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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談論聲,毫無疑問地全給一字不落地傳進了蘇青的耳朵,昨晚給自己構建的心裡建設徹底崩潰,臉上一片燥熱通紅,幾乎從耳根一直紅到脖子。
那些話語就像是在當面指責於她,使得她不但對母親愧疚,還有她昨天想要拿掉孩子的殘忍少年醫聖最新章節。
蘇青頭次在別人的議論聲中低下了一直高昂的頭顱,她幾乎生生殺了自己的孩子不說,可能以後還要傷母親的心。
蘇青此時的情緒極度不穩定,腹中的那團小東西,似乎也感覺到了媽媽的悲傷,有些躁動起來,產生的直接效果就是,使得蘇青下腹隱隱疼痛,而且胃部泛著噁心。
蘇青知道是自己不健康的情緒吵著它了,立馬深呼口氣,將那些雜亂的思緒放置在一邊,手撫摸著下腹部,緩慢安慰,好一會兒才算是消停。
再說孔銘揚,晚上回去之後,更是不可能休息好,像是等待被判刑的犯人,心裡七上八下的,沒有個底兒,一會兒不希望蘇青知道自己懷孕這個事實,那她就沒有可能做出意想不到的傻事。
但同時內心深處,他又期盼蘇青知曉她懷了自己的小狼崽,期盼她喜歡這個孩子,甚至期盼看在孩子的份上,接受或喜歡上孩子的爸爸。
就這麼東想想西想想,內心做著拉鋸戰,一直折騰到黎明的時候,才迷糊糊睡去,這一睡就睡到了八九點,而且還做了一個很要二爺命的夢。
在夢裡,蘇青知道懷了他的孩子,說他是異類,天理不容,一定要將它拿掉,不管他怎麼哀求,怎麼勸說不要拿掉孩子,大人同樣也會有生命危險?但蘇青好像是下定了決心,拼死的也要將肚子裡的孩子拿掉。
眼看著蘇青拿著刀子就要去捅自己的肚子,幾乎暈厥的孔銘揚猛然地被嚇醒了。
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環境是自己的房間,方才鬆了一口氣,不顧滿身黏黏的汗液,再次躺倒在了床上,夢裡真實的畫面,悲痛欲絕的情緒還在他的身體內流淌不去。
臉上一陣癢癢的感覺,無意識地用手抹了把,卻發現滿臉都是溼噠噠的液體,他媽的,他居然哭了,而且還是滿臉淚水,這簡直太丟他的形象了,看看四周無人,趕緊起來洗漱,收拾完畢之後,一看錶,媽的,快九點了。
孔二少三下五除二趕緊穿戴整齊,就朝著蘇青家狂奔,要不是大白天的怕嚇著人,他都想御空飛行,一刻也不想耽擱。
等他到了蘇青家之後,發現人都不在家,忙打電話給乾媽,對方的電話裡,嘈雜一片,費了老大的勁兒,才聽清她們去逛商場去了。
問蘇青呢?說是去醫院了有點事情要處理,再問別的章書玉就不知道了。
去醫院?處理點事情?處理什麼事情?蘇青早就不在那實習了?
冷不丁地他就想起了昨晚做的夢,頓時嚇得渾身打了個冷戰,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透心的涼,涼到骨髓,涼到骨頭縫裡都滲著寒意。
當下無力多想,趕緊到停車場,拿了車就飛速開往醫院,並打電話給醫院的院長,讓他立馬查一下門診那裡,是否有個蘇青的病人掛了號,還有掛的是什麼科。
對方放下電話,立馬命人著手調查,五分鐘不到,就報告給了孔銘揚。
孔銘揚一聽蘇青真的去掛了號,而且還是婦科時,氣得握著電話的手一用力,居然將電話化成了粉末,心裡又是焦急,又是氣惱,又是後怕,又是擔心。
等到他火速趕到醫院,停下車之後,後面居然跟了一串的交警,孔銘揚那裡管得了他們,車子隨地一扔,管它是不是違章停車,管它要怎麼處理車子,人直接狂奔上樓,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地找婦科門診。
可有時候吧,你越是著急,越心亂,越費事,轉了一圈也沒看到婦科的門診標示。
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裡,孔銘揚覺得天旋地轉起來,熙熙攘攘,忙活著各種檢查,還有繳費的,拿藥的,拿到檢查結果,呈現人生百態的人群,彷彿這些都與他毫無關係,彷彿這世間就剩下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無人問津異龍花都。
想要的那個人,彷彿隔著天涯海角那麼遙遠,不管他怎麼攀越,不管他怎麼努力,彷彿一切就像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可望而不可及。
“老公,你看到那個小姑娘沒有,小小年紀,就一個人來做人流,真是太可憐了,家裡人沒有陪同不說,孩子的爸爸總該過來陪伴吧,女人這個時候,可是最脆弱的時候,還是老公最細心,每次孕檢都陪我來。”一名孕育從孔銘揚身旁經過,嘖嘖連聲地對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