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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艾敏眼前立刻一片雪亮。家族名下的商隊頭目曾經向他彙報過,在大食以西的若干國度,來自大唐帝國的一切商品,都可以賣出天價。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揮師東進,佔領商品的原產地,對大食國來說當然是最佳選擇。可在東征失敗的情況下,保持通往大唐的商路暢通,就成了重中之重。否則,別的不說,光是失去了茶葉和綢緞這兩項物品,就足以令很多大食貴族的生活變得索然無味。
如此,他這個健馱羅大相的地位,就更加重要起來。溝通東西兩大帝國,向交戰雙方傳遞訊息,把坦叉始羅城變成東西方商品的集散地,從而為家族謀取更大的利益!想到這兒,艾敏心中的陰鬱一掃而空,抓起鑲滿寶石的腰刀走到門口,衝著外邊聲嘶力竭地大喊,“來人,來人,給我敲響王宮門口的大鐘。我要召叢集臣議事。我要給大夥指一條明路!來人,召集所有王宮侍衛,別忙著跑。我還沒死呢,大夥都有平安渡過此關的希望……”
“鐺,鐺,鐺……”鐘聲很快就響了起來,打碎籠罩在健馱羅國都,曾經的佛教聖地,坦叉始羅城空中的漫漫長夜。把明亮的星光,灑滿在每個心懷期盼者的眼睛。
第四章 社鼠 (一 下)
黑暗是陰謀和交易的最好掩飾。第二天早晨,坦叉始羅城的百姓從自家門口探頭探腦地向外張望,就發現城中的一切都變了模樣。
已經被天方教霸佔多年的一座座佛寺,重新開啟了山門。房頂的形狀卻還沒來得及恢復原貌,數以百計的工匠們在士兵的逼迫下,將房頂周圍匆匆忙忙釘了一圈翹起的飛簷,以示蓋頭換面。曾經被當做菜市場的拜火教神廟也重新清理了出來,長滿茅草的房頂上青煙繚繞。最離譜的是幾處臨街的店鋪,視窗處掛滿了不知道從哪裡尋找來的女人衣服,長長短短,花花綠綠,讓習慣了黑白兩色的眼睛直髮痛。而平素腰裡彆著棍子,以替安拉嚴肅經義為名,四處敲詐勒索的差役們卻對此視而不見,難得換上了一幅笑臉,衝著門縫後的眼睛躬身撫胸,不斷示好。
“他們這是怎麼了?被門板夾了腦袋不成?”個別膽大者無法相信自己所見,從門口走出來,到街上舉頭張望。一看之下,嘴巴立刻張得能塞下個雞蛋。怪不得差役們都換了嘴臉,原來背後給他們撐腰者都落了難。那些打著安拉名義到處作威作福的收稅官,那些動輒就將人處以極刑的傳教曼拉,全部被綁了起來,像待宰羔羊般關入了囚車。跟在囚車後邊,卻不只是數隊滿臉惶恐的王宮護衛,還有幾百名手捧木魚的“高僧”,扯開嗓子向大夥宣佈國王陛下廢除天方教的最新決定。只是他們顯然是昨夜才臨時接受剃度的,發茬被初升的朝陽一照,立刻反射出一層扎眼的青光。
“這不是糊弄鬼麼?”有人撇著嘴暗罵。健馱羅國王,從他祖父那輩起就成了擺設,城中百姓哪個對此不心知肚明?那些橫行霸道的大食曼拉、聖徒們,有誰背後與貴族老爺們沒牽扯?可嘲弄的話只能偷偷的說,不能公然宣之於口。坦叉始羅城已經變天了不假。一夜之間,寺廟換了經文,神明換了面孔,然而坦叉始羅城掌權的那幾個大家族卻沒有變。只不過人家從“真主的最虔誠信徒”,一轉身就成了佛陀或者火神在人間的講經者,轉過來轉過去,總是走在了風雲變幻的最前列。
“鐺……”“鐺……”“鐺……”,清脆的鐘聲又響了起來,打斷人們心中的困惑。堵在城門口的巨石被士兵們一塊塊挪走,城門大開,先將幾面白葛做的旗幟挑了出去。隨後,新剃度的“高僧”們哭喪著臉,念著自己也不熟悉的經文,簇擁起一個蒼白麵孔高官,在刀劍的逼迫下走出城門。跟在他們身後,是一輛輛鏽跡斑斑的囚車。緊接著,城門“咣噹”一聲又關了起來。將城裡城外分隔為兩個互不關聯的世界。
“投降了,他們要投降了。向唐人老爺投降了。”在城門口附近居住的百姓立刻明白了貴族老爺們在做什麼,嘴裡發出絕望的叫喊。但很快,叫喊就被附近計程車兵們大聲喝止,“胡說什麼?咱們這不是投降。大相說了,這是舉義,舉義,你們懂麼?”
舉義和投降之間到底有多少差別,百姓們的確不懂。但是,所有人心裡卻慢慢又安寧了下來,旋即湧起一股如釋重負般的輕鬆。終於不用打仗了,奶奶的。再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膽的聽頭上的弩箭呼嘯聲了。貴族老爺們改信佛陀也好,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