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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山的曲尺猶如狂風暴雨,不斷地襲打向屈寒山,屈寒山忽然手中一震,竟又多了一柄劍。
一柄極為平凡的鐵劍。
屈寒山大笑道:“對付顧兄,若用室劍神兵,簡直是輕敵,顧君這便莫怪我用此凡劍了。”
——似屈寒山這樣的劍術宗師,寶劍反而成了累贅,因為他本身能使劍好,所以根本不需要好劍才能發揮出來;對付姚獨霧等時,使的還算是利劍,對付顧君山,用的卻是凡鐵之劍。
——劍越是平凡,一落在屈寒山手裡,反而更易發揮。
——個真正好的劍手不見得一定要用好劍,一個非要好劍不可的劍手,不見得就是好的劍手。
——屈寒山一劍在乎,又可以談笑自如了。
文鬢霜若與餘哭餘、江易海任一人單打獨鬥,都終不會落下風,可是以一敵二,則力不從心了。
“五湖拿四海”江易海只有九隻手指,他十年前有十隻手指,但那時他在武林中並不出名,直到他在十年前有一次用擒拿手拿住別人的兵器,那人力扳刀鋒,把他左手一根尾指削去後,他才真正地痛下苦功,去練好擒拿手、分筋鍺穴法。
他也才真正地成了名。
“瘟疫神魔”餘哭餘更是可怕。
他所過之處猶如一場瘟疫,他人之毒,也可以由此想見。
他幾乎是完全碰不得的,他初加入戰團,黃遠庸就是想打他一掌,但掌方觸及他的衣衫,便中毒跌了出去。
文鬢霜的雙腿自是無人能擋,但江易海牽制住他的馬步,餘哭餘的毒更防不勝防。
他暗叫要糟,這時場中忽然多了一個人。
左丘超然。
左丘超然一出現,即對上了江易海。
他以前是江易海的手下敗將,可是第一擒拿手項釋懦及鷹爪王雷鋒的嫡傳弟子,也不是好惹的,左丘超然至少暫時纏住了“九指擒龍”江易海。
文鬢霜即感壓力頓輕,全神貫注對付餘哭餘。
餘哭餘甚為畏忌文鬢霜的雙腿,而文鬢霜也對餘哭餘的毒極為顧忌,亦因彼此雙方間甚為憚忌,一時相持不下。
然只是那邊的左丘超然對江易海,論戰情只怕已難以再久持了。
鐵星月對上的是獨腳彭九。
彭九的鑌鐵杖,號稱九十三斤,加上他一掄之力,少說也有三百斤的力道!
鐵星月居然毫不畏懼,一伸手便去抓!
彭九心中暗笑:除剛才顧君山硬挨他一杖外,從來沒有人能空手抓得住他一杖,憑這小子也配?!
在他矢志要一杖把鐵星月斃之於杖下之際,鐵星月卻真地抓住他的柺杖!
彭九一呆,鐵星月卻一拳飛了過來1
彭九百忙中一閃,險險閃過,一抬足,砰地踢在鐵星月胸膛上!
鐵星月一怔,因為彭九獨腿,又如何出腳?
原來鐵星月一把抓住他的鑌鐵杖,彭九一抽不回,但彭九闖蕩江湖數十年,應變十分之快,奮力而起,一腳踢出,再行收回,穩落於地。
但是彭九心中,再是吃驚不已,原來鐵星月捱了他一腳,居然還挺得住,依然抓住他的鐵柺不放!
下放就是不放!敢情這小子是鐵打的不成?
殊不知鐵星月自己心知肚明,捱了那一腳後,胸口痛楚難當,但他更知道一旦鬆手,彭九的鐵仗只要得脫,自己就更退無死所。
所以他死硬挺著。
唐方也是。
她的暗器一發出去,屠滾便滾了進來。
屠滾的身法竟不是閃或躲,也不是進或逼,而是“滾”了近來。
唐方所有的暗器都打了個空。
唐方心下一凜,立時飛起。
唐方的輕功在唐家年輕一代裡是翹楚。
也幸好她飛昇得快,直到她急升到七八尺高,才聽她適才站立的地方發出了兩聲輕微的“嗤嗤”之響。
那是幾近無聲,極其犀利可怕的暗器,所發出的聲響。
唐方再飄下來時,手心裡已捏了一把汗。
唐方再也不敢冒進。
她不知道下一輪暗器來時,她逃不逃得過屠滾的毒手。
可是她也不能退避,屠滾是大敵,她也不能把他讓給別的不懂暗器的弟兄。
那邊的柳千變,已變了三種步法,四種輕功,滴溜溜地圍著馬竟終轉著。
只要馬竟終有一絲疏忽,他就可以立時致他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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