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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找到了她又能怎麼樣?她還會回心轉意的跟我和好嗎?就算她願意和好我們還能像從前那樣快樂嗎?就算能像以前那樣快樂,我還像以前那樣相信她愛她嗎……還有那個叫黃少鋒的,到底是不是他插的一腳才導致我的愛情半路分岔,真的是這樣我有沒有必要把他痛打一頓——這樣事情的一個巴掌拍不響,為張雯這樣到底值不值得。假如只是他一個人的插足而張雯無動於衷我想也不會出現今天的狀況,我也不至於痛苦迷茫掙扎了那麼多天……這一切都應該怪張雯!我得出這樣的結論。
我又開始想,到底我要怎麼做,從此時此刻起。
想了半天沒想出來什麼頭緒,索性不想了。管他媽的呢,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該怎麼發展怎麼發展,走一步算一步,天塌還有比我個高的人頂著,要死也先把他們砸死。我和張雯山窮水盡了也是一種安排,我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
天下起了雨,我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突然又不想進去了。沒意思,我說。然後又轉身返回。
反正這是請假時間,我想。走了兩步,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和漸飄漸大的雨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這一瞬間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寂寞,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突然一下子如潮水般的湧進我的心窩,令我猝不及防。
我想到了回家。
人也許是在最落魄最難過的時候想起家,想起家人,因為那才是你真正的港灣。人有的時候就是一條船,人生就是一望無盡的大海。船的一生必定要在大海上漂泊,會有風平浪靜一帆風順的時候,也會有波濤洶湧暗礁環生的時候。順利的時候不會有船隻想岸邊和港灣,不順的時候船隻第一時間想靠岸和港灣。船隻漂流的再久也需要休息一下,靠一下岸,為下一次的起航儲備水源裝帶食物,港灣的作用就突現了出來。船隻遇到風暴的時候躲避一下,靠一下岸,找到港灣,在她的懷抱中找尋久違的溫暖和安全,港灣的偉大也就突顯了出來。其實家就是港灣,我們就是那一條條航行的在大海上的船隻。
回到家後,看著窗外的大雨和桌子上熱氣騰騰的飯菜心裡感覺既溫暖又塌實,還是家溫馨,我說。幾句話敷衍了爸媽關進自己房間倒頭就睡,聽著雨聲,躺在被窩裡,我說,真他媽的爽,我寧願一直睡下去。
第二天起床,天氣放晴,心情大悅。失戀以來第一次感覺到生活真美好,穿上衣服奔向學校,忘記不愉快,迎接新一天的生活。
時間在千篇一律地過著,我也千篇一律地麻木生活著。不同的是:時間不會死,而我,會死。所以,我不能重複它的千篇一律。
唐檢說,今天星期五了,下午放早學是吧。我一想沒錯。說,是啊。他又說,高喬聯絡了一支球隊下午的時候過來和我們踢一場友誼賽。我說是嗎。唐檢說,他說下午你還是主力呢。我開心的笑道,好,沒問題,那你呢?廢話,我更是主力啦。唐檢嚴詞道。頓時我感覺自己的“主力”像是遭受到了唐檢“主力”的人權歧視一樣,似乎我的主力身份沒有他的分量重,也好比他是正品而我是贗品一樣的。我鄙視了唐檢一眼,想要將剛才的不平等對話鄙視回去,讓我們回到同是主力身份的同一高度。唐檢沒有看我,這讓我的這個眼神附水東流。唐檢的表情意思是:我並沒有像當年的英、美、俄、德、日、奧、等十一國一樣逼你大清的李鴻章簽定《辛丑條約》。我們其實是平等的,我們用事實說話。
從初二的下半學期開始,學校每到週五的下午都提前一節課放學讓同學們回家過週末,這也許是學校建校以來做的最人道的一件事。初二上個學期和整個初一學校都在週末安排半天的補課。學生們相當的不滿意,但是又拿學校沒辦法。就像公司老闆讓你加班為了工資你不得不加一樣。我們有理由相信學校的出發點是為學生的成績,也有理由相信學校開始並不在乎上級“禁止節假日補課”的命令,在這一系列理由中,我們最不相信的理由就是學校說他們收取的補課費是給學生買圖書架上的博大書刊去了。
其實學校的人道主義也是在還算是有良心的教育局的三令五申下而不得不實施的,說白了,他們是被逼的。原因是連《新聞聯播》在那段時間都一直在喊著一個口號:為中小學生減負!全國上下都在積極響應這個號召,學校雖然不願意,但是又不敢違抗上級的命令。此時的上級終於強硬了一次,他們的命令終於可以隨著主人一起強硬,喜不自禁。此時的命令就是軍令,軍令如山,學校的人就得無條件服從,否則——殺無赦!學校領導的思路頓時也像當年隋煬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