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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口小酒,他伸手扯下腰身的酒壺,空蕩蕩的,勉強倒出幾滴。不住的搖頭,“可惜了,可惜了。”這樣的機會難再有,想要那丫頭片子再給他做,就非得答應她的要求。都退隱江湖十餘年了,難道為了個小丫頭片子給逼出江湖。那些老傢伙們不得笑死他,而且還是笑他饞鬼。不要,決不能答應。
“前輩,兔肉也很好吃,我給你留了個前胸肉。
練武之人到了一定的境界,耳聰目明,嗅覺也異常靈敏。一絲絲一絲的香味往他的鼻孔鑽,誘惑著他,吃吧,吃吧,吃我一口你就飄飄欲仙。怪不得他師傅再世時就說他定力不夠,離頂峰總有一步之遙,不及某人。罷了罷了,人生在世不就是要逍遙痛快,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於是乎那一腿兔肉又被他吃完了,啃得連渣都不放過。也不知道這女娃,究竟用了什麼辦法,兔子肉又香又辣。雞肉還有淡淡的清新的鹹味,外面還有一種怡人的香甜。
“前輩,吃飽了,就繼續指導下呆子。如果明個他勝出了,那我把調料帶上,保管比今日的滋味更美。還帶一壺美酒,如何?”承安臉上光彩流轉,好似不是在問,而是篤定他會答應。
那丫頭難道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想什麼都知道。他調整一下聲音,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道:“那也得看小子是不是那塊料。”
“前輩此話錯矣!我聽爹爹說過,江湖有位叫逍遙遊的前輩,他剛開始懸壺濟世就是靠著一個揹簍,一個陶泥藥罐的,一副簡單的銀針。後面卻成了當世的名醫。可見只要本事好,朽木也可雕。以前輩的功底,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躺在樹上的信天游又一次躺不住了,這輩子不輸他人,偏偏輸給了王逸之,害得他一直雲遊四海,無處為家。胸襟就是再廣闊,也做不到毫不介意,何況到老來還要被個小姑娘說出他的名號。現在是騎驢難下呀,不知道這個厲害的女娃的什麼來歷,他岔開話題道:“你爹爹是何人?”
承安知道他是要套她的話了,他眼珠一轉,剛才短暫的交手,她只知道對方的修為甚高,但是沒有看出是何門何派,甚至連個懷疑的門派都沒有。招式也只過了幾招,太短的時間內也瞧不出來。料想對方不過是試探下,便道:“我爹爹就是我爹爹,他從未在江湖上走動,自然不會有人知道他。我認識他就夠了,何必要說與你聽。”
信天游知道嘴上的功夫是勝不過她,看在美酒佳餚的面子上就不與毛頭小孩計較了。沒辦法針對這女娃子,針對這個小子他有的是辦法。
於是鍾直在他的訓斥中折磨到了子時末丑時初。末了又怕這小子的體力吃不消,害他明天沒有口福,不情願的丟了一顆丹藥給承安,承安飛身接過藥丸,開啟外面包裹的樹葉,一股清香沁人心脾,聞到氣息已是遍體清涼。看色澤和聞香味就知上品。她用指腹細細觸碰這個藥丸,然後把手指伸入口,舌尖嘗試味道。先苦後甘,雖然只是嚐到一點點,感覺到全身經脈的暢通。此藥與自家家中的梨花百轉丹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怕過猶不及。
“呆子,這下你好福氣,這種極品藥丸前輩都捨得送你。強筋健骨,活血散瘀的良藥。雖無起死之功,養神療傷卻是聖品。總之就是有病治病,無病強身啊。”她用手背反擊鐘直的胸膛,正好打到他瘀腫的地方,痛得他心下一緊。偏偏承安樂意看到他痛苦得樣子,特意加重了一下,嬌笑道:“不要緊,吃了後打坐調息,等藥性被吸收進入了血液迴圈,週轉全身筋脈,你就不會痛了。”
鍾直依照承安的法子調息後,果然如她所說,一身說不出的輕爽。雖然身上的傷沒有盡數消散,但是疲勞感一掃皆沒。他嘗試著展示幾招,果然身形利落。欣喜道:“安娘,真的好了。”
承安一手搭在腰上,另一手肘擱在手背上拖著臉繞著鍾直走了一圈,眉飛色舞道:“前輩的藥確實不錯。”
鍾直這下才想起吃了藥就聽承安的指導下運功去了,都忘記了像前輩道謝,於是乎扯著嗓子喊道:“前輩,多謝你老人家慷慨解囊。晚輩不甚感激。”
那個前輩也沒有回答他,山谷中是他的聲音迴響,靜悄悄的。承安看鐘直還傻愣著,催促道:“呆子,走回去休息啦。”承安打了個哈欠,時候卻是不早了,明天還要耗費體力,早知道應該想那老頭都要一顆。
“你說我剛才說的,前輩他聽見了嗎?”
承安撇了撇娟秀的眉毛,道:“不知道。如果在是肯定聽到了。我現在也感覺不到他在與不在,也許睡覺了,也許離開了。”
鍾直靠著西南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