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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熙春抗聲道:“糜某雖然風頭不及傅大俠,但好歹也在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也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糜某即使出於私心要對付你,完全可以自己去身體力行,而不會受別人操縱而成為傀儡。何況糜某隻是就事論事,完全是基於一顆江湖中人的正直的心,而不是出於其他目的才說剛才那些話的。”
傅應鋒道:“糜大居士很有些急智,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能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你如此正直,我就給你一個‘打抱不平’的機會。”
糜熙春道:“傅大俠武功高絕,我是一向佩服的,也一向沒想過與你交手,但現在傅大俠已經有興趣指教糜某,我若不應戰,那就未免對傅大俠不敬了。”
傅應鋒淡淡地說道:“你嘴裡還包著一句話,你把它吐出來吧。”
糜熙春道:“只是普岸大師和完璞子道長在場,還輪不到糜某出來獻醜。”
傅應鋒呵呵一笑,道:“有人說,‘立地成佛大居士’武功很高,腦瓜子也很靈活,但本質上卻是個軟蛋。以前我還不信這句話,現在卻一點也不懷疑了。你前半句話倒是豪氣沖天,但後半句話可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對你這樣外強中乾的貨色,我不屑一顧。你若識趣,就最好不要再像烏鴉一樣在我面前聒噪。”
俞扶搖還插了一句:“你說有普岸大師和完璞子道長在場,輪不到你出來獻醜,這等於說應該是大師和道長出來獻醜嘍?哈哈,你這句話說得很不得體。”
糜熙春被傅應鋒一陣搶白,臉上頗有些掛不住,但他還真不敢和傅應鋒動手,正愁無法下臺,俞扶搖就送上門來了。糜熙春懼怕俞扶搖的父親“第一快刀”俞鑑,卻並不害怕俞扶搖這樣的後生小子,他立刻對俞扶搖暴喝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而且我那句話對大師和道長毫無冒犯之處,你休要節外生枝,挑撥離間。”
俞扶搖道:“哈哈,你欺軟怕硬的嘴臉再一次暴露無餘。不過你這一次卻‘欺’錯了物件,對你來說,傅大哥的確很硬,我俞扶搖也不軟啊。你可以懷疑我這句話,也可以大展神威教訓我一頓,以證明我這句話是錯的。”
糜熙春冷笑道:“俞公子,別以為有煙霞刀在手就目中無人,糜某怕誰也不會怕你呀。”
俞扶搖道:“嘿嘿,有煙霞刀在手固然不能就此目中無人,但不把你放在眼裡還是很有道理的。我可以露個底給你,即使沒有煙霞刀,我也可以叫你馬上‘立地成佛’死翹翹。”
普岸大師道:“俞公子,年輕人誰能沒有好勝之心?但萬事都應把握好一個‘度’字。”
俞扶搖道:“普岸大師,若沒有你和完璞子道長在這裡,晚輩還絕不會如此囂張。”
普岸大師道:“俞公子這話很奇怪,莫非是我們助長了你的飛揚跋扈之態?”
俞扶搖道:“大師和道長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我在你們面前這樣做,為的是讓你們看到武林後繼有人而寬心。”
俞扶搖這話說得相當費解,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沒聽懂他想表達什麼。
普岸大師愣了一下,道:“俞公子這話雖然說得有些曲裡拐彎,但貧僧還是聽懂了你的意思。”
完璞子卻叫起來了,道:“說白了吧,俞公子的意思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傅應鋒心中暗笑:“這本是一句會讓聽者覺得苦澀的話,俞兄弟卻用糖衣將其細細裹起來,然後笑嘻嘻地送給聽者品嚐。聽者若是大意,興許就會將這句話囫圇吞下去而不覺其苦了。”
俞扶搖道:“道長沒有完全理解晚輩的意思,我想說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更在浪尖上’。”
完璞子道:“在浪尖上?”
俞扶搖道:“也就是說,像大師和道長這樣的‘前浪’可以站在‘浪尖’上,用居高臨下的眼光看著我們這些‘後浪’摸爬滾打,豐富我們的閱歷,歷練我們的智慧,培養我們的俠義之心。”
完璞子道:“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啊,你這不是叫我們靠邊站麼?”
俞扶搖道:“我們這些‘後浪’就像蹣跚學步的孩子一樣,起初的確需要你們這些‘前浪’牽著手,但也不能總是牽著扶著,需放手時就得放手。”
完璞子冷笑道:“看來俞公子已經學會走路了。”
俞扶搖道:“不僅能走,而且已經會跑了。”
完璞子道:“甚至跑得比我們這些老東西還快。”
俞扶搖道:“這不便相比,但可以肯定的是,晚輩絕對比糜大居士這朵介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