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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在腿上，弓著身子，雙手捂著臉。李思儉可能想叫她喝口水，門一開，見首長進來了，趕忙迎過來，

“她情緒很不穩，”小聲說了句，

吳小舟點點頭，走了過去。只他跟曹淵進來了，其餘人都在外面。

“冒冒，”喊了聲兒她。

一路趕來時，已經大致聽清情況。她想往庫裡衝，民警攔住她，推搡間，她不曉得如何就摸著了人家腰間別著的槍，還拉了保險栓——開了槍，把她自己都嚇著了，你看她到現在手都在顫！

“冒冒，”又喊了聲兒她，

她才把頭慢慢抬起來，這一看——

吳小舟，心稍一緊！

滿臉淚痕。

她的眼睛裡全部是驚怕無助，而且，散亂的，絕望的，軟弱的，

可是放在唇邊攢在一起的手相當緊相當緊，又顯示無與倫比的倔強，她在極力力持著什麼，以至於，看見他，她併攏在一起的腿都輕輕顫動了起來，上下，非常躁非常躁！

見他一直望著自己，她又低下頭，唇咬著雙拳，眼淚往下掉，就是不說話！

“冒冒，怎麼了？”

吳小舟看出了不對勁，也想到了會不會是她的毒癮犯了，可是，據他了解，她已經戒毒好久了，並沒有復吸。可這又怎麼解釋她現下如此不按焦躁的樣子？

吳小舟穩得下來，所以，進來的都是親信。如果她真是重犯毒癮，也好酌情處理。不過，先要確定她是否真的還有毒癮，如果有，不做他想，現在她該去的是戒毒所，必須強制戒毒。

看樣子，她還很清醒，雖然流著淚，卻再次抬起了頭，她那模樣脆弱裡又帶著頑強，好像自己一定要處理好這件事！

“你能叫他們先出去一下嗎，我想單獨跟你說。”她聲音還算沉靜。

吳小舟看了她會兒，點點頭。這個時候，曹淵跟李思儉已經出去了。

她又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跟那天在醫院一樣，像個毛毛，要他坐。

吳小舟坐了下來。她扭過頭還是那樣個姿勢，雙手緊攢著，微弓著身子，唇有點咬自己的指骨，

“我已經戒了，我不是想吸毒，我就是想跟那些東西待一會兒，就呆一會兒。”

吳小舟微蹙其眉頭，“呆一會兒就好了？”

她點頭，“你要相信我，我已經戒了，真的戒了，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想看看它們，就看看！”

吳小舟沉了口氣眉頭蹙得更緊，好像並不相信她，反而，好像是更確認自己心中的想法，這孩子，沒戒透！

這時候，她突然放下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

吳小舟肯定沒想到！

更沒想到的是，她的這隻手極力深入他指縫，變成了交握！

她另一隻手還撐在唇邊，咬著，牙齒好像在打顫，“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吳好走了，吳好走了——”淚水只往下落，

吳小舟看見她核自己十指相扣的手，煞白，青筋可現。她很用力，用力裡，是倔強，是真誠，是滿滿的尋求支撐與依靠——

吳小舟就望著她的手，臉色沉靜，沒有說話。慢慢掙脫了她的手——

說辭很好找，跟楊青也透過氣，就說楊青將吳好的遺物私自保管在庫裡了，許冒冒才喪親，難過異常，於是有了那樣失控的舉動。

市局此時哪裡還會阻擋她再次進庫？在楊青的指引下，完全放心的讓她進去了。

出來後，許冒冒上了吳小舟的車被帶走了。這聲“槍響”事件隨即也很利落地得到了處理，影響也在多方面的干預下降到了最低。

只是，知情人，包括楊青在內，都在心裡存著疑問，她到底跟吳小舟是什麼關係？當然，沒人敢繼續打聽。

25

這伢兒才好玩咧。

那天她上了他的車，又像好人一個，完全沒有剛才那樣個鬼樣子。

“謝謝啊，”她說了聲，然後想了半天，“你還是蠻好的。”吳小周暗暗好笑，沒有理她。殊不知，你要讓她覺得你“蠻好”，這是個蠻危險的事情。

過了幾天，她出院了，跟著李思儉進了中南海。吳小周是想管她，可沒想到這樣“帶孩子”一樣管她。她身體好了，本打算送她回武漢。可是，她蠻賴皮咧，跟著李思儉就進來了。

“你對我還蠻好，我就把吳好的指頭還給你，不過，我捂幾天，捂好了就給你。

”她說的又蠻真誠。吳小周說實話真沒想跟她計較，她想住