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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下,他只是從一個方面描寫了國家機器的黑暗和腐朽。這與你與我與整個的這件事都沒有任何的聯絡。
袁瑩說:我知道,可是一想到半年前的事我心裡就特別難受。
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你,也許是我的猜測,或許你這半年裡一直都生活在自責和內疚裡面,就在你快要走出來的時候,而那天的話題又將你拉了進去。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罪惡最大的人應該是我。我將眼睛轉向前方說。
不怪你,沒什麼的,我只是不想讓自己有這麼重的負罪感。袁瑩說。
那你就不要把自己關起來了,也不要再看這種令人心情沉重的書了,我們出去走走吧,今天集市上蠻多人。
袁瑩沉默了一會,一隻手把《審判》拿起又放下。她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說,——那,好吧,我過幾天也就回去了。
袁瑩放下洋娃娃,把書掖了一個角放到枕邊,和我出了門。
小鎮上的集市熱鬧非凡,十里八鄉的人們像趕著去投胎一樣匆忙的抱著孩子騎著車子挎著籃子湧向街道,似乎生怕自己來遲了街上的商品就被別人像八國聯軍對待圓明園一樣的搶掠一空。所以紛紛起個大早爭先恐後你掙我搶的飆起速度衝向街道。街道的兩旁擺滿了鄉土味十足的自制商品,有他們自己納的鞋子和鞋墊、有他們自己編制的籮筐和籃子、有他們自己書寫的字畫、有他們自己種植的水果和蔬菜、有他們自己養殖的狗兔和騾馬。如果這些人再穿著裸露一點、手裡拿著貝殼之類的貨幣,我會認為我回到了石器時代。這些商品與一些作為城市化程序中代表的超市、電影院、遊樂場一起並駕齊驅,置於現代商業氣息濃厚的街道之上,顯的有些不入章法,就好比一個穿著花褂馬褲青灰布鞋的婦女站在的時裝釋出會的現場或是走在義大利米蘭或佛羅侖薩的大街上,不入潮眼。
我和袁瑩並肩的走在街上,用充滿好奇的目光看著街上一切和一舉一動的鄉民。我感嘆道,這就是中國。袁瑩笑笑說,對啊,這就是我們的國家。這給別人的感覺是,我和袁瑩均是與祖國母親闊別多年的“海龜”。
在路過一個叫“百家飾品”的店子時,袁瑩說,我想進去看看。我把手一伸,彎個腰,作出邀請狀。
這家商店裡擺滿了各種女孩子用的頭繩、髮卡、唇彩、指甲油,袁瑩在裡面轉來轉去,挑來挑去,最終她看中一個包裝上印有“小燕子”和“五阿哥”的髮箍,付了錢之後,袁瑩興高采烈的拿著東西走出商店,如獲至寶。像是在圓明園裡抱得一個唐朝瓷瓶的法國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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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個彎我我們來到另一條街,進去的牌坊上面寫著“喜慶門”。進去後發現果然名副其實,喜不言慶。人潮如織,滿目皆然,一派歡慶熱鬧的氛圍。沒走幾步就聽見一個喇叭錄音的聲音響起:老鼠藥,老鼠藥,“聞必死”牌老鼠藥——不管你是家鼠、田鼠、野鼠,上樑鼠、打洞鼠、鑽地鼠,還是貓捉不住鼠、鼠鉗打不死鼠,碰到了我的“聞必死”,保證它兩腿一蹬,去見閻王……
不一會兒,賣老鼠藥的攤位已經被百姓圍滿。那喇叭的聲音一遍遍的響,像是在播頌我奧運健兒又在奧運會上摘金一枚。我看著袁瑩大笑不止,袁瑩不解的問,你笑什麼?我說,我沒見過兩隻腳的老鼠。袁瑩說,我也沒見過啊,這——你有什麼好笑的啊?我說,你再仔細聽聽喇叭。袁瑩探著腦袋過去,那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袁瑩一聽,捧腹大笑。此時周圍的人也有個別聽力不錯和現實生活經驗豐富的人跟著笑了起來,不過多數的人還是被喇叭的前一段話和攤主手舞足蹈的表演叫賣方式所迷住,沒有去聽後面的話。攤主這時候也聽出了自己在專業上面的瑕疵,馬上放下手中的活,關掉喇叭,改用人工,喊起嗓子:各位鄉親,各位父老,快來買,快來看,“聞必死”牌老鼠藥——純手工製作,祖傳秘方,柔和現代科技,新增老鼠喜歡的味道,一包頂過去五包。用了它,鼠不多了,貓不累了,人也不頭疼了。買老鼠藥啊,您還得認準牌子,您瞧,“聞必死”,殺啥啥死,毒啥啥斃,國家註冊商標。“聞必死”牌老鼠藥,分日用裝和夜用裝,白天用日裝,不操心;晚上用夜裝,睡的香。人性化設計,淡雅,幽香,超薄藥網,就算鼠量再大也不怕逸漏。買的放心,用的舒心!
(2)第二章 我決定再一次出行(10)
此時,人群裡有先驅者問:有你說的那麼神嗎,你那藥管用嗎?
攤主連說:管用管用,不靈不要錢!現在購買,憑以前購買的發票還可以享受八折優惠。
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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