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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念我和姐姐也不?”眉仙道:“他念你什麼?便念您,我也不知道。”寶珠道:“蘧仙的言語笑貌都和我一樣,他可以把蘧仙當作我看。姐姐和浣妹妹也言語笑貌一樣,我便把姐姐當作浣妹妹看可不是兩便。”眉仙冷笑道:“我像浣妹妹,哼,他配像我?”寶珠驚道:“這怎麼講?”眉仙道:“我也不用講,你想去。”婉香看了寶珠一眼寶珠正色道:“啊呀姐姐,這是什麼話,此心惟天可表,鬼神俱鑑。”眉仙見錯會了意,倒紅了臉,因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婉香也笑起來道:“這便叫虛心發。”寶珠急的要哭道:“你們這樣疑我,我只有把心剖出來給你們瞧。”婉香道:“你又忙什麼。我不過講著玩,你又當什麼真來。歸根我這點也不知道你心,我還算什麼人呢。”眉仙才笑道:“我是講他一點兒沒主意,一味子隨人擺弄去,險些兒把性命送在江心裡,也沒人知道。叫我照他起先那樣,早死在蘧仙面前,不但蘧仙既忘了他,娶了夫了又娶什麼二夫人,便該眼看他去娶他那個沈浣花去,自己便不應卑躬屈節的給他做偏房去。”寶珠聽了這話便似一勺冷水忍不住的道:“那你先和婉姐姐發誓來,敢便不算了嗎?”眉仙吃了一驚,紅了臉。婉香卻怪寶珠口快,因怕眉仙怪了自己,因道:“妹妹你不和他講去,他瘋了呢。”寶珠也自悔鹵莽,便不好意識多說,因搭訕的走了出去,往軟玉房裡來。見軟玉已掩上房門睡了因彈著房門喚道:“姐姐開門呢。”軟玉聽見道:“我睡下了,你有什麼話明兒講吧。”寶珠謊他道:“不是,我忘一件兒要緊物件在床裡呢?”軟玉道:“什麼,明兒來拿吧!”寶珠見他真不肯開門,又怕他起來凍了,他也就罷了。仍回來,見婉香的房門也關上了。寶珠喚開,春妍向後面繞出來道:“爺睡別處去吧,小姐和眉小姐睡了談心呢。”寶珠撫著他肩兒低笑道:“你叫我睡哪裡去?”春妍嗤的一笑道:“爺睡的處兒多呢,這邊有軟小姐,那邊有蕊小姐,不呵,還有嫋煙姐姐。”寶珠嗤的笑道:“再不呵,還有你。”春妍啐了一口。寶珠笑貼他臉兒過來。春妍把手推開,寶珠道:“我借你後房去聽聽,他倆個兒商量些什麼?”春妍尚未答應,寶珠早一手將了他,悄步走進婉香的後房去,向春妍床上坐下,聽有些喁喁私語,切切咄咄的聽不明白。寶珠側著耳朵,皺著眉兒細聽,春妍卻把兩手掩住寶珠的兩耳,寶珠低聲央告著他,春妍抿嘴兒一笑放了手,讓他聽去。見聲音益發幽細了,忽聽婉香嗤的一笑道:“你呆了,”眉仙道:“你不依我,我便死也不從。”聽婉香低聲道:“那還喚什麼嫁字。”眉仙道:“心裡算嫁也便了,那身子兒還是我的。”聽婉香又道:“那還嫁什麼來。”聽婉香啐了口道:“臊死人了,原來你們多為這個嫁的,怪道浣花死也嫁蘧仙去,又因不能嫁寶珠為恨呢。”聽婉香不語了,寶珠低聲向春妍笑道:“他講為這個是為什麼?”春妍飛紅了臉不理他,半晌聽婉香又道:“不是為這個。”說著那聲音很像羞澀的,接下道:“不過一個人總要想一個好結局,不嫁呵,果然心許了一樣,但終究不得了個局。落後倒和林黛玉似的被人猜疑議論呢?身子果然清白,只是名兒總被汙了,照你這樣說難道算貞婦嗎,天下只有貞女的呢。”眉仙道:“我便情願做個貞女。”婉香道:“你既嫁了他,怎麼還加得上個女字,照這口氣你敢又背了剛才的話。”聽眉仙發恨道:“你自己便要做一輩子的清白人不肯叫他玷汙?難道我不是人嗎?你說為宗祧起見你不肯替他養,自然有那肯養的著,哪裡能派到我身上來,你要把我當做替身我便情願背了前頭的盟誓一輩子不出嫁,到也乾乾淨淨的死了還要上一塊某某女史的碑,到還比什麼勞什子的誥封榮耀些呢。”寶珠暗暗點首,因向春妍道:“你疑我和姐姐有什麼過了,可聽見?不是我哄你的嗎。”春妍笑道:“我不問這些帳。”寶珠一笑便悄悄解衣和春妍睡下了。原來春妍和嫋煙及筆花,書芬四人都早奉了柳夫人的命給寶珠收了做陪房的。這是秦府的規矩。因房裡的丫頭要穿空入戶的,不收到覺不便,所以每房成了房總收一個丫頭做了貼身伏侍的,件件可不用避得。那笑春因年紀大了些便賞給小廝鋤藥做媳婦去,這也是秦府的規矩。丫頭們一過二十歲,便多發配成房,原來侍候的一日後仍可進來,每月放假三日,到月底除月支外,每月另給拾兩銀子的安家費,這也是極好的法則,那春妍四人誰收下做妾卻仍不改稱什麼姑娘新娘,依舊和丫頭一樣,只不過每月除月支外另給三十兩一個的花粉錢。這原是怕爺們大了不老成至於偷偷摸摸鬧出事來,所以不如竟明公正氣的給他做了姬妾的好。這且表明不提。說次日寶珠醒來聽前房婉香已起來了便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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