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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這個可能。從三個被害人都存在兩處不同地點腳印、且兩處腳印沒有明顯差異來分析,兇手令進入曹小榮現場時,本來不需要揹他的劉金山,也揹負了相當的重物進入現場。這樣才能儘量消除足跡之間的差異,也才讓我們沒能第一時間發現這裡面可能存在的疑點,走上了去求解無解難題的彎路。”
方向突然說道:“等一等,如果死在前面的曹小榮和武秀波的兩處案發現場,兇手可以令被害人揹著他來去,從而不留下自己的痕跡,但是在最後一個被害人劉金山的案發現場呢?兇手殺害了劉金山,又是如何不留痕跡地離開現場的?”
第三章 兇手給出的考題 三、
陶慧柔和地語氣流露出她特有的自信:“昨晚和你們討論完,我一夜都沒合上眼,就在考慮,如果我的推論成立,那麼最後這一環,兇手是怎麼離開現場的?後來乾脆爬起來開啟電視打發時間,恰好體育臺正在播放滑翔傘……”
方向恍然大悟,搶過話:“劉金山的死亡現場是處高崖,拴著他屍體的那棵樹,就長在懸崖邊上,兇手可以利用拴他屍體的繩子爬上樹,從樹上縱身一躍……當然,是穿戴著降落傘之類的降落裝置,跳下去逃離現場。勘驗現場時,因為高崖壁邊沒有人爬上爬下的痕跡,所以就被我們忽略了這條只能去、不能來的路線。陶慧,你真是了不起!”
“哼!任他兇手如何聰明,最終還不都被咱姐昨晚坐那閒聊了一會兒,就識破了?陶姐,你現在就是我的偶像啦!”
陶慧卻堅定地搖著頭說:“兇手如果真是為了不被識破,就沒必要設定這樣一個操作難度異乎尋常的三處現場,他完全可以採取更簡單有效的犯罪方式殺害三名被害人。
而且,我推測,兇手在1月29號綁架了三名被害人,也是精心計劃的一部分。他是衝著天氣預報1月31日就將開始下雨在作著準備,很可能強迫曹小榮和劉金山進行了數十個小時的、行走姿勢趨同性的訓練,為的就是儘量做到偽造足跡能夠成功。
這樣一個環環相扣的周密計劃,得具備多麼廣博且精深的知識?又得耗費多大的精力?不知你們有沒有這樣的感覺,似乎兇手在故弄玄虛之餘,又擔心偵查人員發現不了這些謎題般的線索,真是很奇怪的感覺!我總覺得,在這個三角形地域範圍內,也許還有兇手故意留給我們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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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才剛跟劉大為通完電話,吳彬彬的電話就接踵而至,說是發動鳳凰村的村民遇到困難,村民們都不願幫忙進山展開地毯式搜尋。這兩通電話讓他有些鬱悶。
劉大為帶人在武秀波和曹小榮分別死亡的兩處現場,都沒能發現具有重大偵查價值的遺漏線索,唯一有疑點的發現,就是在兩處現場都起獲了少量與劉金山死亡現場所發現的疑似燃燒物類似的東西。
複查現場沒有重大發現,這一點方向早已有心理準備。但鳳凰村的村民們不願配合搜山,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村子裡死了三個人,村民居然會如此漠不關心嗎?而且現在全市公職人員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春節忙碌著,根本就抽不出人手進行大規模的搜山行動。必須發動村民協助。
“陶慧,我得親自去一趟鳳凰村村委會,你若有了發現,立即給我打電話。”
陶慧正在用顯微鏡仔細觀察兇案現場複查發現的疑似燃燒物,連頭也不抬,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捏了一下,算作對他的回答。
方向覺得,她對工作的專注程度、和她平時溫婉爾雅地神態,就像割裂開的兩個不同性格的女人。他在路上顛簸了很久,才趕到鳳凰村村委會。門口聚集著十幾個村民,橫眉冷眼地向他這個外來者行著“注目禮”。
村長辦公室裡的氣氛也極不和諧。吳彬彬和一名穿著警服的同事憤憤不平地坐在沙發上抬頭望天;村長辦公桌前一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中年胖子陰沉著臉不停吐著菸圈,與他對面的是一名清瘦的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看那氣質,可能是干政工工作的村支書吧?
吳彬彬瞧他來了,故意來了個響亮的起立敬禮,大聲道:“報告方隊,苗村長和羅支書不願配合咱們的偵破工作,請你指示!”
村長苗遠大眯縫著本來就小的雙眼,若有似無地瞟了方向一眼,也不說話,繼續抽他的悶煙。村支書羅上進畢竟是干政工工作的,起身迎上,與方向握手道:“方隊長,你好,你好。辛苦了!我是村支書羅上進,這位是咱村村長苗遠大。嘿嘿,方隊長可別見怪,遠大正鬧著煩心事,這小子從小就這樣,耿直得很,心裡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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