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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準備鼓掌,突然,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從臺下傳來:“我宣佈退出會場!”
臺上臺下都一驚!幾千雙眼睛順著這聲音搜尋過來,見一個三十來歲的日本人,正從左邊中間座位擠向左邊過道。
麥克阿瑟顯得很冷靜,話也說得心平氣和:“你這位先生對我的講話很反感,或者說感到很刺耳,是嗎?既然如此,你可以退出會場,你有這個自由。你的反感,一定是你的親屬中有人是戰犯,或者是被清除物件,甚至你本人就在清除之列。能把你的名字和身份告訴大家嗎?有這個勇氣嗎?可敬的先生!”
“無可奉告!”年輕人先用英語、再用日語說著衝出門去。
幣原在心底裡埋怨這人不識時務。他馬上起身接腔:“首相府負責調查清楚,再向最高總司令報告。”
“不必了。”麥克阿瑟說得冠冕堂皇,“從哲學觀點看問題,被人反對並非完全是壞事。”
但幣原還是認真調查了。後來,年青人的這一言行,招致他祖父的殺身之禍。不過,那是兩年之後的事了。
現在,薩塞蘭說:“請遠東委員會代表普迫吉先生講話!”
“我謹代表遠東委員會,對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成立表示祝賀!”普迪吉又用鼓掌表示,“東京審判條例我連讀了三遍,對其中兩項條款很欣賞,就是懲治破壞和平罪和違反人道罪兩條,規定得很明細。這使遠東委員會感到欣慰,今後,遠東委員會一定全力支援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各項工作。最後,祝願東京審判取得舉世矚目的好成績!”。
阿塞尼斯基覺得普迪吉的話說得很巧妙,既給麥克阿瑟敲了一悶棍,又使他生不出氣來,也不影響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聲譽。於是,他代表自己的組織表示祝賀之後說:“我與普迪吉先生一樣,也很欣賞東京審判條例中的關於懲治破壞和平罪和違反人道罪這兩條。有了這兩條的明細規定,任何狡猾和頑固的日本戰犯都休想逃脫法網!”
輪到商震講話了。他從第二排座位來到前排座位,挨著薩塞蘭坐下來。他說:
“中國是累遭日本侵略而苦難深重的國家!遠的不說,如中日甲午戰爭之類,僅說從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的瀋陽事變到日本無條件投降的這十四年中,中國就有三千五百二十萬人死於這場戰禍;經濟損失,據一批經濟專家粗略估算,達五千億美元之多!因此,在侵略中國的十四年中犯下滔天罪行的日本戰犯,比任何一個受害國家和地區的戰犯要多!我們中國代表團和參加國際法庭工作的中國法律專家,就是肩負這樣一個艱鉅任務來到東京的。如果我們不與各國代表團通力合作,支援最高總司令部剷除日本軍國主義,一個不漏地懲治日本戰犯,那就無顏見祖國父老,那就有愧於含冤九泉的三千五百二十萬中國同胞的亡靈!因此,我們懇望遠東委員會,同盟國戰爭犯罪調查委員會,駐日同盟軍最高總司令部,各國駐日代表團和法律專家,以及日本各界朋友體諒我們,支援我們!”
大家對商震的講話反應不錯,臺上臺下是一片熱烈的掌聲。
基南在講話中透露一個重要情況:“到昨天為止,最高總司令部已逮捕甲、乙、丙三級戰犯四千二百一十六人,然而逮捕戰犯的工作,還遠遠沒有結束。按照審判條例規定,甲級戰犯由遠東國際法庭直接審判,乙級和丙級戰犯將押往各受害國審判。”
韋伯的講話,純系表明態度:“我一定在最高總司令部的領導下和各國代表團的支援下,與各國法律專家密切合作,爭取做一個使大家滿意的審判長。”
薩塞蘭說:“請幣原喜重郎首相講話。”
幣原十分窩囊地來到主席臺前排座位,對麥克阿瑟等人一鞠躬,對坐在主席臺上的其他人一鞠躬,又對臺下一鞠躬,然後坐下來說:“我謹代表日本政府對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成立表示由衷的祝賀!對剛才頒佈的審判條例表示完全擁護!對麥克阿瑟最高總司令的批評表示誠懇的接受!經過短暫的反省,我們的確對執行一月四日命令很不得力。究其原因,是我優柔寡斷,前怕狼後怕虎。我的內閣也不辭職,請最高總司令部給我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我保證不折不扣地執行一月四日的命令,認真開展清除工作。按照命令的六條規定,我的這屆內閣成員和工作人員中,就有幾個人是被清除物件,回去就免除他們的職務!”
麥克阿瑟也許是見幣原一副尷尬相,產生了惻隱之心,把兩個手伸出拍了拍,示意全場鼓掌為他打氣。
這時,一個身穿翠綠色呢料大衣的年輕美貌女人,出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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