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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而是在競技比賽。
堅贊已經不想再打,他招架了幾下後,就退身說:“算了吧,都是這裡的客人,大家和好,別……”
就在這一瞬間,貢布從右側扔過一個核桃般大小的卵石,剛好砸在堅讚的鼻子上,鼻血一下就流出來了,他把頭埋了埋,這時貢布給他的同夥使了下眼色,他們就一齊衝上去,劈劈砰砰的一陣拳腳,想趁機狠狠地把堅贊打趴下,但是堅贊開始還手的第一拳就打在了貢布眼睛上,痛得他罵罵咧咧地捂著眼蹲下身,另兩個人感覺到他們都不是堅讚的對手,於是抽出了腰間的刀,桑佩馬幫的幾個小夥子早就按捺不住,見塔森用眼神示意了下,終於沉不住氣了,也抽出刀來要衝上去,就在這時,聰本站出來厲聲吼道:
“塔森,司郎彭措,阿更,你們幾個給我退下,這是堅讚的事,他知道怎麼做,退回去,你們這樣會把事情搞得更糟!”
馬幫小夥子們見聰本出來制止,便不情願地站住了,他們都很憤然地看著那幾個也住了手的傢伙。
聰本從地上扯了一把青草,捏成一個小團遞給堅贊,堅贊塞住了正出血的鼻孔。
“把刀都收起來吧,都是朋友,不必這樣拔刀相向,我也看見了,堅贊還手少,你們給他的拳腳多,你們贏了,就這樣收場吧!”聰本對那三個肇事者說。他走近貢布,又說:
“貢布少爺真不愧是克薩土司的兒子,勇猛而又威武,堅贊真不是你的對手,看得出來,要是你動真格的,堅贊早就吃虧了。多謝關照啦!”聰本說著就友好地在想怒又不好再怒的貢布肩上拍了拍。
本來就很理虧的貢布也感覺到圍觀的人們許多都是偏向堅讚的,捱了堅讚的一拳,心裡確實不好受,但他不得不承認他不是堅讚的對手,聰本出來勸說正好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他眯著被打的眼,走到堅贊面前舉了下刀說:
“下回我就不是用拳腳了,而是用這玩意兒了!”說完,他輕蔑地哼了聲,轉身對那兩個夥伴揮了揮手,然後揚長而去。
人群也散了,馬幫娃們圍著堅贊憤憤地說:
“這幾個草包糞團,真想用刀捅了!”
“這些長官的公子們,其實都是牛糞蟲,堅贊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早就把他們收拾了,還……”
聰本抬手揚了下,制止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堅贊做得對,小不忍,釀大過,天是土司的,地是土司的,我們是馬幫,走到哪,就得隨人家的俗,尊人家的規。你們得學學堅贊,遇事首先要動這個,”他指了指他旁邊剛才說話的小夥子的頭,“別動不動就抽刀,如果這樣,今天的麻煩就大了。好了,都回去吧!”聰本說完,把手放在堅贊肩上,用力握了握,憐愛地說,“堅贊,叔叔真是佩服你了,好小子!”
堅贊笑了笑,正想說什麼,薩都措和沃措瑪走近了他們,薩都措歉疚地說:“真是太對不起啦,堅贊,聰本,我們……”
堅贊說:“這不關你們的事。”
“姑娘,我知道你們倆是相當好的女孩子,我還應該感謝你們才對,謝謝啦!”聰本說。
幾個馬幫娃見如此漂亮的土司女兒就在身邊,他們馬上走上來,誇張地行個彎腰禮,說著道謝的話,把她倆弄得臉紅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沃措瑪拉拉姐姐的衣袖,低聲說:
“阿姐,我們走吧,這多不好意思!”
薩都措對聰本說了句:“你們忙吧,我……我們回去了。”說完就和妹妹牽著手走了,身後卻傳來小夥子們開心的大笑。
5(十)
布隆德草原賽馬盛會進行的最後一項活動是男人們興趣盛濃的評馬活動,根據整個賽馬情況評比出奔跑速度、走手美觀、身架走法出色的駿馬,這項活動一結束,另一個內容的大型會議就開始了……
牛皮鼓聲響了三遍,預示著每年一度的大###開始了,這個大###,稱為“絨格馬”會議。
“絨格馬”會期一般是十天左右,是由土司或涅巴會議的頭人主持。參會者必須是翁扎土司管轄之地有產者,就是說,凡佔有十頭以上牲畜的差戶,每家必須去一人參會。會議主要是檢查每年中的“違法”事件,公開處理一些重大案件,調解重大糾紛。
各差戶席地坐在草壩上,主席臺上已正襟危坐著土司、管家丹真和幾位頭人,這些頭人就是土司精選出、組成土司最高行政機構“涅巴會議”的成員。
巨大的兩隻鼓立在主席臺左右,鼓手是郎澤寺的年輕僧人,翁扎土司向鼓手點頭表示開始,鼓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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