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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保持得還不錯,他一見前面倆學生跑了,當即就拔腳跟了上去:“你們倆!跑什麼跑!”
他不用抓人,看那辮子就知道其中一個是江淮。
另一個雞賊,把校服帽子給扣上了,光看個背影看不大出來……但也眼熟,估計是跟江淮不分上下的年紀吊車尾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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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有什麼好跑的!”
德育主任說的是真心話,別說其中一個他都認出來了,就是沒認出來,東樓他不比這些學生熟,前面走廊拐過去就到頭了。
德育主任這麼一想,跑也懶得跑了。反正又跑不了。
人到中年,比不上這些上躥下跳的小孩了。再說跟幾個學生屁股後面攆,有失為人師的風度。
但德育主任萬萬沒想到,當他胸有成竹地拐過走廊的時候,走廊死角里一個人都沒有。
只有一扇窗戶大開,往走廊灌風。
一般跑跑跳跳,江淮不太容易岔氣。但一有人攆他煩他,他一分神,就容易岔氣。
江淮粗暴地踹開天台門,冷風一下子從天台灌進來,剛剛出的汗幾乎一下子就被吹得冷幹,貼在皮上。手臂一下子就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他喘著氣往前走,扯了扯襯衫衣領,解了粒釦子。
江淮彎著腰,手撐在大腿上。他往後扭了扭頭。
好學生跟他一起上了天台。工工整整的衝鋒衣被他攥得亂七八糟,袖口堆著褶子,帽子也七零八落,壓著薄漸的頭髮。
江淮突然就笑出聲:“爽嗎?”
主席倒也沒惱。他合上天台門,拉了帽子下來:“其實有監控,跑也沒用。”
“那你可以待著別動,”江淮笑,“跟我跑什麼?”
薄漸笑了笑,算是回答:“挺爽的。”
江淮不大來天台。今天是第一回。
天台定時有人打掃衛生,衛生條件還可以,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疊著一摞被風吹得滿地狼藉的廢卷子。
江淮抽了兩張紙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仰起頭,眯著眼看天。
天色很好。
薄漸脫了外套,細緻地又把袖口,衣襬全部一點點撫平整。他對疊了下,遞給江淮:“要麼?”
江淮扭頭。薄漸裡面也只穿了件短袖襯衫。“不用。”江淮沒接。
“不冷麼?”
“有你的資訊素,不想聞。”
薄漸沒再說別的,只是把校服搭在臂彎,也去抽了兩張……兩沓卷子鋪好,坐在江淮旁邊:“宋俊約袁培愛星期天下午兩點見面。”
“我知道。”
薄漸也沒有囉囉嗦嗦說許多,他只說:“都準備好了。”
江淮扭頭:“謝謝。”
“不用……”
江淮:“替她們謝的。”
“哦。”
江淮又去抽了幾張廢卷子,鋪成一片,慢慢躺了下去。他仰頭,眯著眼看著日光。日光難以直視,他不得不又偏開了視線。
有些話他不大想和薄漸說,也沒必要和薄漸說。
他其實一點兒都不強。他還是很弱。
一件對他來說很棘手的事,對別人來說,對薄漸來說,可能就可以迎刃而解,誰也傷害不到。薄漸做得到的事,他做不到。
他也算不上是在保護誰。
在別人眼裡,是非常愚蠢的去犧牲自己,去當一個“英雄”。
對他自己來說,他就是按個人喜好做了件事,也沒考慮過明天。
江淮稍稍閉了眼,問:“薄漸,如果是你在活動室門口聽見了倪黎和宋俊的事,你會怎麼做?”
薄漸低頭望著他。
他沒有給答案,他說:“江淮,你沒必要自責。”
“沒自責。”江淮說。
“那你後悔見義勇為了嗎?”
“也沒後悔。”江淮從嗓子眼哼出聲笑,他睜眼坐起來,“你能換個別的詞嗎?還見義勇為,你別說的讓我自我感覺像是個五講四美的熱血少年行嗎?”
薄漸輕笑:“你不是?”
“熱血少年剛剛帶你被主任抓了,主席。”
薄漸只望著江淮:“如果你不自責,也不後悔……為什麼要設想如果是我,我會怎麼做?”
江淮愣了下,慢慢皺起眉。
他轉回頭,“嘖”了聲,也沒遮遮掩掩:“我認為你處理得會比我好。”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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