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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皇太妃,眼下正在哭鬧的是她的兒子,可是當著皇上的同樣也是她的兒子呀!她知道母以子貴,她馬上就將成為皇太后。她不出來說話,又讓誰來說,誰又敢出來說話呢?她也十分清楚,允禵今天是衝著他四哥來的。他是因為心裡不服氣,才故意這樣鬧的。她還知道,這個允禵和他哥哥一樣,也是個寧死不肯回頭的倔脾氣。她是做母親的,她必須讓這兩個鬥紅了眼的同胞兄弟重歸於好,讓他們之間的誤會不致被人利用,這才算是盡了當母親的責任。德妃懷著不安的心情走到允禵身邊,用手撫摸著他的髮辮說:“好兒子,你不要再哭了。你剛從外邊回來,這樣哭法會傷了身子的。”允禵在剛進殿時,就已經瞧見自己的母妃了。他也看見,母妃正和別的皇太妃一樣地跪著,而且並沒有跪在最前邊。這就是說,母妃現在還沒被晉封為皇太后。既然母妃還不是皇太后,那麼我句粕以不承認胤禎這個皇帝。好,這就是個空子,是個可以把天翻過來的空子。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突然大聲說:“不,你沒有權力管我,你穿的是皇太妃的服色,你不是皇太后,你管不了我這個大將軍王……”他還要再說下去,可是德妃烏雅氏已經勃然變色,只聽她大喝一聲:“胡說!來人,給我把他架到一邊去!”殿下侍衛們“扎”地答應一聲,就要上來架人。可是,允禵豈肯服軟。他已經看見雍正皇帝在太監頭子李德全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便索性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怒目注視著走上前來的侍衛們。侍衛們全都被他鎮住了,他們知道十四爺就是馬上動手殺人,你也沒地方喊冤去,所以一個個嚇得兩腿戰抖卻不敢向前。德妃看見侍衛們膽怯的神色,更是怒不可遏,她斷喝一聲:“鄂倫岱,架起他來,要他先給皇上行禮!”德妃錯了,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讓鄂倫岱來拉允禵。這鄂倫岱本是個八旗子弟,又是八王爺允禩的表哥。原來還曾當過老皇上康熙的侍衛,因為在避暑山莊裡鬧事,被康熙發到外邊去當了個下級軍官。允禵出征時,老八為了在他身邊安釘子,便把鄂倫岱派到允禵跟前當了個貼身侍從。但老八聰明反被聰明誤,沒想到鄂倫岱剛到軍中不久,就被允禵收買了,反把他派回京城來打探、肖,急。咽;知這個鄂倫岱卻是個見風就倒旗的人,回京後一看形勢對阿哥黨不利,馬上就又投靠了四王爺。四王爺當了皇上,他便順理成章地當上了皇宮侍衛。像鄂倫岱這樣反覆無常的小人,允禵能把他看在眼裡嗎?他恨他恨得牙都發癢了。德妃哪知道鄂倫岱的底細呀,她不過是看他個頭大,有力氣,才要他來拉允禵的。誰能想到,卻正好把這小子送上門來。允禵一見他走了過來,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只見他掄開胳膊,“啪”地一個巴掌打在鄂倫岱的臉上,直打得他倒退了幾步才站穩了身子:“混蛋,你是什麼東西,竟敢來管爺的事?告訴你,爺是天璜貴胄,金枝玉葉,而你卻是個豬狗不如的下賤胚子。你給爺滾到一邊去,要不然爺就宰了你!”他回頭看看已經來到身旁的皇帝,沒有一絲的膽怯,更沒有向皇上行禮的打算,卻氣哼哼地說,“四哥,你都看見了吧。那就好,你來替我管管這個沒上沒下的奴才。”
第四回 立太后皇上邀人心 訴心曲十弟戲君王
雍正其實早就來了,他遠遠地就聽見了這裡的吵鬧聲,也從老十三那裡知道了今天這件事的前前後後。十四弟的這次鬧事,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從昨夜到今天,他就一直想著應該和十四弟先見見面,好好說說話,交交心。讓十四弟能接受現實,冷靜地處理好他們之間的恩怨舊賬。可是,十四弟不買他的賬,還是鬧起來了。雍正知道,他這是誠心要把事情鬧大,而只要亂子鬧起來,老八他們就會蜂擁而上和他聯手。到那時,剛剛建立的雍正新朝,就會面臨不可收拾的局面。而這種局面、是雍正不願想,更不願看到的。剛才,十四弟的話,實際上已是在向他禔出挑戰了。他能不能使自己儘快地鎮靜下來,迎接這場戰鬥呢?
由允禵挑起的這個爭端,擺在新登基的雍正面前。他既不能迴避,也無從推諉。他必須迅速地制服十四弟這匹野馬,給他套上籠頭。
他想起老皇上康熙生前曾對他說過的話:處變不驚。是的,只有處變不驚,才能威懾敵膽,也才能扭轉當前這種極其被動的處境。不能硬來,硬來只會更加激怒允禵。所以,他沒有發怒,也沒有動火,只是輕輕地說:“鄂倫岱,你先出去,不要在這裡惹十四爺生氣了。你十四爺千里奔喪,又乍逢大變,他這是悲傷過度所致。”看著鄂倫岱聽話地退了出去,雍正又來到允禵身邊,親熱地拉著他的手說:“十四弟,我的好兄弟,你和鄂倫岱這佯的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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