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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就聽見她的呼吸聲了,藉著月光看到她嘴角微彎睡得香甜。
這麼熱的天,捂得這麼嚴,小心你的頭髮變得臭烘烘的。承安皺著鼻子惡狠狠的說道,手卻溫柔的把輩子挪開,撥開因汗沁沁而黏在額頭的頭髮。母親早死,爹爹又事務繁忙,從小到大都渴望能有人陪自己一起玩。少時層幾度在長仙谷有醉書畫作伴,回到白沙洲便沒有那般貼心的玩伴了,心中就更加渴望。後來爹爹大壽,在白沙洲再見醉書畫,她還是個沒張開的小女孩,而他已經是少年郎的模樣了。成長季節的男子,已經懂得男女有別,有著少年的青澀,匆匆一見,兩人並無什麼交談。直到遇見八娘,投緣得很,她又比自己小一歲,自然就把她當妹妹一般。
她攝手攝腳的起床,倒上一杯茶自斟自飲。外面的明月高懸,月光透過窗戶傾斜地灑進來,一室的暗影浮動。手撫上臉頰,指尖劃過的面板有些輕微的灼熱。她心一驚,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換顏散這種易容劑,長時間的塗抹在面板上對面板有損,起初是灼熱,後面是發癢,最後面板會潰爛流膿,容顏盡毀。
她急急忙忙的打了一盆水,用酒擦拭洗淨。又拿出自己配置的破毒活血生的梨桃膏輕輕撫摸,直至全部吸收。這可是專門用來解換顏散的解藥,當時在長仙谷的擱置成灰的雜書藥典中看到的。塗抹後臉上清清涼涼的,面板變得水水嫩嫩的,彈力十足。自己也忍不住扭了兩下,拿出鏡子對月欣賞一番。
鏡子裡閃過一角白色的衣服袂,是誰竟然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躲在了暗處,若不是自己過於沉浸了,就是對方太厲害了。
“是誰?”鏡中的方向是反的,她迅速得朝著鏡中相反的放下襲去,反掌為抓,伶俐無比,男子衣袖生生被抓去了一塊。男子似乎沒料到女子的反應如此之快,身手如此之強。錯愕之後,一個足尖踏牆,飛至屋頂。
承安緊追其後,怒道:“淫賊哪裡逃!”
“美人如新花,何以醜顏蔽。豈無青銅鏡,終日羞於人。”白衣男子一邊逃跑,還不忘嘴貧作詩一首。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巴,好叫你嚐嚐本姑娘的厲害。”她的輕功卓卓,當下使出穿雲遊鳳,時隱時現,眨眼便欺身壓近。兩人皆身無長物,一招一式或拳或掌,你追我逃,你攻我守,那白衣男子好似並無意於她惡鬥,只是戲逗著喂招。女子姿態飄飄若仙,男子動作矯若遊龍,俊男靚女,無比的養眼。
承安心見他無心戀戰,反倒有就幾分貓戲老鼠的滋味,她從小被捧在手心,心高氣傲,被人戲弄心生不服,心中憤憤。尋思:“看來得使得一強招,逼得他全力抵禦,這樣才能搶佔先機,試出他的來路。”
承安抬腿橫掃,一招凌厲快速的“秋風掃落葉”使出,男子知道厲害,仿若不想與之對攻,當即上騰閃開。承安氣凝如山,一腳前一腳後,落地穩如泰山,變招為雙掌齊發,舉過頭頂,直逼男子胸膛。這招變得極快,完全是從腿法變為掌法,已經讓人目不暇接了。哪隻變招中還有變招,雙掌快擊於胸膛時,其中一掌又換為指法,雙指欲點“膻中”、“鳩尾”、“巨闕穴”三穴。這三穴隨便被擊中一穴都不是好玩的,男子知道厲害,承安就更加知道了。她卻一再相逼,並不是心腸歹毒,而是他信男子的身手定然能避開,就算避不開也能運氣相抗。
變招迅速,毫無預料,難免落了下風。這男子功夫果然了得,在這如此兇險的招式下,不但不想辦法化解,反而赤手空拳的搶攻反控住承安的雙指。分心應付指法,那一掌則自然無法顧及,重重地擊中他的胸膛。
只見他悶哼一聲,不以為意,另一直手快如閃電,一下子拿住了她的手腕,動彈不得。她暗叫不好,不該沒有摸清對方實力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與之纏鬥。如此手指被擒,他倘若發難若是她沒有與之抗衡的內力,手腕手指便須向後一拗則斷。這一招“摘花折枝”的功夫似慢實快,似輕實重,承安臉色白了幾分,心料:“以內功相抵,只能僵持了一時,總歸是一個被動弱勢的地位,遲早會落了下風。唯一的方法就是反擊,給自己勻出機會來脫手。“為今之計,只能靠腿上功夫了。思慮至此,便抬腿攻擊他的下盤。男子似乎早料到會有此招,一腳別開反勾她的右腳,他本就高於他一頭,腿自然長過她。盤腿屈膝式反壓她的膝蓋,既脫了困,又可反制了她,雙腳雙腿都動彈不得,一招實在來得太快,眼睛一瞬,身子便被拉住貼近他的懷中,耳跡傳來男子的咚咚咚的心跳聲,如同雷鼓,強健有力。還能施展甚麼功夫,自然是輸了。
承安面熱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