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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江戶晚報》上那段描寫的第二句話,眼睜睜地望著大家。心想,有誰自覺自願地承認我和服從我?簡直是胡說!
澳大利亞的郝傑士問:“剛才麥克阿瑟將軍說的這些話,是杜魯門總統的意見,還是閣下的意見。”
“是我的意見,也可以說是杜魯門總統的意見。”麥克阿瑟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為了促使日本全面執行《波茨坦公告》,總統閣下授予我一切權力。”
“《波茨坦公告》是中、英、美、蘇四國政府首腦簽署的,閣下說的一切權力應由四國首腦授予。”徐永昌說。
薩塞蘭冷笑著說:“別忘了,敦促日本無條件投降,是杜魯門總統倡導的,他並親自起草了《波茨但公告》。”
“在世界歷史上,應該為杜魯門總統記載一筆。”巴特斯克說,“但是,若沒有我們英國和中國、蘇聯三國贊同,《公告》等於一紙空文。”
“對此,我們後悔莫及。”麥克阿瑟把菸斗嘴子從兩片嘴唇間抽出來,“美國許多政治家指責杜魯門總統失誤,認為《波茨坦公告》應該由美國單方提出來,成為美國敦促日本投降的最後通牒才對,因為美國具有足以震懾日本的強大威力!”
“我們蘇聯也後悔莫及呢!”迪利比揚格說,“蘇聯紅軍在中國東北地區擊潰日本關東軍之後,少量部隊進入朝鮮北部,還有少量部隊進入位於日本北方的四個島嶼之後,再沒有南進了。現在,國內許多政治家也指責斯大林主席失誤,沒有將與關東軍交戰的幾十萬部隊從薩哈林島(庫頁島)長驅直入東京,致使美軍單獨進駐日本!”他頓了一會又說,“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爭論沒有什麼意義。在敦促日本投降問題上,四國各有各的特定歷史作用。”
“不能等同!”麥克阿瑟甕聲甕氣,“所以,你們進駐日本的軍事代表團不能超過一團人,只能是協助最高總司令部開展工作!”
普爾卡耶夫很生氣:“作為盟國朋友,請允許我坦率地說一句,你們這樣做,連日本人也感到不滿,才發行的《江戶晚報》,相信麥克阿瑟將軍已經看過。”
麥克阿瑟一驚,似乎明白了一切。正是那篇通訊的挑撥離間,引起大家對他的嚴重不滿!他恨不得一把火將這家晚報社燒掉,恨不得馬上判處通訊作者的死刑!
“不能這樣專橫,將軍閣下!”普爾卡耶夫說。
“專橫?也許是。”麥克阿瑟不以為然地一笑,“普爾卡耶夫先生也是軍人,應該深有體會,不是有人把命令也視為專橫嗎!”
“不能混為一談。”普爾卡耶夫說,“那是混帳邏輯!”
“同意普爾卡耶夫先生的觀點。”卡爾埃緊接著說,“美國有四十六萬軍隊進駐日本,其他盟國只能進駐一個團的兵力,實在說不過去!對此,法蘭西共和國的代表深感不公平!”
加拿大代表奧古斯丁說:“一個團的兵力的確少了點,建議進駐一個旅。”
“一個旅少了,至少一個師,這還是讓了大步。”已特斯克說。
“一個旅太多,一個團足夠了。”麥克阿瑟握著菸斗的左手往前一伸。幾十年勝多敗少的軍事生涯,使他難以改移地養成了目空一切的思維習慣。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蘇聯不派軍事代表團來日本,也不打算參加國際軍事法庭的審判。”普爾卡耶夫越發生氣了。
麥克阿瑟巴不得蘇聯這樣做,他說:“這是你們的自由,我們不勉強。”
“那就應該把駐日同盟軍改為駐日美軍,把國際法庭改為美國法庭。”迪利比揚格把普爾卡耶夫的話引申一步。
麥克阿瑟一怔,陷於沉思。人們習慣重視多數,“同盟軍”和“國際法庭”是震懾日本人的兩塊金字招牌!更重要的是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實在太微妙。如果這些同盟國一反臉,暗中支援日本,為美國控制日本設定障礙,即使美國再增加一百萬軍隊進駐日本,恐怕也無濟於事!到頭來,國際輿論還會將“獨斷專行”這頂帽子扣在美國頭上!再說,各抗日同盟國是否在日本設軍事代表團,哪些國家參加國際軍事法庭,杜魯門沒有任何叮囑,很有必要向他請示報告。
“駐日同盟軍改不改名,軍事法庭怎樣定名,請允許我慎重考慮一下,明天上午告訴諸位盟國朋友。”麥克阿瑟兩眼望著潘西凡,那眼光好像在說,上午我邀請你陪同我在日本投降書上簽字,你應該支援我。
“希望麥克阿瑟將軍能夠給盟國朋友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潘西凡的話有明顯的傾向性。
麥克阿瑟反感地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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