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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著他們給我驅蠱,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在意了,就讓龍蛭在我肚子裡待著吧。我們山裡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血脈親人,他們卻為了幾隻蟲子而不惜犧牲同胞,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狗根子連拖帶拽的把我拉到牆根邊上,一把堵住了我的嘴。
“許哥,你不常說和氣生財嗎,今天晚上是怎麼了?”
狗根子一提“和氣生財”,我的腦子總算冷靜了一點,不知怎麼了,今天晚上一聽到龍蛭蠱的訊息,心裡總有些壓制不住的狂躁,就像的打了興奮劑似的。即便是現在面對著一屋子臉色不善的苗人,我心裡仍是躍躍欲試的想要挑釁他們。
和氣生財可是我一直掛在嘴邊上的話啊,今晚我這是怎麼了?
我看著南璃師孃走到了面前,她臉上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雖然看在師父的面上,苗寨的大祭司南璃一直都在幫我說話,但是我剛才那一通罵,可是連她都給罵上了。現在她怕是早就氣得牙根發癢了吧。
南璃師孃並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南璃師孃該有七十多歲了,但是時間沒有和在她的臉上留下半點痕跡,若是讓她和阿幼朵那個小妞站一塊兒,指定有人會說是姐妹倆。
但是南璃師孃的雙眼,卻若一泓千年深潭,無風無浪只有歲月風霜的暈染。
這才是活了幾十年的智者該有的眼神,
在南璃師孃的注視之下,我腦門子上湧的熱血漸漸消退了下去,心裡那股子躁動也慢慢平復了。現在再想想剛才那番暢快淋漓的叫罵,我只覺得後背上一陣陣發寒,驚出了一身的虛汗。
借用一句現在的流行語,這就是地地道道的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師孃,我剛才那是童言無忌,您可別在意啊。”我朝師孃諂媚的笑著,感覺嘴角都要咧到了大槽牙。
那晚阿幼朵吹了兩聲笛子,龍蛭就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如果再在寨子裡找個道行深的,那我就寧願早死早超生了,那份罪可真不是人受的。
南璃師孃莞爾一笑,道:“小財迷,聽你師父說,還有個龍蛭蠱種在了你的身上?”
我趕忙點頭承認,說師孃您可千萬別試,那玩意就在我肚子裡趴著呢,您要是有辦法把它取出來,就算要開膛破肚我也認了,不過最好完事還能給我縫回去。
南璃師孃搖了搖頭,臉上還掛著笑意:“龍蛭成蠱之後,就會認它寄生的第一個活人為主,形成共生關係。現在就算我把龍蛭取出來,也不可能給其他人接種了。”
其實這一點師父早就跟我交代過了,我說這話的目的無非是想求師孃幫我把龍蛭取出來。
南璃師孃並沒有給出態度,所以我決定直奔主題,不過畢竟剛才才把一眾苗人罵了一番,說話還是得換個方式。
“師孃,我剛才情緒是激動了點,是因為不想看到我們這麼多苗族同胞為了幾隻蟲子而失去生命。”我儘量的讓自己的臉上表現出真誠和痛心疾首。
“阿幼朵曾經說我不會蠱術,所以會被龍蛭咬得腸穿肚爛而死,但是我現在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以此為契機,說不定就能夠找出安全培育龍蛭蠱的方法,所以我願意配合師孃您,取出我體內的龍蛭蠱用來研究,也算是我為漢苗兩族人民的友誼作出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吧。”
虧得我平常沒少看新聞聯播,急中生智編出的這套說辭還算順溜,而且臉上的表情也是下足了功夫,當年入少先隊宣誓的時候估計都沒今天大義凜然。
但是南璃師孃的表情卻顯得有點驚訝。
“小財迷,難道你師父沒有和你說過,直到你死,龍蛭和你都是不能分開的,你們不管誰離了誰,兩個都得沒命。同生共死,這才是龍蛭蠱和宿主共生的意義。”
無法驅蠱?!
我轉過頭去,看見師父無奈的朝我點點頭,心頓時涼到了腳板底。
從頭到尾,我都以為苗寨之中肯定有辦法能夠將龍蛭蠱給取出來,我一直擔心的也只是該如何讓苗人心甘情願的給我驅蠱,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事從一開始就是個死結。
巨大的落差感讓我覺得有些恍惚。
“你也別怪你師父,他只是聽我說起過龍蛭蠱,根本不知道這些內情。”南璃師孃關心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搖了搖頭,如果沒有師父,那天晚上我就已經死了,又哪裡會去怪他。
狗根子很激動,一個勁的說當年給他治蠱的祭祀說過,不管多厲害的毒蠱都有能剋制它的方法,這是山神爺爺定下的規矩。沒可能龍蛭蠱沒辦法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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