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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她到處走,陪著她想事,甚至陪著她到處住旅館。
大前年,她到我家看我,更老了,老得不能看了,真是絕望,可是,她好像在乎,又好像不在乎,抽菸,在我面前抽菸。
她的一個孩子交給被人領養了,照片上的模樣,一看,也是禍害人的小妖精。
她是那種自暴自棄的人,也說不上是自暴自棄,很難形容,應該說她習慣了這種生活。她的抱怨,她的指涉,有時候超越了我想像力。
那時候小,沒有掌握她的靈魂,所以她讓我很驚訝。或者說,我掌握她的靈魂,卻是我不原意接受的那種,她痛恨我說話的口氣。我沒有給她陶醉感。
我是聰明人,而且敏感,所以,比她更瞭解自己。但是我無法說服一個瓷器逃離下墜的衝動。
我喜歡聽她和男人Zuo愛的聲音。以至於那麼多年,還想找機會再聽一次,那是一種弓弦被緩慢拉開的過程。然後,斷裂了,當那聲音空當當的下垂的時候,簡直是一剎那就是百年的感覺。我說不好。但是,很奇異。
有時候,我想我著迷她的聲帶,遠勝於她的容顏,以至於A片裡頭的一切呻吟,在我看來無比的荒誕和可笑,A片裡頭的聲音其實是對男人的討好,以至於除了官能上的刺激,毫無價值。
我迷戀她,我迷戀的是她對自己生命迷戀的表達,這種迷戀不合邏輯,失去了控制。都失去了,而它呈現出的外部特徵,則是,對生命的毫不在乎。
其實,不是愛情,是想念,一種比愛情更寬廣的想念。
我對她的想念缺乏一種熱情。但是,記憶是我生命的所有價值。”
我寫的有點累了,讀者也累了吧,那,就讓這個故事快點結束吧!
比干讓妲己在自己的心房裡頭隨意走動,然後有一天,妲己說,我要你的這顆心。
()
比干說,那,你就拿去吧。
妲己問,沒有這顆心,你能活下去。
比干說,當然。
後來的事情,史書上都有,作為一篇小說的作者,我在這裡,就不多說,多說了,也沒有用。因為那顆心已經不在了,沒有了。
我們不要去試圖去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因為,這會兒比干像所有男人一樣,抽著事後煙,撫摸著妲己的肩膀。一遍一遍的問,我的###大不大。
你看,連比干也不在乎自己的那一顆心。
明明
一千年後,我們說著喜歡,說著愛,一千年前,我們說攜老,說同|穴。
——題記
第一天
李魚把盤子高高的舉在眉間,說:“相公,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陳東說:“什麼?”又說:“你來此有年,大可不必如此拘謹。”
“士有百行,女唯四德。”
李魚等著陳東吃完,收拾桌面的時候,輕聲的說:“所以啊,你會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於時窗外五星高懸,杭州大火,明照天南。
大火燒了七天。
第二天
煉內丹需從冬至子時開始,一年後成一珠子,雞蛋大小;九年後丹成圓形且發光,可照亮一室;十八年後頭髮變黑,牙齒復生,寒暑不怕;八十一年後內臟空曠,丹上升至脾,成黃芽鉛丹;一百八十年後,丹上升到頭頂,身生五色之氣,化為五彩雲霞,於是騰空而起,白日飛昇。
所謂內丹,就是以身體為鼎、爐,以內息為原料來煉丹。
陳東有個練丹的朋友,叫季勝,他住在終南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三年不見,來信一封,信中寫道:“順利的渡過黃河,我當見你。”他是個奇怪的人,既熱中於功名,又喜歡隱居。
他還寫詩,“我有古時鏡,贈君照初心。”
第三天
水流一如往日平靜,只是,一千年之後再也不會有人見過這樣平靜的水面。陳東忘記了一件事情,季勝的信中還說到,他見到一個秦代的宮女,項羽火燒阿旁宮的時候,她被放了出來的,她終日不動,以松果為食,渾身長滿綠色的毛髮。
杭州的大火燒個不停,不知有多少人家妻離子散。陳東站在欄杆上,李魚寬慰他,說:“物理無窮,人壽有盡。相公不必太過傷感。”陳東搖了搖頭,我在想著一個夢。
夢裡有個喝酒的地方,那裡有人縱歌,有人跳舞。他在喝酒,旁邊有個女人,她告訴他,你是個男人,適合和你講一個關於心房的故事——男人的心可以是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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