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第2/4 頁)
給他們的,只好以毀滅的手段來行事了。”
“可是這樣,會使陛下的仁德之名受到損失。”
“陛下什麼時候仁德了?真的仁德,可以得天下麼?”
說到這裡,高傑拍拍李侔的肩,向著嚇呆了的李侔大笑道:“我只之所以那麼害怕,還是因為了解陛下的原故啊。”
李侔不太情願的點了點頭,目送著高傑走入暗影之中,在影影綽綽的燈火指引下,上了小船離去。
次日,漢興二年七月二十,漢使親赴荷人總督府答謝對方的盛情款待。雙方互致謝意,歡宴一番,到了下午,漢朝船隊全數開走,到了傍晚時分,已是走的一艘不剩。
在碼頭上的荷人與土人自然是滿心歡喜,看著那些面色稍有失落之色的一眾漢人,更覺得舒心暢意。吳克淳等人與他們敷衍片刻,耐不住土人們的敵意,只得一個個先告辭而去。待他們高車駟馬各自回府,都自覺了了一樁大事,總算是平安過了此劫。
“父親,漢朝使團已經走了,咱們這裡,總算又可是風平浪靜!大家都說,這真是僥倖。要是漢朝一意以武力來攻,只怕這裡兵火連結,這世外桃源的好日子,說說就沒啦。”
見父親並不為所動,只是咪著眼呆坐不語。吳克淳知道老父時日不多,身體是一日差過一日,忙將他由窗前扶回榻上,垂著他腿笑道:“您老人家的吩咐,兒子可都是照著做的。和他們虛應付著,說什麼都好。不過想咱們動手起事,那是萬萬不成。我看那小李將軍一臉鐵青,嘿,還真是有趣的緊。”
他興致甚高,說個不停,卻看不到父親眼中的憂慮之色。半響之後,吳青源訪猛咳幾聲,向他道:“阿大,你見過張偉,你說說,他肯放過爪哇島這塊肥肉,只取了馬六甲城就走麼?”
“我看多半不會。不過,憑使團的實力,想硬幹也難。荷蘭人不多,不過他們能召集起十萬人的土人部隊。使團得不到咱們的幫助,定然不會動手。到是日後,若是大軍來攻,咱們吳家第一個上前相助,總之還是脫不了咱家的富貴榮華。”
“這話說的就對了。阿大,你做一家之主幾年,也算曆練出來了。總之一句話,多和鄉黨宗族交結,家兵也要多加訓練。這幾年不比以前,很可能會起戰端。咱們是南洋第一大族,穩穩的頭把交椅,只要咱們不亂,憑他是荷蘭人還是皇帝,都拿咱們沒法子。”
他說了這麼幾句,已覺得氣短神虛,知道自已不能勞神。因揮手將吳克淳攆將出去,心中卻只覺得很難定心。自當年見過張偉之後,眼看耳聽的都是他如何英武,渾一天下。待此時觸角伸到南洋來,顯然是不會善罷甘休。至於打下南洋後,張偉如何處置在此地盤根錯節,勢力強大到影響政權穩定的大宗族,卻是難說的很了。
“唉,要是當年這個張偉娶了芩兒,我吳家尚有何憂!可惜芩兒染了傷寒,早已離世,如若不然……他總歸要留三分情面!”
吳青源身為吳氏宗族之長,身系維護整個吳家在南洋利益,甚至是在內地發展的重任。他卻是不知,使得張偉不娶吳芩,更使得吳家有可能破敗的,就是因其太注重家族,使得這個家族在南洋如日中天,勢力太大足以危脅皇權的原故。與張偉分封的貴族不同,宗族以血親聯絡,家人遍佈各處,聲勢相連,不顧國法,只顧血緣關係。在中國舊的政治格局下,因為地方太大,人口太多,政府對農村很難進行有效的治理,族權便成為彌補地方政權不足的一個補充。修橋鋪路、整治賊盜、化解恩怨,這些原本都是政府的職能,卻落在宗族手中。而與以往不同的是,張偉要建立的是一個高效和行政能力強大的政府,自然不會容忍任何一個有可能與政府對抗的勢力存在。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這個春秋戰國時法家的定論,到了明末時,成了儒家以教條幹涉法制和進步,而俠的地位被宗族取代,宗族以血親犯禁。兩者是相同的保守和愚昧,互做補充,到也相得益鄣。儒家的親親和仁孝,給了宗族勢力存在以思想上的支援,而宗族的愚頑與保守,恰恰也成了儒家學說紮根的土壤。
在國內宗族因戰爭、遷徙、政府打壓等各種手段被削弱之時,海外的大家族勢力卻因無有人對付和戰爭的破壞而發展迅速,已經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
高傑沒有告訴李侔的是,他自來南洋後,已將此地情形一一報給張偉知道。除了沒有將說與李侔等人的打算報回之外,此地的一切情形張偉已全數知道。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有處置高傑,亦沒有交待具體的措施給李侔。只有如此,才能讓高傑告訴李侔如何做,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