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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慧很快趕了過來,一番連勘查、帶診斷後得出的結論是,吳彬彬從高處墜落,由於大風颳來的大量積雪堆積在樹枝上,減緩了下墜衝力,又不知被誰給拿來兩床厚實的被子抵禦風寒,因而才能保住一條性命。但高處落下所承受的地心引力,卻也讓吳彬彬周身至少有七、八處骨折,傷勢嚴重,必須儘快送醫。
方向顧不得琢磨搭救吳彬彬的人是誰,決定趕緊上山去打電話求援,讓陶慧和秦楚楚想辦法先把吳彬彬運送回村。他還未出發,就聽見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慟哭:“爹,爹啊!”是羅上進的聲音。
第八章 最巧妙的謀殺 一、
“怎麼了?”方向快步走過去問。苗遠大滿面狐疑之色,伸出雙臂架著站立不穩的、哭喪著臉的羅上進。兩人跟前站著一名穿著灰色粗布棉袍的年輕和尚。範二柱兩眼空洞望著遠方愣神不語。
“廟裡……,哎,上進的爹被人害死了。這個小師傅就是從廟裡趕來報信的,碰上後面偷懶留下的村民,就找到這裡來了。”苗遠大越說越感到憂慮,他自己的老爹也在山上廟裡。
方向的腦袋“嗡”的一聲暗響,又發生兇殺案了?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稍稍有些感到力不從心了,這件神秘莫測的案子,後面不知道還會發生多少離奇古怪的事件?剛才在他腦海中出現的亡妻,似乎向他伸出了雙手,那是求他入懷兩人熱戀期間常用地肢體語言。
“方隊長,方隊長……”,範二柱察覺到他神色有異,不過眼下顧不上猜測,這可是絕好的把警方的偵破焦點引向對頭那邊的機會,“你看這是不是,殺害曹小榮他們三個的兇手,又來害你的同事和上進他爹呀?”
方向驚醒過來,暗自提醒自己要時刻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敷衍了兩句,就向那趕來報信的年輕和尚提了一連串的問題:“廟裡的電話能打得通嗎?你們怎麼能判定是兇殺?報警了沒有?”
“電話?我不知道呀!料想可以吧?我沒說是兇殺呀,只是來報信,老支書洗澡洗死在屋子裡了,就是……就是死得挺奇怪的!嗯,還沒報警哩,主持本來說要打電話報警的,但是老村長讓我先下來給羅支書報個信,等羅支書和村委的人去了之後,再議報警的事。”這和尚口齒伶俐,難怪被派下山來報信。
陶慧聞訊也走了過來,聽見了這番對話。就她對目前這處現場的初步勘查,顯然不同意範二柱的說法。而廟裡真是兇殺嗎?她隱約有了些想法,於是說道:“方向,我和你一起去山上調查。”
方向聽見她這話,從破案的角度來說,倒是很合適的安排。但,如今形勢不明,似乎危機重重,怎能把秦楚楚和重傷的吳彬彬丟下不顧?他正打算拒絕這樣的提議,又聽陶慧說:“你放心吧!秦求懂些醫術,我也跟他交待過了,他知道該怎麼把小吳安全送回村子裡去。他這人不錯,楚楚也和他挺合得來。苗小牛的死亡現場也沒有進一步勘查的價值,讓人先把屍體運送回村上。咱們倆快去快回,如果山上的案發現場不太複雜,應該可以在天黑前趕回村子裡。”
方向聽她這番話,就知道對方把他的心思洞察得一覽無遺。除此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而且最重要的是,陶慧既然認為秦楚楚和吳彬彬暫時分組行動沒有大的問題,他也就把擔憂放低了不少。現場沒能尋見吳彬彬使用的手槍,不過他身上預備的另一個彈夾還在,也許槍不知掉在哪個地方,被雪掩蓋了起來。現在這樣的條件,只能放棄繼續尋槍。
方向心想:也只好這樣了,迅速點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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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範二柱所言,過了沒有橋板的、晃盪危險的鐵鎖橋,再走幾公里山路,就到了據說是鳳凰村自家出錢修建的小廟。小廟其實也不算小,倚著山勢建了三進門殿。旁邊還有個別苑,是專門提供給前來齋戒禮佛的信徒住宿。但那別苑與寺廟內其他建築比起來明顯精細好看的外觀,令方向一眼就能判斷出,這別苑一定不是用來接待普通山裡村民的。
他這一路行來,有這一段閒暇時間在心裡思索,漸漸把是誰搭救了吳彬彬這個疑問放在了首位。這個施以援手的人一定不會單純!他和陶慧簡短地討論過,吳彬彬之所以沒有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死,第一當然得益於暴風把大量的雪帶至崖壁下厚厚堆積、因而減緩了下墜的衝力;第二,有人給吳採取了保暖措施,否則這樣寒冷的雪夜中,傷者熬不過幾個小時;第三,這人沒有擅自搬動傷者,避免了因盲目移動可能導致的、周身多處骨折的吳彬彬的二次致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