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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範萍萍家我們來到了東面的這條小河。這條河流不寬,水也不深,清澈見底。旁邊的柳樹垂下如瀑布般的枝條,枝條梢的部分有的沾到水裡。水面波光粼粼,西下的陽光盪漾在水裡,撩起點點斑斕。
這條河沒有官方的名字,校園裡的人把它稱作“鴛鴦河”。名字起的毫髮不爽,隨處可見一對對戀人漫步於夕陽西下的河畔,倒映著波光的倩影,河畔上的金柳搖擺著它的軟肢,在風中歡快的舞蹈。河上有一個拱形的小橋,岸邊是一條長長的青磚走道。乍看上去,依稀有點“周莊”的影子。整個河流給人一種徐志摩的《再別康橋》的感覺: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在我的心頭盪漾。
……
我不禁想起幾個月前“仟僖圓”的水池。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夕陽,同樣是我和張雯兩個人。我們依偎著,為公園的風景增添了一抹人工景色。
張雯的臉在粼粼光線的照射下格外的撥動我的心絃,她的眼睛就像這水一樣的清澈透明。我和張雯肩並著肩緩慢的在青灰的走道上走著。沒有人說話,心靈在這一刻彷彿都陶醉在傍晚的霓色中。我側臉看了一下張雯,她也將臉轉了過來,對我微微一笑。這景色好美啊。張雯說。我微笑著點頭。一對情人在我們面前的岸邊並排坐著,女的將頭靠在男的肩膀,臉上寫滿了安靜的幸福,這時男的將手慢慢搭在女的肩膀,輕輕的把女的擁攬進懷裡。接著他們一起把眼睛往向西邊還剩半個臉的太陽。
我把頭低下來,心不在焉的看著腳下的路,腳尖一個接一個的輪換向前,一塊塊的青磚被我輕踏而過。我收起目光,又投在張雯臨近我身體的手,我想伸出手去牽她那隻懸在空中輕輕搖擺的手。突然,我想到張雯送我的那條手鍊——我今天居然忘記了戴上它,我緊促了一下。張雯側來臉說,你看什麼啊。我輕微微的一笑說,看你的手。張雯說,我的手,我的手怎麼了。我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放在張雯面前。張雯笑看著我說,你的手好瘦啊。我說,那是瘦的溫柔。張雯說,有多溫柔。我說,能讓人的心瞬間融化。張雯甜蜜的咯咯一笑說,我不相信。我沒有再說話,輕輕的牽過張雯的手。張雯的臉上又露出了和上次“仟僖圓”也和晚霞一樣的紅暈。我的心裡又泛出了難以表述的甜蜜,張雯的手急柔軟又溫暖,這樣的感覺填滿了我的心。接著張雯將頭輕歪在我的肩膀,另一隻手過來挽住我的胳膊……
(3)第二章 張雯的再一次迴歸(3)
多日前失去的世界又一次真實的把我們帶了回來。
我確定,張雯是認真的。
每天晚上放學後,張雯總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我的班級門口,等我,然後和我一起去車棚,取出腳踏車,開心的行回家……
凡是有個空閒的時間,我會沒事就給張雯打個電話,詢長問短,交流感情。就周圍的家長裡短,人們瑣事展開討論。
這一學期我們沒有了週末,節假日也像當年“法西斯”領起的閃電戰中的波蘭城一樣瞬間被學校藉以提高成績之名侵佔,一個星期只有星期六下半天的休息。同學們表示強烈抗議,就像前兩年大學生上街遊行抗議以美國為首的北約組織一樣,但是學校也正是北約組織的縮小版——對我們的抗議置若罔聞,充耳不聞,像是個聽覺神經受挫的聾子。
國慶節的時候僅僅放了一天假,有很多視學如命的同學居然連這一天都不放過,像狼心狗肺的日本侵略者對待我年紀尚幼的南京兒童。他們把所有學科統統帶回家,一本一本的瞻仰。而我,違背良心的隨波逐流,像他們一樣,帶齊了全部的學科,也用實際行動向家長老師和同學們詮釋了什麼叫做“棄惡從善、棄暴從良”。不同的是,他們帶回家的書本會吸食一部分進自己的體內,變為己有,而我則是怎麼帶走怎麼再帶回來,連書本擺放的秩序都不會紊亂。做為我的書本(我指的是教科書)也就是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我會盡量減少用粗糙的雙手去撫摩它們的次數,減少它們的磨損程度,降低他們的自身消耗,以提高它們的新亮度和使用壽命。
我利用這僅有的一天國慶假期和張雯一起外出遊玩,我認為這種勞逸結合的方式會對我的學習有更大的幫助。
我打了個電話把張雯叫出來,張雯問我們去哪裡,我說去逛街吧。本來這樣的話應該出自一個女孩子之口,但是我是主動,又想不出其他可去的地方,只好說逛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