能放心才怪!前些日子也不是誰,差點驚了薛王的坐騎!”王洵聳聳肩,指著幾個無法無天的傢伙嚷嚷。
“我們不也是認真負責麼?大半夜的,他老人家連隨從都不帶,一個人騎馬在外邊晃盪。知道的相信他是咱大唐的王爺,不知道的,還以為半夜撬門的惡賊呢!”跟王洵時間久了,眾禁衛也摸透了他的脾氣,笑了笑,大咧咧的對付。
“就你等?少裝大頭蒜吧。真要是賊,還指不定誰抓誰呢!”王洵氣得直撇嘴,壓根不相信對方的解釋。
“要是我等真能抓到個賊呢?校尉大人,是不是請我等到平康里那邊開開眼界?”隊正方子陵跟王洵關係最親切,湊到跟前,笑呵呵的反問。
“扯淡,除非哪個賊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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