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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只能乖乖的留在小樓裡研究《上清炁理纂箋》,狗根子每天還是喝很多水,但是氣色確實漸漸的好了起來。每到飯點的時候都會有人把吃的給我們送過來,雖然這種飯來張口的日子過得挺舒服的,但我還是惦記著店上的生意。
在來到水牛壩的第五天晚上,師父他們終於回來了,我是第一次看到師父如此的疲憊,不只是他,就連平時很注重形象的南璃師孃,也顯得風塵僕僕。他們回來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召集了寨子裡能說得上話的老輩開了一夜的會。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師父便來到小樓把我叫醒了,簡單的叮囑了我幾句,無非是要好好練功,外帶平時對苗人多提防點,沒事別去苗寨裡瞎逛。然後師父便催促我和狗根子趕快出山回家。
我問師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師父只是搖搖頭不肯說。其實他不說我也能猜到,無非是出去幾天辦的事沒辦完,又或者和前幾天鬧上門的黑苗人有關。
當然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是我能插手的,所以我也就沒再堅持,收拾了東西便和已經完全恢復健康的狗根子離開了水牛壩。
送我們走的是蒙周川,小夥子和我們混的已經很熟了,一口一個哥叫的很熟絡,只是今天他一臉的心不在焉,似乎有什麼心事。我使了個眼色,狗根子便去套他的話,三五句功夫,蒙周川就把事情全交代了。
原來普松回去之後,黑東苗寨便向水牛壩發了正式的書函,聲稱水牛壩已經成了漢人的走狗,沒有資格再儲存三苗聖祖的遺骨,應該交給他們繼續儲存祭祀。黑東苗寨是黑苗族最大的苗寨,地位和花苗人的水牛壩相當,但是地理位置比水牛壩偏僻的多,連蒙周川都不知道確切的方位。
人家族內的事情我作為一個漢人也不好多插嘴,於是和蒙周川道了別,便爬上了車。臨行前蒙周川還特別叮囑我要小心,怕黑苗人找我麻煩。我對他嘿嘿一笑,說了句多謝兄弟提醒,便發動汽車開上了山路。
我租的房子旁邊就是派出所,黑苗人再猖狂,那也是在大山裡,總不敢光天化日的打我的主意吧。要是他們下蠱,我有龍蛭蠱這個寶貝在,也是不怕的。
白天的山路雖然依舊險峻,但比晚上要好開了許多,大概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就駛出了薄竹山。狗根子本想留我在文山玩幾天,但是我心裡記掛著店上的生意,休整了一天便買票回了昆明。
018夜審
那天回到昆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好幾個小時的顛簸,弄得我全身痠疼,骨頭架子都快散了,非常的疲累。所以我在車站外面隨意弄了點吃的,打車回到了租的房子,一頭便倒在了床上。
可是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當兒,外面響起了匡匡的砸門聲,開口一問,竟然是房東家的婆娘,說是來收房租了。我住的這棟樓,一多半的房子都是一個有錢老頭的,屋外這個婆娘是房東養的小老婆,前兩年給老頭添了個小子,老頭一高興,就把這棟樓的租金交給她當生活費了。
可是還沒到季末呢,這婆娘來收哪門子的房租呢?我犯著嘀咕去給她開門,這婆娘平時尖酸刻薄的厲害,每次收房租的時候對我這個窮光蛋都是冷嘲熱諷的,但畢竟還指著這房子住呢,所以還是別得罪的好。
誰知道我剛把門開啟了一條縫,幾個人就推門衝了進來,嘴巴里咋咋呼呼的喊著些什麼,場面非常混亂。有兩個人把我的手反扭到了身後,手電筒的強光照得我睜不開眼睛。
房東家的婆娘在一旁尖聲叫著,警察同志,就是這個人,我一直就覺得他賊眉鼠眼的,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警察?我眯著眼睛瞧了瞧,闖進來的倒確實是幾個警察,只是我一個規規矩矩的生意人,什麼時候惹上警察了呢?
那個婆娘還在不停的說著我的壞話,好像我真的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蛋一樣,真恨不得踹她兩腳。旁邊的警察也喊著什麼“老實點,不許動”的場面話,扭著我就上了樓下的警車。
老子竟然讓公安逮了,這是我從來都沒想過的事情,偏偏我連為啥被抓都不知道。
更加離奇的是,明明樓下的街上就是派出所,警車卻押著我開到了市公安局,這待遇可不是一般小偷小摸的嫌疑人能享受的。
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啊?
我被押進了一個房間,雙手拷著坐在屋子中央,對面坐了三個警察,但是因為光線太暗他們又坐得太遠,所以看不清樣貌。對面的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怎麼看怎麼眼熟,他孃的這不是電視上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