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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寒山微笑道:
“顧兄為人,弟甚敬重,雖未深交,卻為相知,顧兄不必多慮。”
顧君山嘆道:
“屈兄豪俠,弟深感佩;屈兄與五羊城梁鬥梁大俠,合稱‘東西二俠’,但在廣西境內,人道是‘廣西三山’,屈兄當知指的是什麼?”
屈寒山悠然道:
“若指名山,則是指柳象山、大明山與大容山,若指聞人,則指君山兄,檬江杜月山兄,以及兄弟我。”
顧君山點點頭,做然道:“正是,雖然月山兄已失蹤,但我們之所以能受武林人中同稱道為‘三山’,除我們的名號恰好都有‘山’字外,更重要的是我們不作偽,不行詐,敢急人之難,仗人之義。”
——武林中一個稱謂,來自多少血汗,得自多少努力,是值得為此而做的。
屈寒山沉吟不語,顧君山卻激動了起來,道:“今日我之所以斗膽借兄之雅地剪除賊黨,一方面乃敬重‘一公亭’之正義,一方面亦表達對屈大俠之崇敬。”
屈寒山哀嘆道:“何敬之有?顧兄更為一代人傑風範……只是,顧兄可知不會殺錯?”
顧君山揚盾道:“絕不會。近三個月來,我們一直在調查追查這幾人的行蹤,我可以斷言的是:康出漁就是權力幫中‘幾天十地,十九人魔’中的‘無名入魔’,柳千變就是‘無影神魔’,屠滾就是‘千手神魔’,彭九則是‘獨腳神魔’,只剩下這江易海,亦是權力幫的人,身份地位尚未清楚而已,絕不會有殺錯。”
這時場中的四對打鬥,都其為激烈,然而卻未分勝負。
——蕭秋水等人眼裡看得清楚,心裡想得分明,屠滾、彭九、柳千變、康出漁等人的武功,絕不在自己父親蕭西樓之下,但黃遠庸、畢天誦、姚獨霧、文鬢霜的武功,也與朱俠武相若。
何況還有尚未出於的屈寒山與顧君山。
權力幫這邊只剩下了江易海。
這個戰局誰都知道是穩勝的。
屈寒山唱然道:“沒有殺錯,那就好了。”
顧君山斷然道:“絕不會殺錯的,可惜我們還未找出他們在武林中的聯絡人,以及那手段殘毒的‘瘟疫人魔奇*書*電&子^書’餘哭餘,否則一併殺了!”
屈寒山大笑道:“一併殺了,正是人生一快!”
說著雙目神光暴射,投向江易海。
江易海嚇得心神一震,屈寒山長笑道:
“你就認命吧!”
身如大鵬,突然掠起!
江易海一面退,一面想要應對招架。
就在這一剎間,屈寒山的姿勢完全變了!
變得角度、高低、勁道、方向,都不一樣!
變得撲向屠滾與畢天通戰團來!
在同時間,屈寒山手中已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一劍刺進了錯愕中的“拳絕”畢夭通心口。
就在畢天通發出一聲哀唬之聲,屈寒山已倒飛到柳千變與姚獨霧的戰團中,手中一閃,一柄精光四射的短劍已刺人“肘絕”姚獨霧的咽喉!
姚獨霧半聲慘嘶,一時卻擊中屈寒山的胸膛!
屈寒山“砰”地撞飛兩丈,飛掠過一株小松樹,順手一帶,“呼”地又蕩了回來,並即穩住了身形,哈哈一笑,鄧小松樹應聲而折,敢情姚獨霧瀕死一擊精力全部轉移到那顆樹上去了。
這時顧君山發出一聲尖嘯。
這聲尖嘯真是驚天動地。
屈寒山立時收了笑容,轉身面向顧君山。
正在此時,一公亭內忽然轟隆一聲,現出一個大洞,一條人影忽然自洞內飛出,撲向黃遠庸與康出漁的戰團之中。
顧君山大喝一聲:“餘哭餘?!””
場中人影倏分,黃遠庸跌出七八步,本來一張血氣紅臉,剎那間變白了。
顧君山挾著厲嘯掠起,彭九見有機可趁,挾排山倒海之力,一記“橫掃千軍”攔腰打到!
顧君山完全不避,依然衝出,砰然擊中,鐵柺卻變成半月形,顧君山已扶住跌退中的黃遠庸。
然而黃遠庸蒼白的臉色已在剎那間變成慘綠。
黃遠庸跌在顧君山懷裡,只掙扎說了一句:“……瘟……疫……人……魔……”
這一句一說完後,臉又呈暗灰色,抽搐了一陣,五官溢血,便沒有氣了,死時全身瘀黑之色。
顧君山放下黃遠庸,狂吼一聲。
這一聲狂吼,真是山搖地動,連“一公亭”也被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