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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黨人企圖進行暴力革命的危險性並不亞於軍國主義領導人的所作所為。他為了使日本成為堅強的反共堤壩,下令立即解散日本共產黨,開除日本共產黨人的公職。同時,禁止發行日共中央機關報《赤旗報》,並在全國範圍內無限期禁止一切集會和遊行示威。在短短的半年之內,有兩萬共產黨人及其同情者被開除,這些是後話。
全國總罷工總指揮伊井面對麥克阿瑟的強大壓力被迫屈服了,他在當晚廣播中一面流著眼淚,一面宣佈取消總罷工。就這樣,日本戰後高漲的群眾運動,被曾經高喊鼓勵勞工運動的麥克阿瑟一手壓了下去。
八月二十一日上午,麥克阿瑟在極為興奮的情況下,審閱甲級戰犯名單。他聽了基南和韋伯的彙報之後說:
“在日本,真正的敵對勢力已不是軍國主義分子,而是共產主義勢力。因此,多定少定幾個甲級戰犯都不是重要的事了。我看,既然定二十五人為甲級戰犯的意見比較集中,那就定二十五人吧!在中國和美國法律代表團共同提名的二十三人的基礎上,加上白鳥敏夫、大島浩和佐藤賢了三人。噢,多了一人!”
他將二十二人的名單看了一遍,拿起筆將米內光政的名字劃掉。
韋伯說:“三年前,米內光政任幣原喜重郎內閣海軍相時,之所以遭到各駐日軍事代表團的堅決反對,因為他極力主張在張鼓峰、諾門坎兩地對蘇聯發起攻擊,因為他在日本對中國的侵略戰爭中犯有嚴重罪行,將他的名字劃掉不好吧!我建議劃掉武藤章的名字。”
麥克阿瑟說:“那不行!日軍進攻南京時,武藤章是松井石根部的總參謀長,對南京大屠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在山下奉文手下任第十四方面軍總參謀長時,多次指揮部隊與美軍交過戰,特別是率軍隊佔領蘇門答臘和菲律賓期間,縱兵殺害戰俘與和平居民三萬四千多人,我們不能饒恕他!我看,他的罪行比米內光政嚴重得多。”
無怪乎美國最高法院推事史密斯也這樣說:“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不是真正的國際法庭,那是麥克阿瑟將軍個人的法庭。將軍自稱代表國際,但並不能割斷他同美國政府首腦人物的聯絡。遠東法庭,是麥克阿瑟按美國政府旨意辦事的個人審議機關,誰死誰活,一切判決直接由他批准。”
九月二十五日上午,基南和韋伯召集各法律代表團團長開會,對二十五名甲級戰犯的量刑進行討論。按理,決定這麼多人的生殺予奪,會議的氣氛應該是莊嚴肅穆的,每個人心胸裡應湧起一股豪邁而威嚴的感情,可是,情況並非如此。原因是,他們想到自己的意見只能作參考,甚至連參考價值也沒有。
所以,當韋伯將二十五名甲級戰犯的名字唸了一遍,請大家發表意見時,氣氛比較冷淡。
格倫斯基見蓋薩特提出的白鳥敏夫、大島浩和佐藤賢了已被麥克阿瑟列入二十五名甲級戰犯之列,而自己提出的兒玉譽士夫、鯰川義介卻不能立案,生氣地說:
“找看不必討論了,誰該判死刑,誰該判徒刑,一切是麥克阿瑟先生說了算,何必在這裡白磨嘴巴皮!”
曼斯菲德爾也深有同感,他說:“同意格倫斯基先生的意見,反正對甲級戰犯的生殺予奪大權掌握在最高總司令手裡,誰死誰活由他定好了!”
基南擔心還有人支援格倫斯基的觀點,緊接著說:
“最高總司令有時辦事是主觀一點,這也許是他幾十年軍事生涯養成的思想方法。但是,從主流看,他還是講民主的。比如這次對甲級戰犯的最後審定,他見對其中二十三人的意見比較集中,就尊重大家的意見,只把米內光政的名字劃掉,加上白鳥敏夫、大島浩和佐藤賢了三個人就定了下來了。”
一提起劃掉米內光政的名字,韋伯心裡就不是滋味,但想到自己是討論的主持人之一,不便站在格倫斯基的觀點說話,只好說:
“討論總比不討論好。討論,其實就是爭取。”
梅汝璈認為,如果不討論,麥克阿瑟很可能只定廣田弘毅和東條英機兩人為死刑,其餘都會定為徒刑。於是,他說:
“我看還是討論吧!誠如韋伯先生剛才說的,討論是為了闡明理由,爭取最高總司令對自己意見的重視。”
“作為駐國際法庭的法律代表團團長,依法對二十五名甲級戰犯量刑,是我們的神聖職責,我們應該討論。”歐涅特說,“至於最高總司令聽不聽,聽多少,那是另外一回事,反正我們的責任盡到了,沒有辜負各自政府的重託。”
格倫斯基說:“歐涅特先生說的這番道理,大家何嘗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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