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手中的包子,也大體猜出了白南的意思,他又將包子往身後藏了藏,道:“自己吃。”
白南皺了眉頭,道:“難道你們的學校不給你們吃飽嗎?”
小孩臉色有些發紅,但是最後還是小聲道:“吃得飽。”
連續覆滅了通瓦人和約庫茲人之後,洛杉磯將大批的戰爭難民設定在了固定的區域中,除了大部分男性戰俘被送往礦山等地進行重體力勞動,大部分印第安婦女進行灑掃、編織等女工工作,而印第安小孩則被統一安排進入小學,開始學習漢語、漢字。維持一群原始人小孩的課堂紀律當然很困難,不過老師們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慢慢地這些孩子也習慣了這種不用幹什麼,留在學校學習東西,同時還不用捱餓的日子。
白南相信,教育系統一心想要轉化印第安下一代為大唐的下一代,對於印第安小孩是不遺餘力地好,不可能在食物上有剋扣,而且相信學校裡是歧視最少的地方。那麼,這個小孩子跑出來偷包子,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科歐。”小孩很快地回答了自己的約庫茲名字,但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努力地蠕動了一下嘴唇,說道:“劉正義。”
顯然這個“劉正義”是科歐的中文名字,教育系統的天然使命就是給這些孩子去印第安化,所以他們都擁有了自己的中文名,這些名字取出來的時候可能帶有很強的隨意性,很多老師根本不在乎其家長叫什麼,或者他們的印第安名字有什麼含義,直接安了一箇中文名在他們頭上。
“好吧,科歐,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去偷東西?”
科歐經過了一番掙扎,似乎感覺到白南身上的氣場像是自己的老師,撒謊會被他一眼看穿,於是他用自己不怎麼豐富漢語表達道:“爸爸在榿木嶺的礦場,很辛苦,我和媽媽很心疼他,我去偷偷看過爸爸一次,爸爸吃不飽,我想省下自己的吃的給他,可是我太貪吃,總是留不住,只能出來找吃的給他……”
短短几句話,卻讓人聽了十分鼻酸。
約庫茲大部分男性都參與了約庫茲戰爭,所以他們幾乎都是戰俘戰犯,按照內閣的處理,他們都被分配到了一些苦力性質的工作上,比較突出的就是幾處已經開發的礦場。這樣一來,很多約庫茲家庭雖然人丁沒有少,但是卻被人為地分離了,丈夫見不到妻子,孩子見不到父親。
小小的科歐,是個膽子大的孩子。他聽說自己部落的男人在榿木嶺做工,便偷偷跑去看,找到了自己的爸爸。他懷有的只是樸素的兒女之愛,見不得自己爸爸受苦,想要給爸爸更多的食物。
白南嘆了一口氣,這樣的事情他沒辦法解決。對戰俘的強迫勞動,不僅僅是壓榨他們的勞動力價值,同時也是改造印第安人成為唐人的重要一步。透過集體勞動和各種措施,印第安人會變得更加溫馴和融於社會。這不是因為一個個體家庭的悲劇能夠改變的事情。
大多數的約庫茲人,他們只不過是盲從部落的命令,參與到了戰爭裡。戰爭中,數千約庫茲人丟掉了性命,更多的約庫茲人變成了戰俘。他們也許並沒有什麼錯,但現在卻必須恕罪。畢竟,如果在戰場上弱勢的是唐軍一方,被屠殺的一定就是唐人。
戰爭不容情面,同情敵人是對自己的殘忍。
白南拍拍科歐的肩膀,道:“走吧,我帶你去見你的爸爸。”
處理過許可馨的被咬的手腕,白南租了一輛馬車,前往了榿木嶺,此時夜色已深,大部分礦工都已經睡下了,白南找到了礦場的負責人,喚出了科歐的爸爸。
科歐看到爸爸很是激動,忘了身邊的任何東西,他衝到爸爸的面前,將包子舉到爸爸的面前,用約庫茲語說道:“爸爸,吃的。”
科歐爸爸看到包子,本能地想要嚥下口水,但他沒有去拿包子,道:“科歐,爸爸今晚吃的很飽,你吃吧。”
科歐搖頭:“這是給爸爸的。”
科歐爸爸想了一會兒,拿走了一個包子,道:“你一個,爸爸一個。”
科歐眉開眼笑,“一起吃。”
一對印第安父子坐在黑漆漆的礦場外面,一座煤山就在他們後面堆著,白南和許可馨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看著。許可馨眼角有些溼潤,即便是再蠻荒的族群,在親情上仍舊讓人感到溫暖。
兩父子吃完了包子,科歐父親摸著科歐的頭,道:“小辮子都沒有了,是他們給你剪掉了嗎?”
科歐的短頭髮就像普通的華人小孩,要不是他的膚色偏暗,跟華人小孩也看不出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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