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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開啟石盒,手也不由地顫抖起來,臉上凝重之色間,更帶著數分恐懼,嘴角也不由地顫抖起來。
盒內是一隻嬰兒腳掌大小的血紅色的葫蘆,葫蘆身上卻橫橫豎豎貼著十幾張符錄,那些符錄並且普通的黃色紙符,而是有的紅色,有的綠色,還有的是紫色,讓人一見之下,就覺得那葫蘆大是詭異。
江浮哼了一聲,嘴裡罵罵咧咧地,也不知道是在罵自己不爭氣,還是在罵那葫蘆,只見他左手取出一隻銀色的小瓶,輕輕開啟蓋子,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登時充滿了四周。
江浮臉頰的肌肉不由抽搐了幾下,想起那極度血腥的方法,身上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隻葫蘆似乎也感應到了這股血腥之氣,微微一動,由葫蘆裡傳出一聲微弱便卻十分悠長的吼叫。
江浮一皺眉,不由怒道:“你都到這份上了還不死心,成心要嚇你江大爺,給我安穩一點,不然,就餓你一頓。”
這罵聲果然有效,葫蘆裡登時一片安靜。
江浮顫抖著手,輕輕開啟葫蘆蓋,迅即將左手銀瓶中的精血傾下數滴,然後飛快地蓋上葫蘆,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臉現一絲苦笑。
他將石盒蓋上,這才轉身,喃喃地道:“你這個老小子,以前也算對我們不錯,可是,誰叫你收了貢拉拉為徒,還把一身的本事傳給了他,這下好,等再來一兩波修士的精血,把你給喂肥了,貢拉拉就該用你的精魄進階丹頂期了,老小子,你是不是做了件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吶?”
他罵罵咧咧地走出養魂居,向著地宮的前廳走去。走進前廳,左右無人,他揀了張大椅坐下,從懷裡取出那枚黑色的玉簡,這可是他一次偶然的機會,從一個被殺死的修士身上搜到的。
子母天絕刀譜。刀譜一共有十二重刀法,從登勝期初期起開始練習第一重。而且上面還記載了一件天絕刀的祭煉方法。只要不多的幾樣金屬材料和一枚五級金系妖丹,就能練成寶器級的天絕刀來,那可是能和丹頂期修士一戰的兵器吶。
江浮打從得到這刀譜的第一天起,心裡就打定了主意,不到自己功法有成的那一天,自己就一直在血影門裡裝孫子。
江浮坐下來,開啟刀譜翻了一頁,卻怎麼也看不進幾個字去,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收起了刀譜,站起身來,低頭思索了片刻。大陣方向應該沒有問題,就算是丹頂期修士前來,在大陣全開的情況下,也攻不進來。
有事情也一定出現在後門。
他快步按來時的路尋去,一邊走,一邊神識大開,四處探查。
整個地宮中靜悄悄的,只有人一個人的腳步聲在洞道間迴響。他轉到養魂居前,按動九宮金鑰,石門開處,他的眉毛不由一挑,只見大廳中央的石臺旁,一個笑眯眯的胖子,正把臺上的那隻暗灰色的石盒拿在手中,向一隻芥子手鐲中放去。
江浮狂吼一聲,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右手一晃,一把黑沉沉的大刀握在手中。
他之所以對子母天絕刀譜如此中意,正是因為他自己原本就是一個使刀的,對刀十分了解。
他的刀鋒帶著一道裂革般的沉悶的破空之聲,嗚地一下,劈向楊大鵬,刀鋒過處,一股刺人肌膚的寒意透刀而出,直逼出一尺多遠。
楊大鵬一個滑步,閃開了兩丈多遠的距離,已經將石盒收入手鐲內,一轉手,兩手立時空空如也。
他憨厚地笑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你怎麼會去而復返的?”
江浮沒想到看似身材笨拙的胖子,一閃竟然能這麼遠,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帶著幾分詫異地問道:“中期?一年前你不才是初期嗎?”
楊大鵬聳聳肩,雙手一攤笑道:“一不小心就變成了中期,我也沒辦法。”
今天收藏居然開始下降,弄得花開心裡拔涼拔涼的,不多說了,每天堅持三更的說。
103 遁影血魔
江浮見他一臉的得意之色,氣得肺都快炸開,恨聲道:“管你是什麼初期還是中期,今天我都要你的命,給我的兄弟報仇?”
楊大鵬張張嘴失笑道:“你兄弟?也是血影門的?”
江浮鬚髮戟張,怒道:“我兄弟叫江浦,十幾天前被你給殺了,你把他怎麼啦?”
楊大鵬舔舔嘴,嘿嘿笑道:“我殺的都是些想要我命的人,如果你們沒找到他的屍體,那就是做了肥料了。。”
江浮狂叫一聲,道:“那我今天就讓你做肥料。”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