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陶慧稍稍停頓一下說話,抬手阻住又欲反駁的方向,接著道:“好吧,就算那家的男人不著急去追殺姦夫。他找來繩子,捆綁上自己妻子的雙手,再把她推倒在床上,砍殺而死。那你怎麼解釋,這個行兇的丈夫,替已經死亡的妻子解開被捆綁的雙手的行為?而且,這段時間,足夠姦夫範二柱逃出多遠了?”
“也許他砍殺妻子之後,覺得後悔或者不忍,就去解開了她的雙手?也許範二柱逃出屋子後,並沒有走遠呢?或者,也許範二柱真的很喜歡女死者,想要回去救她呢?難道沒有這種可能那家男人殺死妻子後、憤恨消減繼而覺得後悔或不忍、然後解開妻子被捆綁的雙手,接著再追出去、正好碰上並未走遠的範、再碰上範的那群朋友?”方向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何非得往這方面去尋找可能性,可這一席話就那樣不受他自己控制的、連珠炮似的說了出來。他心想,我這可不算是鑽牛角尖,這種可能性雖然看似不合常情,但並不能完全排除吧!
“也許嗎?嗯,也許……,兇手所做的這一切,就是想要我們去解釋舊案的這些疑點……”陶慧若有所悟,不再和他針鋒相對地辯論,停下話考慮了幾秒鐘,“對了,兇手不僅僅留給我們這些照片和這張圖畫,他佈置的這個現場,應該也有寓意。你看,藏在混濁的、冰塊下面的舊案線索,而且是舊案中被殺害的通姦的妻子的屍檢照片,如果是有隱藏含義的話,你覺得應該怎麼解釋?”
“呃……,隱藏的真相麼?”方向皺著眉頭隨口應道。
“隱藏的真相,也可以這麼說。但我認為,兇手想說的話是:照片裡的這個女死者,死得不明不白!很可能,兇手認為這件舊血案,是冤案。這可能才是兇手犯下這一系列兇殺案,最主要的動機!”陶慧仰望著三尊高高在上的佛像說完這番推論,這才緩緩收回自己的視線。她越來越堅信自己的判斷,現在所差的,就是順著這條線索,去尋找證據支援了。
……………………………………
範二柱把頭巾包裹得嚴嚴實實,僅露出鼻樑上的一雙眼睛、和貼著窗戶竭力偷聽的右耳。冷風呼呼刮來,像刀子在一刀一刀往他肉上割一樣。陶慧和方向在大殿內的談話聲隱隱約約,聽不太清楚。但連猜帶蒙,還是被範二柱給聽了個大概。
這下真******見鬼了!他在心裡罵。真的把警察的注意力給引到舊案上去了。這個高深莫測的對頭究竟是誰?範二柱實在想不出來。不過,他可比警察手上多了一條對頭的線索。一定是夾傷吳彬彬那個獸夾子的主人。剛才陶慧的一番分析,絲毫沒有提及獸夾的事,而在從吳彬彬墜崖那裡出發來廟裡時,他也故意落在後面,問了問秦求關於陶慧勘查現場的事,也沒聽到提及獸夾。那獸夾子,一定是被對頭收走了。
他突然感到後悔,當時怎麼就不看上一眼呢?山裡人捕獵野獸的獸夾子,一般都標註著獸夾子主人的姓名,以防拿錯別人的獵物。可惜啊,他心想,錯過了發現對頭真實身份的大好機會。
他悄悄地離開大殿,假裝上完了一次時間超長的廁所、不動聲色地回到中殿。苗遠大已經開始感到焦躁不安,一個人圍著當中的佛像來回踱著步子。跟來的幾個村民圍著滿臉悲慼的羅上進,討好似的說著重複而蒼白的安慰套話。
下一步該怎麼做?範二柱默默地站在角落裡,開始琢磨自保和反擊的辦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九章 陶慧的秘密 二、
鄉派出所的王所長,是個四十好幾的中年男人,很瘦,很高,給人的第一印象,身子比較單薄。但他黑紅油亮的膚色,加上一雙隨時充滿和善意味的圓眼睛,又教人覺得他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
方向一行人回到鳳凰村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風勢依舊,但雪花開始減少,預示著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很可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鄉派出所的王所長帶著兩名一臉稚氣的、才從警校畢業參加工作的青年警員,幾乎與他們同時抵達村子。從鄉上到村裡這一路來,通行的困難超乎想象。不過好在,總算是趕到了目的地。而且更令方向感到欣喜的,是王所長向正好駐紮在鄉上的一個地質勘探隊借了一部衛星電話,這對於偵破工作中能夠隨時呼叫外部的人力、情報資源,具有不可替代的重大作用。鄉上趕來支援的醫生,也在夜裡到達。方向所帶領的這個偵破小組面臨的一切,似乎都在朝著逐漸好轉的方面發展。
苗大福跟著隨後運送羅志遠屍體回村的眾人一道返回,但並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