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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身上的衣服不是被燒光,就是破碎得衣不蔽體。從死者軀體看,有的向前或向後,向左或向右彎成一把弓;有的不是彎而是折,頭部和腳緊靠在的一起,胸脯與膝蓋之間沒有一點空隙;有的彷彿被人抓住頭和腳,像擰乾溼衣服似的,分別向相反的方向擰了那麼三四下。凡此種種,說明死者在臨死前的一霎那間,經受過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
石井說到這裡,又加重語氣說:“事實勝於雄辯,杜魯門總統較之我,的確是更加罪大惡極!”
莫諾忍無可忍:“石井你住口!”
“好!我不說了。”石井感到該說的都說了,心裡舒坦坦的。
他緩了口氣,又說:“我等待國際法庭對我、對杜魯門總統的公正審判!”
六個小時之後,有關“日本戰犯石井四郎說杜魯門更比他罪大惡極”的報道,傳遍了地球上的大多數國家,也震撼著許多人的心。由於立場不一樣,有的感到不可思議,有的感到無比憤慨,有的感到大快人心。前者和後者持冷靜觀察態度,無比憤慨者紛紛與杜魯門通無線電話。首先與杜魯門通話的是斯大林。
斯大林義憤填膺:“石井四郎的無恥讕言,混淆了正義與非正義的是非界限,這是所有同盟國無法接受的!對此,總統閣下持什麼態度?”
杜魯門說:“對石井四郎的混帳邏輯,我一笑置之。因為我堅信諸同盟國的嚴正立場,也堅信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嚴正立場!”
斯大林說:“請總統閣下馬上與麥克阿瑟先生通話,建議他責成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一開庭,首先審判和處決石井四郎!”
杜魯門的話音裡充滿了激動:“衷心感謝主席閣下對我的支援,對閣下在大是大非問題上所持的嚴正立場表示無比欽佩!主席閣下的話對我很有啟發,我一定責成麥克阿瑟先生這樣做。”
第二天,即三月二十日上午九點,麥克阿瑟在自己的辦公室,單獨接見英國駐日軍事代表團團長巴特斯克,與他進行個別交談。
他滿臉嚴肅他說:“關於對石井四郎的兩次預審,巴特斯克先生已經很清楚了,無需我再作介紹,我邀請閣下來,想聽聽閣下對石井說的杜魯門總統比他更罪大惡極這一觀點的看法。”
“最高總司令是怎樣看的?”巴特斯克反問一句。
“自然感到不能容忍。”
“是不能容忍。我的意見,國際法庭開庭之後,把石井四郎作為第一個審判物件處死!”
麥克阿瑟愣愣地望著巴特斯克,怎麼他的話與斯大林的話如出一轍!
現在,他是這樣回答巴特斯克的:“這樣做好不好?國際輿論一定會抨擊我們是報復上面加報復呢!”
“閣下說的國際,面有多大?”
“世界上擁有原子彈的只有美國,面有多大可想而知。”麥克阿瑟嘆息一聲,“人的嫉妒心與生俱存啊!”
巴特斯克說:“幾十個同盟國就為美國擁有原子彈而感到歡欣鼓舞呢!”
“那是兩顆原子彈在廣島、長崎爆炸時的感情。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感情可不一樣了。”
“哪些國家?”
“比如蘇聯,法國,澳大利亞,紐西蘭,還有加拿大,認為美國擁有原子彈,對他們是嚴重威脅。”
“但不能割斷歷史。”巴特斯克說,“不管怎樣,兩顆原子彈爆炸是迫使日本投降的重要手段之一。”
“如果都能像閣下這樣認識問題就好了。”麥克阿瑟煞有介事地說,“萬萬沒有想到,在同盟國,居然有人附和石井四郎的意見,而這種不良影響正在繼續擴大呢!”
“誰?”巴特斯克一驚。
“請允許我為尊者諱。”麥克阿瑟緩緩搖著頭。
巴特斯克憤慨不已:“過河拆橋的人可鄙!”
“有什麼辦法呢?我們這個時代就是這樣複雜。”麥克阿瑟話鋒一轉,“能不能夠想個變通辦法?巴特斯克先生!”
“變通辦法?”巴特斯克又一驚,“最高總司令想作出非原則性的變通?”
“為了維護杜魯門總統的尊嚴,維護兩顆原子彈在日本爆炸的特定歷史意義,也是為了維護美英兩國在亞洲的共同利益,不得不作出某種讓步。”
在維護美英兩國在亞洲的共同利益這一大前提下,巴特斯克的思想轉了彎。他說:
“請閣下說說作出某種讓步的具體含義。”
“能否給石井四郎免罪?”
“我敢說,絕大多數駐日軍事代表團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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