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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知不以為然。
沙人說:“有個名醫說的好,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能要命。能要命的痛還不算人世間最大的痛?另外我還有好多痛,象懶筋痛,一干活我就肌痙攣,聽話性偏頭痛,誰一說我不愛聽的話我就頭疼,還不全痛,只痛一半,一半我也受不了,再有就是缺肉性肚子痛,這個疼好理解,我一頓飯不吃肉就受不了,不是我受不了,是我的肚子不幹,我只好餵它點肉,我這胃是是食肉性的,和我放牛有點關係吧,最後就是幹活恐懼痛,我不能幹重活,一聽說要我去挖河,上山打石頭,鋤鏟犁耥,揚場垛垛,我就開始疼,哪兒疼我也說不準,反正就是疼,等上山打石頭,下河挖泥的人走了,我的疼痛就好了。”
唐知說:“好吧,你也算品嚐了幾種疼痛的考驗吧,不過,你經受的考驗實在太少,其它幾款你也應品嚐品嚐。”
沙人說:“你的盛情邀請我沒齒不忘,但我是個運氣不佳的人,我怕是無緣消受這麼豐盛的痛苦的宴請,當然,如果你有美味佳餚讓我品嚐我大概不會駁你的面子,委屈一下自己我也會應邀前往,但願到時你還能想到我。至於品嚐痛苦我還是免了吧,還是留給你自己消受吧,我就不奉陪了,再說我這個人的級別最多隻能承受一點牙痛之類的消費,那些高檔疼痛的消費還得是你這個檔次的人享受。”
唐知認為沙人很有自知知明,以他目前的境界能品嚐牙痛就不錯了。一想到還有人世間各種名目繁多的疼痛在等著他,他立刻感到責任重大。
唐知脫下衣服一看,上面沾了不少泥土,經過那一番折騰,更加破爛不堪。
“沙老弟,請把帽子遞給我。”沙人把滾到地上的帽子遞給他。
唐知把那頂帽子莊重地扣到頭上,又把那件遮不住肚臍眼的褂子穿到身上,攔腰繫上一根草繩,披掛完畢,在地上走了幾個來回。
沙人哭喪著臉看著他。
“不錯。”唐知自我感覺良好:“很有氣派,現在有人要是用世界上最名貴的服裝跟我換,我也不換。
沙人說:“這種天下第一號大傻爪恐怕還沒出生,有,也只能是你唐知了。”
唐知不同意:“你看著吧,沙老弟,總有一天,我這身衣服會風靡世界的,人們會以穿我這樣又破又爛的衣服為榮。”
“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事情全讓你看顛倒了,你非要說它最漂亮我也沒辦法。”
他們一邊說一邊從麥田裡走到大道上。沿途不斷有人向他們指指點點,沙人有點不好意思,唐知卻旁若無人,他心裡跳動著激越的音符,意氣風發地邁著他那雙細麻桿般的瘦腿,走在塵土飛揚的大道上。
“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都在議論你。”
“議論我什麼?”
“說你有神經病。”
唐知表情嚴肅起來,他對沙人說:“新的事物一開始總是不被人理解的,否則,要我們這些人幹什麼,英雄總是孤獨的,命中註定,我一生都要在憂愁苦悶中輾轉,我不能安於平庸刻板的生活,我要為一種夢想中的事情茶飯不思,抑鬱寡歡,只有這樣生活,我的生命才會充實豐盈,煥發光彩!”
接著,他又說出一句豪言壯語:“走自己的路,任人說去吧。”
(三) 唐知“昇華”沙人
出了麥田,已近中午,沙人是火化食,剛才那一番折騰,肚子裡早就空空如也,邊走邊喊餓,唐子勸了幾次也沒有用。
兩人走到一條街上,只見人來人往,臨街的幾家飯鋪裡飄出陣陣香味,唐子一摸兜,壞了,手從那個沒有口袋的洞裡伸了出來,他這才想起,僅有的幾塊錢,放在換給老農的衣服裡了。
沙人正用鼻子捕捉空氣中的香味,見唐知把手伸進兜裡,立刻滿懷希望看著,唐知把手慢慢拿出來,張開了五指,對目瞪口呆的沙人說:“告訴你一個十分不幸的訊息,咱們的飯錢都給了那個老農了。”
沙人不信,在唐知身上一通亂搜,真是一分錢也沒找出來。沙人也傻了:“那怎麼辦?人是鐵飯是鋼,我都餓的前心貼後心了。”
“沙老弟。”唐知開導他說:“吃飯的事的確很重要,但人活著不能只想吃,我要是你,我就不想這些事,不就得了。”
沙人說:“你比我瘦,你是不餓,當然不用吃了,我和你不同,我的身材胖,需要的飯量大,在家放牛,我老看太陽,不到點我就餓的受不了了,別說一頓不吃,吃晚了我都難受,不吃更不行了。”
唐知說:“我不是不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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