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有面子,百貨公司專櫃耶……”
梁鏡璇眼睛眯成一條縫,努力想融人員工激動的情緒中。
努力過程中踢到鐵板的沮喪如今得到了安撫,她享受的不是銀行存摺裡不斷上升的數字,而是憑著自己雙手,冒險開墾出一條路的成就感。
“巾幗不讓鬚眉”,她就喜歡這句話的英氣,在上面兩個哥哥都還在父親的船運公司裡擔任中階主管時,她已經找到了一個完全獨立的發揮舞臺。
築夢踏實的感覺很棒,成功的滋味也很甜美,只是……為何無法掩過此時內心的寂寥。
在員工的歡呼聲中她轉身走進辦公室,原來喜悅是需要有人分享的,當你的身邊少了一個高興時可以擁抱、生氣時會幫你罵三字經、成功時比你還瘋狂的伴侶,所有的感動如捲上沙灘的浪花,一下子就沒了。
在巷口吃過早餐,藍宇光獨自一人搭車到機場。
飛機起飛,高度漸漸攀升,他俯視窗外的臺北城。
相較前幾年急欲探索這個世界的期待,此時的他,顯得有些失落,像是行李箱裡漏放了什麼重要物品,令人生出懊惱。
這一趟在臺灣停留的時間長了些,沒想到離開時卻也變得更難了些。
這個時間,鏡璇快起床了……
起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離開,她會不會寂寞?
會這麼想,或許是因為自己突然感覺到寂寞吧!
他輕笑了下,“感覺”果然是個奇妙的東西,在你不以為意,不設防的時候,咻地,便竄進了心中,有時甚至毫無理由。
他並不孤獨,習慣也喜歡一個人旅行,背起行囊,隨興而行,無需計劃也下必考慮太多,這是他感覺最舒服的狀態。
只是,在與臺北漸行漸遠的此時,他胸口彷彿橫著一塊重石,令呼吸有些窒悶。
望著只見雲團,已看不見地面的窗外景觀,他,又離開臺灣了。
幾個小時後,飛機抵達巴里島。
他來參加童年時期一位曾經共患難的好友,伊萬的婚禮。
婚禮在Ritz…Carlton Hotel舉行,美麗的沙灘,碧藍海面與遼闊的天際,濃厚的吝裡島氣息,深一口氣,只覺渾身舒暢。
“宇光……”伊萬在大廳中,遠遠地看見一位揹著揹包,穿著簡便的男子,先是定近試探性地喚了聲,待藍宇光望向聲源,伊萬立刻激動地大喊:“宇光——真的是你,你真的來了——”
兩人互槌胸膛又緊緊擁抱,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當年藍宇光的父親在駐溫哥華辦事處工作,伊萬的父親是他的部屬,因為年紀相仿,背景也相同,父母之問往來頻繁,小孩子自然而然地也就玩在一塊了。
“你難得結婚,知道這個訊息,我怎麼能不來?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多久。”藍宇光調皮地說。
“好啊!這麼多年不見,一來就損我,虧我小時候還為了救你一命被我媽毒打一頓。”
藍宇光記起他說的事,仰頭大笑。
那是他們五歲時候的事,藍宇光的父親即將調任南非,附近的孩子知道後,七嘴八舌地描繪非洲的恐怖傳說,有食人族、食人魚,會把小孩丟進大鍋子煮成晚餐,伊萬與藍宇光感情深厚,擔心他被食人族抓去,兩人決定離家出走,表示對大人的抗議,結果,離家不到十一一個小時,就在路上被巡邏警察攔住,回家後,兩人都著實地被修理了一頓。
事實上,南非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亞一點也不落後,幽靜整潔,市內數萬棵紫葳樹,為這個城市帶來“花圖城”的美名,他最喜歡躺在教堂廣場的草坪上,仰望潔淨的藍天,發呆。
住在比勒陀利亞那段無憂的童年歲月,深植他腦中,正因為如此,年紀尚幼的藍宇光好奇著,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少他未見、也未深入瞭解過的上地等待著他去認識,耳聞始終不及親眼目睹來得震撼。
“還在到處晃盪啊?”伊萬目前在美國華爾街工作,平日時間就是金錢,若不是因為婚禮,他還真找不出理由讓自己好好紆解一下長年累積的龐大壓力。
藍宇光笑了笑。“四處為家,到哪裡都能安身立命,怎麼能說是晃盪?”
“以前我真是怕了那種醒來時完全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感覺,現在看你卻又覺得羨慕,人實在很矛盾,渴望的永遠是自己沒有選擇的另一個方向。”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你真正想娶的那個女人,其實是住在另外一條街的?”藍宇光打趣說。
伊萬一臉慌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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