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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他們在我身上下了禁制,一入谷,方圓百里內的師兄弟們都能發現我,而且還說,如果我逃了,我的家人也得受到連累,天下之大,我又能逃到哪兒去吶?他們押我到了這裡,開啟外面陣旗的禁制,把小花和我關進洞裡,再用陣旗封住禁制,小花一進洞就纏住我了。”
聽著這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楊大鵬真是氣得連肺都要炸開,但修真界一直都是這樣,弱肉強食,誰也沒有辦法。
那少女這時候道:“雖然我一直在餵食小花,但它生性兇猛,若不是進谷前身上也被用藥物下了禁制,我甚至都近不了它的身,更不可能行合|體之術了。”她說到合|體之術,臉上更是一陣羞惡的紅。
楊大鵬才要說話,忽見小花那醜陋的頭又伸了過來,一張它那足可以吞下成人頭顱的血盆大口,向著少女大大地噴了一口血紅色的霧氣。
這一回的霧氣有些奇怪,更濃,更密,象是一層面罩似地覆在少女的臉上,一點一點向著少女面板下滲去。
那少女痛苦地低聲嚎叫了幾句,身體死命地抽動了幾下,讓楊大鵬想起了那被殺死正在放血的雞的模樣。
少女不再說話,離著那道血霧極近,楊大鵬也覺得頭一陣陣地眩暈著,眼前的景色的輪廓也象是覆上了一道彩虹般的邊緣。
楊大鵬只想睡,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覺,進谷來的幾天,實在太累了。
就在他的眼睛將閉未閉之際,南斗魁星那討厭的聲音忽然又響了起來:“再閉一會兒好了,他們倆一旦合|體成功,下一步就是吞吃聚陰獸卵與喝下極陰之泉水,你再想要犬月夜叉就不可能嘍。”聲音裡竟然還帶著兩分幸災樂禍的情緒。
楊大鵬努力睜開睡眼,不由打了個激泠,他明白那血霧中一定有毒。他何嘗不知道自己現在處境危險,可是被那條兇猛的大蛇纏住了,他可不想這麼快就把它給惹毛了。
可是眼看蛇身又向少女的身體裡大進了一大段,只怕真的要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就能完成合體,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還真難說得緊。
他抬眼望著那在極陰之泉水中載沉載浮的獸卵,忽然覺得那枚獸卵那青白色的蛋殼上時不時會浮現出一道道淡黑色的花紋,那是一隻犬首的模樣,楊大鵬可以肯定。
恍忽間,楊大鵬覺得那隻犬首的雙眼正巴巴地望著他,象極了谷外誘他入谷時的情景,彷彿他和這條黑犬是前世今生就有約要相見的同伴。彷彿如果他再不做點什麼,他的這個珍貴的同伴就會永遠離他而去一般。
楊大鵬只覺得一陣鬱悶,為那少女的遭遇鬱悶,為了自己的處境鬱悶,也為了那隻黑犬的境遇鬱悶。
人生是一條長河,他們都是浮在河面上的沙塵,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沉到水底。
這時候蛇身越纏越緊,楊大鵬的胸口被少女的胳膊緊緊地壓住,越來越喘不過氣來。他的臉脹得通紅,雙眼突出著,如果少女現在醒來見到他,一定會大吃一驚。
眼看著大蛇要是再緊一下,自己非得窒息而死,楊大鵬憤怒了。
從不他就是個有些被動的個性,只有當危機臨身,當自己被壓迫到沒有退路時,他才會反擊,這有點象刺蝟,他常自嘲是一隻刺蝟。
但是,他現在憤怒了,他輕輕地、卻又是低沉而堅定地吼了一聲,口中微動,牙齒一下子咬破了舌頭,一股又甜又鹹的液體充斥著嘴中。
他一張嘴,一道紅色的血箭飛射而出,噗地一聲灑落了一地,黑色的大石上,極陰之泉眼中,以及那枚時浮時沉的獸卵上都沾上了道道血跡。
那獸卵殼上的血一眨眼的工夫就沒入了殼內消失無蹤,但它似乎並不滿足,整個獸卵在極陰泉眼中歡暢地遊動起來,彷彿活過來一般,追逐著濺在極陰之泉水中的血液,並且只要一接觸到血液,立即能被吸入卵殼之內。
那條大蛇立時大驚,發出嘶嘶的長聲尖鳴,覆在少女身上的血霧面罩一下子化成一團紅雲,瞬間被它吸回到口中。
少女嚶嚀一聲,從昏迷中醒來,看了看周遭的情形,不由驚恐地對楊大鵬道:“你,你做了什麼,小花為什麼中止了合|體之術?”
楊大鵬一愣間,見那條大蛇已經放開了對他們倆的纏繞,尾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地由少女的身體中退出。
楊大鵬張了張手,發現身體已經恢復了自由,他幾個箭步,就跑了開去,全心戒備著,這會兒他可沒心思再回答少女的話。
終於,大蛇完全從少女的身體中脫體而出,它盤成一圈,一雙火紅的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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