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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的。”
“我看啦,唵,不能定罪的就統統釋放,岡村同樣釋放,唵!”蔣介石說:“請敬之兄轉告岡村先生,以後我還要聘請他當顧問的,唵!”
一月二十四日下午十時,仍在上海市參政會禮堂,由石美瑜主持對岡村進行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審判。審判是在小範圍內進行的,只有二十一名中國記者在場。
十點過五分,石美瑜宣佈判決書:
“本案被告於民國三十三(一九四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接任駐中國派遁軍總司令。所有長沙、徐州各會戰日軍之暴行,以及酒井隆在廣東之犯罪,松井石根和谷壽夫在南京之大屠殺,均系被告到任之前發生的事,與被告無關。被告在任期間,中國軍隊作戰大有發展,日軍陷於孤立,戰爭意志喪失。雖然駐湖南、江西、浙江等地之日軍曾發生過零星罪行,已由該駐軍直接上級落合甚九郎、菱田元太郎等承擔責任,本庭已分別判刑,現在服刑中。以上零星罪行無以證明與被告有聯絡,因而不應負共犯罪責。日本投降後,被告立即停戰,率百萬大軍奉命投降。綜合以上各項,依法判處被告無罪。”
岡村兩眼噙著淚水聽完宣判,向臺上臺下各一鞠躬:“衷心感謝中國政府寬大為懷,衷心感謝中國政府寬大為懷!”
一月二十日,中共中央發言人關於命令國民黨政府重新逮捕岡村寧茨的談話發表時,岡村己由十名中國便衣武裝保護乘輪船到了日本福岡。
這些,都是三個月以後的事了。
現在,再回到一九四八年十月。十五日上午九點左右,蔣介石又收到國際法庭發來的電報:
“十四日覆電敬悉。待岡村寧茨病情好轉,請囑其就東條英機、小磯國昭之犯罪寫一證詞。對甲級戰犯的最後審定在即,證同請於本月二十五日前派專人送國際法庭。”
蔣介石在電報上批了“請曹士澂先生照辦”之後,起身在房間裡邊踱步邊想:哪些人將被定為甲級戰犯?
17。對甲級戰犯的量刑
東京的九月,受季風型熱帶森林氣候的影響,最高溫度為二十四攝氏度,氣溫仍然十分宜人。
但宜人的氣候,並沒有使麥克阿瑟心情舒暢。他望著薩塞蘭、基南、韋伯和菲勒士等人焦急地說:
“今天是一九四八年九月十九日了!國際法庭已成立兩年八個月,國際法庭開庭也有兩年四個月又十六天,應該閉庭了!可是,哪些人該定為甲級戰犯?哪些人該判死刑或徒刑?至今還拿不出一個具體方案來!”
“時間的確拖得夠長的了。”薩塞蘭說,“請基南、韋伯先生督促法庭的同仁們抓緊工作,爭取在兩個月內正式宣判。”
韋伯說:“其實,同仁們的工作抓得很緊,有時甚至是廢寢忘食,真是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法庭之所以兩年多了還不能閉庭,原因很多,如案情龐大,問題複雜,被告眾多,語言翻譯困難,等等。還有,被告的辯護律師從中作梗,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他們現在還從中作梗?”麥克阿瑟生氣地問。
基南說:“還作梗!他們竭力為被告開脫罪責,故意非難國際法庭。”
“請菲勒士先生通知日本政府和有關部門,晚上我發表廣播講話,給辯護律師們敲敲警鐘!”麥克阿瑟說,“如果不聽勸告,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他接著說:“剛才薩塞蘭總參謀長說了,要爭取在兩個月內閉庭。請基南、韋伯先生安排一下,一邊組織各駐日法律代表團團長討論,四十多名甲級戰犯嫌疑犯,哪些人可以最終定為甲級戰犯,哪些人應判處死刑,哪些人應判處徒刑;一邊組織各國法官起草判決書。”
晚上七點,麥克阿瑟由吉田茂首相、薩塞蘭、菲勒士,日本廣播局局長大橋八郎陪同來到東京廣播大樓。他一眼見到播音員和田信賢與山田鈴子,主動伸出右手與兩人握手,笑著說:
“我們可是老朋友了!四年多來,我來這裡發表廣播講話不少於三十次,這座廣播大樓成了我發號施令的地方了!無怪乎有人給我取個外號,叫‘麥克老鴉’。不過,說我是老鴉,我可沒有給日本帶來什麼禍殃。”
吉田茂說:“閣下只給日本人民帶來幸福,沒有最高總司令的發號施令,就沒有日本從一片混亂走向秩序井然的今天,就沒有日本人民從餓肚子走向豐衣足食的今天,更沒有日本人民美好的明天。所以,許多日本人說:一聽說麥克阿瑟最高總司令要發表廣播講話,就精神為之一振,因為將軍是福星,他的講話總是給人們帶來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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